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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香澄被排列在小屋的地板(床)上。和第一被害者一樣,她的身體被切割了,沒塊肢體相隔10mm左右整齊的鋪開,屍開在地板上形成10乘10的點陣,就是說她的身體被分成了100個小塊。
筆記中記載了這次解剖情況。
兩個事件都沒有目擊證人、殺害她們的兇手仍然逍遙法外。
媒體把這兩件慘按稱為連續獵奇殺人事件,至今議論紛紛。
「我很喜歡看有關這個事件的報導呢!」
「為什麼?」
「因為案件很奇特啊!」
森野淡淡的說。
其實,我亦處於同樣的心理,非常關心這個案件的報導。因此,我明白森野想表達的意思。
殺人和碎屍,世界上真的有人這樣做,而且真的有人成了犧牲品。
我和森野對這種陰暗的事情特別趕興趣。還喜歡收集一些悲慘、恐怖,聽後讓人魂不附體的奇聞逸事。
進攻沒有說出口,我兩卻能憑著一種默契,彼此感覺到對方都擁有這不可思義的癖好。
或許,普通人不盡會對會對這種事皺起眉頭,但我兩的感覺確實異常於人。因此、當我們談論世界各地的拷問器具以及執行死刑的各種方法時我兩總是把交談的聲音壓的很低。
合上筆記本抬頭一看,森野正望著窗外。我知道,此刻一定在想像中西香澄各個部位被排列在地板上的情形。
「這個筆記本是在哪裡撿到的?」
聽我這麼一問,她就說起了撿到筆記本的經過。
昨日傍晚,森野坐在一家經常光顧的咖啡室里。這個店的老闆沉默寡言,店內光線昏暗、環境幽靜。
她一邊喝著老闆為她沖的咖啡、一邊翻看著『世界殘酷物語』。
忽然、她聽到了雨聲。往窗外一看,原來下起暴雨來了。
森野看見一些正準備離開的顧客回到座位。或許他們想在咖啡店裡多坐一會,待暴風雨停止後再離開。這時,除了她以外,咖啡店裡共有5位顧客。
森野站起來往洗手間去。走了幾步,覺的腳底的感覺怪怪的。低頭一看,原來不小心踏到黑色的木地板上一本不知道是誰掉的筆記本。於是她撿起筆記本把它放進自己口袋。絲毫沒有想起失主將其歸還的意思。
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顧客的人數依舊,他們正在窗前觀察雨中的景致。
只需看 看外邊歸來的店主的服裝,就可知道外邊暴雨的厲害程度。只消一會工夫,他全身都濕透了。
森野又重新開始看書,仿佛把筆記本的事忘一乾二淨。
暴風雨停後,外邊依舊陽光燦爛。
有幾個客人已經離開座位,消失在窗外的人流之中。
夏日的陽光很快就把路面曬乾了。
森野是回家之後才想起口袋裡的記事本,在家裡開始閱讀裡邊的內容。
「我去了兩趟洗手間。第一次去的時候地上還沒有筆記本。後來下起了暴雨,店內的顧客人數也沒變化。等我第二次去洗手間的時候,筆記本出現在地上了,犯人當時應該就在店內,犯人一定是住在附近的人。」
說著,她胸前緊握拳頭。
二具屍體的發現地點,距離我們居住的鎮只要兩、三個小時的車程。當然不能否認犯人就住這個鎮裡的可能性。
可是這件事似乎不大現實。
這個案件,也許今後會一直流傳下去。雖然目前尚未破案,但刻度非常引人入勝。現在舉國上下對這一案件議論紛紛,來年小學生也非常關心各種後續的報導,整個案件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了。
很難想像這個犯人就住在我們附近。
「這個筆記本,可能是根據媒體的報導,再加上自己的想像編造出來的吧?」
「你不防繼續讀下去」
森野說話的情形就像推銷某種商品似的。
八月五日
將一個叫水口奈奈美的女孩叫上了車。
在S山附近的蕎麥麵館認識的。
山的南邊的樹森里有個神社。
領著女孩子進了樹林。
…………
在秘林深處,筆記本的主人將刀子捅進了這位叫水口奈奈美的女孩子的腹部。
根據筆記本里的記述,她的身體被肢解了。筆記本里詳細記述了她雙眼被挖出時的情形,以及她子宮的顏色。之後水口奈奈美就被遺棄在樹林的深處。
「你以前聽過水口奈奈美這個名字嗎?」
森野問道,我搖了搖頭。
目前,還沒有關於發現水口奈奈美屍體的報導。
“明天,我們一起去吃[面]吧。”
在沉默了一陣子之後,我說道。
2
我討厭惹人注目,因而總是極力迴避同學們的喧譁,把自己隱藏在教室的一角,過著悄無聲息的生活。不管是課間休息的時候,還是經過走廊的時候,我總是與別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換句話說,我是別人口中的不合群的學生。
神山君卻和我截然相反。
他會跟同學聊那些我覺得無趣的話題,什麼電影啦,遊戲啦,有時甚至會講上一兩個笑話。
他笑著的時候,眼裡總是流露出一種毫無掩飾的冷漠。
我們是同一類人,只是他不輕易將自己的性格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