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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做的對。」
「說起來,我之所以想方設法的進來見你,是有要緊事和你說。」
「說。」
沉吟良久,許相思小聲說,「昨天……我去見季維揚了。」
「他?」
「嗯。」她點點頭,泛紅的鹿眼仰望著冷峻的男人,苦澀地說,「他說可以為你洗刷這莫須有的罪名,但有一個條件……」
冷墨打斷她,「他想要你,對麼?」
許相思倏然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
矜貴的男人冷呵了一口氣,目光一沉說,「那小子莫名其妙又明目張胆地栽贓嫁禍於我,其目的,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許相思驚慌握住男人的手,小臉上滿是無助。
「阿墨,我想救你出來,現在只有這唯一的法子了……」
冷墨微微眯起了眼眸,盯著她冷聲問,「那,你怎麼想?」
許相思這次來,原本就是想要聽聽冷墨的意見,此刻他又把問題給拋了回來,一時令她有些手無足措。
糾結了半晌,她痛苦地說,「如果能把你救出來的話,我……願意接受。」
聞言,男人唇角微微一抽,「你真這麼想?」
「我不愛他,更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為了你,我願意答應他的要求,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你能重獲自由!」
她淚眼婆娑地說,小臉上滿是委屈,似眷念不舍,目光卻又有幾分倔強。
冷墨靜靜地注視著她,什麼都沒說。
他面無表情,似乎沒什麼情緒,可那顆冷硬的心臟,卻在漸漸融化。
「傻瓜。」他吐出兩個字。
她抹了抹眼淚說,「我才不是傻瓜。」
「許相思,你覺得,我是連自由都需要用自己妻子作交換的無用之人?」他挑眉問。
「可你不能坐牢,這罪名太重了,一旦坐實,你可能永遠都出不去了!」
「坐牢就坐牢,但,我不會讓那姓季的小子稱心如意。」
許相思怔住,半晌,聲音發顫問,「什麼意思?」
冷墨那稜角分明的臉龐之上,薄唇掀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
「那姓季的小子想整我,我就一定會讓他後悔。」說完,他話鋒一轉,「你聽好,這就去公司,在我的辦公室的保險柜里找一個東西。」
「那東西長什麼樣?」
「一封檔案袋,紅色封皮,和錢放在一起。密碼,是你的生日。」
許相思感動了一下,又問,「那裡面是什麼?」
「等你找到了,自然就會知道。記住,這東西很重要,務必親自遞交到濱城檢察院。」
雖然不知道那檔案袋裡是什麼,但聽到冷墨凝重的語氣,自然非同小可。
「好,我知道了。」她用力地點點,傷感地說,「我會再來看你的。」
「不行。」
「為什麼?」她問。
冷墨瞥了一眼她上的警服,面色凝重說,「用這種辦法進來太冒險了,不許再有下一次。」
「老公……」
「不必再說,就這樣。」他語氣篤定,帶著毋容置疑的味道。
她的唇微微顫了顫,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見到冷墨的態度,終究沒說出來。
「那,你一定要保重,我會再想辦法。」
深呼吸,她收回了眷念不舍的目光,轉身離去。
「許相思。」
身後有飄來男人的輕喚,她下意識回眸。
薄涼的唇就那樣毫無防備地貼上來,肩膀被骨節分明的雙手禁錮,她被男人抵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冷墨這個吻,很粗暴,就像野獸的掠奪,更像是傾注了所有的不舍,進行最後的吻別。
許相思感到自己的臉頰變得滾燙,渾身都開始發熱,一顆心臟更是「噗通噗通」地狂跳著,幾乎要撞破了胸腔。
她似乎理解了男人這個吻的用意,更感受到了揉進其中的感情。
手臂環上了男人的脖子,她踮起腳尖,努力地回應冷墨。
可不知怎麼的,眼淚漸漸忍不住,沿著蒼白的臉頰滑落下來,流淌到嘴角邊,灼人,苦澀。
良久,二人才分開。
她粗重地喘息著,眼中卻是一片水光。
「去吧,許相思。」冷墨向她微微頷首。
「好。」
她吸了吸小鼻子,強忍著心裡的酸楚快步離去。
冷墨靜靜地站在那裡,偉岸的身子如同一尊雕塑,望著許相思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那扇門後。
兩個犯人走過來,忍不住調侃了兩句。
「這都進了看守所了,卻還能苦中作樂,冷先生好有情調!」
「冷先生魅力無限,就連嬌俏的女警員都收入囊中,佩服佩服!」
話音一落,銳利如刀的目光向二人射去。
「那,要不要我教教你們?」
感受到眼前這冷傲的男人散發處的危險氣息,二人面面相覷,紛紛溜走。
冷墨收回清冷的目光,面色漸漸凝重。
思思,全靠你了。
出了看守所,許相思直奔冷氏集團。
她進了冷墨的辦公室,找到了那口保險柜,按照冷墨交代的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保險柜應聲而開。
裡面是堆積如山的鈔票,她焦急地翻找著,終於找到了那紅色封皮的檔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