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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墨笑問,「還要麼?」
許相思搖了搖頭。
她對這酒本來就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在她看來,不管是什麼價位的酒,無非就是苦澀與不苦澀,辣嘴與不辣嘴這些區別。
冷墨為自己倒上了一杯,動作優雅的淺嘗了一口,接著便合起了雙眸,似乎是在用心的品味著。
「若是這時候再來上一首優雅的交響樂,就更美妙了。」他說。
「切。」許相思給他丟了個白眼,「你還真當這裡是你自己家了?有吃有喝就不錯了,要求倒真是高。」
在享用完了這頓豐盛的晚餐後,許相思便回了屋,先舒服的泡了個花瓣浴,倒頭一覺睡到了大天明,幾乎連夢都沒有做。
……
第二天一早,她被一陣敲門聲吵醒,門外傳來了小孫的聲音。
「許小姐,王老先生邀請您下樓用餐。」
「知道了。」
許相思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慵懶坐起了身來,目光望向了掛在牆上的時鐘,發現此刻已是早上七點了。
利落的洗漱完畢,又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她便踩著台階步入了大廳。
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豐盛的早餐。王老先生親自替她拉開了椅子。
「許小姐,請坐吧。」
許相思笑著問,「這早餐也是王叔你做的?」
「當然了,這是我小小的愛好,希望你能滿意。」
「滿意滿意,再滿意不過了。」許相思意猶未盡的說,「昨天晚上的晚餐真的很好吃,尤其是烤火雞,我吃的可撐了。」
「哈哈哈。」王叔爽朗的笑了笑,笑眯眯的說,「來,先吃早餐,然後我就帶你去銀行,取回你父母留給你的東西。」
「謝謝王叔。」
許相思拿起了餐具享用早餐,過了許久二樓都沒有任何動靜,她不禁側目去看。
這倒是奇怪了。
冷墨向來不喜歡睡懶覺,每天起床都特別早,為什麼今天還不見他下樓?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王叔笑著解釋,「冷先生一早就出門了。」
「他走了?」許相思趕緊問,「那,他說去什麼地方了嗎?」
「好像是去參加一場酒會吧。」
許相思聽到這裡,隨即便冷笑了一聲。
她就說嘛!那個男人來瑞士壓根兒就是為了自己的私事,不過是嘴上說的好聽,還說什麼專程做她的護花使者,全都是狗屁!
上午,許相思在王叔的陪同下前往了瑞士的一家銀行。
那個隨從小孫安靜的開著車,許相思靜靜的坐在後排,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心中不由得思緒翻湧。
一旁,王叔見她若有所思,忍不住問,「許小姐,你在想什麼?」
許相思回過了神來,微微的搖了搖頭。
「我就是有些想不通,爸媽他們究竟會給我留下了什麼。」
王叔神色微微變了變,語氣忽然正色起來。
「許小姐,我們初次見面的當晚,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為冷先生也在場。想來這是你父母留給你的東西,是只屬於你一個人的秘密,所以當時我什麼都沒說。」
聽到王叔這另一番說辭,許相思不免激動起來,趕緊問,「這麼說的話,王叔你知道爸媽給我的東西是什麼?」
「當然。」王叔點了點頭,「據我所知,你父母給你留了一筆錢財,至於數目是多少,還不得而知。」
許相思愣了一下,費解的問,「可是……這不應該啊。你也知道的,那個時候我父母正處於公司破產的邊緣,為了錢焦頭爛額,幾乎求盡了所有的好友,又怎會有多餘的錢留給我呢?」
「孩子,你不懂!」王叔輕嘆了一聲,語氣忽然多了幾分語重心長。
「當時你的父母找到我,說給你留了一筆嫁妝,拜託我存入瑞士銀行。其實,做父母的心情不都是這樣嗎?縱使他們已然快要破產,可還是要給你留下一筆嫁妝,好讓你以後嫁了人也要風風光光的,到了婆家也能有底氣!」
王叔的這番話,聽得許相思心酸不已,眼圈微微紅了一些,一股傷感湧上心頭。
第214章 來自父母的遺書
見她有些難過,王叔給她遞上一張手帕,寬慰了幾句。
「丫頭,別難過了,這是你父母留給你最後的心意,也是他們最後能為你做的事情,你應該開心一些。」
許相思接過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車子到了瑞士銀行,小孫留下看守,王叔陪著許相思步入了大堂。
在說明來意後,侍者趕緊將許相思和王叔恭請到了貴賓休息室,那是一間單獨的房間,隔音效果非常好,甚至還有人呈上了精緻的糕點和水果。
不多時,一個經理模樣的男人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沉甸甸的銀色手提箱,看上去有些吃力。
在將手提箱放到了桌上後,那經理從檔案袋裡取出了一份泛黃的文件,呈到了二人面前。
「在此之前,我想先確認一下,這份存儲檔案上的手印,是否就是王先生您本人。」
王叔面色微微凝重,他將手染上了印泥,在一張白紙上落下了自己的指紋印記。
經理接了過去,將這手印與那十幾年前的文件上的手印用儀器進行掃描比對,結果是吻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