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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
頓了頓,她望向男人冷峻的臉,說話聲音忽然小了起來。
「我現在才明白,那天你的一番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
「就是許安然登門的那天,她離開後你對我說的那些。」
「現在才明白?」冷墨皺皺眉,她就這麼遲鈍嗎?
「是啊。不過我和她的關係你也知道,再說我也沒那麼傻,所以你不用擔心。」
「沒人在擔心。」
說完,男人淡漠地轉身離開,留下氣鼓鼓的許相思。
真是的……擔心就擔心唄,幹嘛還掖著藏著?
「冷墨,等等我!」
她追著男人回到了大廳,這會兒,律師正當眾宣讀著季老先生的遺囑。
「……商會領導人的位置至關重要,我希望,商會的諸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選擇出最適合的人接替我的位置……」
聽到這裡,許相思扯了扯冷墨的衣角,壓低了聲音。
「剛才那麼多人支持你,新任會長應該內定是你了吧?」
男人冷呵了一口氣,「單純。」
「餵……」
「你看。」
她循著男人所指的方向看去。
人群的另一邊,莫懷仁那老狐狸也在,一群人眾星捧月似的圍著他,大獻殷勤。
「如果說敢有人和我爭會長的位置,第一個就是他莫懷仁。」
「不妙啊。」許相思瞧著那處,擔憂的說,「他的支持者好像比你多啊?」
「所以,我有件要緊事交給你做。」
男人那幽深的眸子望著她,眼中精芒閃爍,嘴角似笑非笑。
她有種預感,似乎沒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
在參加完季老先生葬禮之後的幾天,許相思一直在為了男人口中的「要緊事」而奔波忙碌。
季老先生仙去,新任會長將在冷墨和莫懷仁這兩位商場大鱷之間產生,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莫懷仁背地裡在拉幫結派,冷墨自然也不能閒著。
許相思被冷墨指派去幫他拉攏支持者,帶著厚重的禮物,一一登門拜訪,差點兒沒跑斷了腿。
這日午後,許相思趕到冷氏集團。
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眼前的一幕差點兒把她氣吐血。
男人慵懶的雙腿交疊端坐在沙發上,手中托著一隻高腳杯,醇正橙紅的液體沿著杯壁緩緩轉動,愜意享受著閒適的午後時光。
「回來了?」冷墨挑眉望向她。
「我的腿都快跑斷了,可你倒好,居然還有閒心在這兒喝酒?」
男人笑而不語,在另一隻高腳杯里注入了美酒,送到她面前。
「能者多勞,你說呢?」
「切,少來了。」
她端過了酒,隨後沾沾自喜的遞出去一張名單。
「這名單上的人,都已經成功被我拉攏了,他們答應屆時會把票投給你的。」
冷墨接過名單,只是輕掃一眼,心裡已然有數。
他伸手拉住了許相思的小手,微微用力那麼一帶,便讓她跌入懷中。
「做得好。這陣子,你倒是辛苦。」
許相思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哼,一句辛苦就把人家打發了?」
「那,你想要什麼?」
她蹙眉沉思了片刻,忽然有了好主意。
「反正現在能拉攏的都拉攏了,新會長的選舉也要一周後舉行,不如……你陪我去旅行吧?」
「哦?」冷墨眸光中閃過一絲清明,「你想去哪?」
「嗯……容我好好想想。」
「不如這樣。這次旅行的目的地,由我來定。」
「好啊,什麼地方?」
「保密。」
「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
「那我這就回家準備一下,把圓圓也帶上沒問題吧?」
「不可以。」他出乎意料的拒絕了。
她不解的問,「……為什麼?」
「聽我的就對了。記得,帶上冬季的衣服。」
許相思望向窗外的一片艷陽。
大夏天,帶冬裝?這是要出國啊?
「回去準備吧。」
「……哦。」
許相思本想再問,可又料定他不會說,只好先回家收拾衣服了。
冷墨收回了目光,打開抽屜,沉沉的目光望著躺在裡面的一封鎏金邀請函。
函上用紐西蘭文書寫,落款處,是深深嵌入紙張的鮮紅印章圖案。
這是來自於紐西蘭的一個古老沒落貴族的家徽。
翌日,機場。
許相思拎著行李,依依不捨的和圓圓道別。
她本想帶上女兒的,可冷墨卻不肯,因此,總覺得丟下女兒出去瀟灑有些對不起這丫頭。
然而,圓圓似乎比她想的要淡定多了。
她眨了眨明眸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說,「爸爸,媽媽,你們一定要玩的開心哦!」
許相思捏捏她肉呼呼的小臉,寵溺的說,「真不怪媽媽?」
「嗯,圓圓知道,爸爸和媽媽這是要去度蜜月吧?」
許相思哭笑不得,「人小鬼大,還度蜜月呢,從哪兒聽來這個詞?」
小丫頭靦腆的笑笑,「電視裡聽的。」
一旁,身著周正西裝的冷峻男人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