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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相思現在的心情很是糟糕,簡直就像是逛街踩了狗屎一樣,令人作嘔。
她懶得再和這尖酸刻薄的女人再過多的爭吵下去,因為那完全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收回了目光,許相思牽起女兒的小手,「寶貝,跟媽媽走。」
「你站住!」季母在身後厲喝了一聲,「怎麼?不好好道個歉,就這樣一走了之嗎?」
許相思深吸一口氣,讓那已經消耗殆盡的耐心又得以苟延殘喘了幾秒。
她緩緩迴轉過身,皮笑肉不笑,「真對不起,季老夫人,我代這孩子向你道歉,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不過,我們還有一筆帳沒算清呢。」季母揚起了高傲的下巴。
「帳?」許相思失笑,「季老夫人,您這話是從何說起,我們之間有什麼帳要算?」
「你自己沒長眼睛嗎?」
季母用下巴指了指地面的方向,「你瞧,我的翠玉鐲子方才摔碎了,難道你就不用賠償的嗎?」
許相思目光一沉,果真見到那地上躺著碎成了兩半的鐲子。
「我這隻鐲子啊,是我先生送給我的,不多不少,買的時候整整花了二十萬,而且還找寺廟的大師開的光!不是我訛你,你若不相信,儘管拿這碎鐲子去店裡查!」
對於她報出的這數目,許相思別並沒有多說,只是轉身問了圓圓一句話。
「寶貝,這鐲子真的是剛剛才碎掉的嗎?」
圓圓試了吸鼻子,小聲的說,「……嗯。」
許相思便不再多言。儘管她討厭這面前的老女人,但該賠的也會一分不少,這是原則問題。
她從包包里拿出了支票和筆,快速的寫寫畫畫,撕下一張交給了季母。
「不必查了,賠給你就是。」
「哼,算你識相!」
季母似乎覺得自己取得了某種精神上的勝利,高傲的用下巴示意,一旁的傭人上前將支票接過。
許相思牽起女兒離開,現在的心情已經變得比踩到狗屎還要糟糕了。
真是鬱悶!
剛沒走出兩步,她卻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冷母和那傭人的對話。
「夫人,真的現在就走嗎?少爺可是交代過,在檢查結果出來前要好生照顧少夫人的。」
「有什麼好照顧的?一大幫子人圍著她轉,難道還照顧不過來嗎?這種小事還要勞煩我跑一趟,我又不是她的保姆!」
季母的語氣刻薄的很,接著又冷哼了一聲。
「再說,她肚子裡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若是不能延續香火,看我怎麼收拾她!」
二人對話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許相思皺了皺眉,回頭去看時,冷母已經帶著傭人走遠了。
許相思想,難不成,許安然也在這裡?
就在她蹙眉沉思間,圓圓用小手扯了扯她的手,「媽媽,我們走吧。」
許相思回過身,捧起了女兒的小臉,目光滿是柔情。
「乖,剛才嚇到你了吧?」
小丫頭點了點頭,眼圈還是有些紅紅的,「她好兇,可嚇人了。」
「不怕不怕,有媽媽在,你什麼都不用怕!走,咱們找醫生去。」
「媽媽,你能不能給醫生說說,我不想打針針……」
許相思寵溺的笑笑,安慰著,「沒說一定要給你打針啊,待會看醫生怎麼說了,若是嚴重,還是要打的。」
「啊……我不要,打針針很痛痛哎!」
「好了,寶貝兒,別任性。」
許相思想得倒是沒錯,在二樓的走廊里,她果然見到了許安然。
有些時日不見,她的孕肚已經明顯起來了,穿著一身寬鬆的絲質孕婦裝,正一臉高傲的坐在廊間的長椅上,一旁,幾名傭人圍著他轉。
一人用扇子為她扇著風,一人手持著毛巾和熱飲隨時在一旁恭候,還有一人手中端著托盤,裡面堆滿了桂圓和提子。
許相思看的有些好笑。
這許安然現在倒是威風了,瞧這陣仗,簡直比皇宮裡的貴妃還要風光呢!
遠遠的,圓圓瞧見了無限風光的許安然,欣喜的指向她,「媽媽你看,那不是姑姑嗎?」
「嗯……是啊。」
許安然似乎也留意到了許相思,二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
還未等許相思說話,許安然卻「噌」的一聲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倒嚇壞了一旁的傭人。
「少夫人,您慢點兒,小心身子才是!」
「走開!」
許安然一把將傭人推開,大踏步來到許相思面前站定,眯起眼睛睥睨著她,旋即一聲不屑的冷笑。
「瞧瞧,世界可真小,居然在這裡也能碰到你們娘倆。」
許相思微微笑著,「好久不見了,妹妹,有些日子沒見,你現在看起來……倒是挺威風的。」
許安然高傲的揚起了下巴,伸手撫向了鼓起來的肚皮,秀麗的臉龐之上,一片傲然之色。
「呵,那還用說嗎?我肚裡可是懷著季維揚的孩子,現在整個季家又有誰敢怠慢我?」
她這一副高傲又自負的言論,聽在許相思耳中,卻只是笑笑。
「話說回來,許相思,我可一直在找你呢!」
「找我?怎麼,莫非是孕期閒賦在家有些苦悶,想找我姐姐喝茶敘舊?」
「誰要找你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