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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先承諾我一件事!”
“承諾你個頭!”
“這件事只限你我二人知道?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媒體、局長、警察署長和總警官?”
“小子!那一定是很隱秘的事嘍。”老警官挖苦地說,“好吧,我答應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埃勒里沉思地點著煙:“是關於瑪賽拉·科克的悲劇,是這件事,被盧埃斯這種
“老天!”警官說。
埃勒里嘆氣說:“事情很難處理,到底多糟,顯然沒有人知道,即使是老科克博士。唐納德發現瑪賽拉一個人待在格林威治——而這個男人不知去向——他向瑪賽拉透露他發現的事,並且帶這可憐的、幾乎死過去的女孩離開那裡。庫林納似乎胸有成竹,他算定科克寧願壓下此事,而不會控告他重婚。這樁卑鄙的交易結果是:科克付了一筆數且可觀的錢給他要他閉嘴,並且快快滾蛋!”
“那,然後……”老警官顰著眉,不解地說。
“噓,最糟的還沒發生。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這已經夠糟了,你知道嗎?瑪賽拉後來還是偷偷摸摸寫信給庫林納,就像她跟他私奔之前一樣。這個女孩絕望透頂,心理很不平衡,幾乎到了自殺邊緣,她不敢告訴她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哦!”警官聲音低沉地說,“她懷孕了?”
“沒錯,這又開始另一段故事。庫林納當然不再管,瑪賽拉的懷孕對他而言只是使事情變得複雜。他已經得到他需要的一份,這才是他唯一感興趣的。因此,陷在這種可憐的狀況中的瑪賽拉,只好帶著這消息去找唐納德。你可以想像可憐的科克內心的感受。”
“如果他一刀割了那下流胚子的喉嚨,我也不會責怪他。”老警官憤憤地說。
“很奇怪,不是嗎?”埃勒裡帶著詫異的微笑說,“我也有同樣的想法……總之,他為了家人和朋友編造了身體不好的謊話,並且讓安吉尼醫師參與其中——他是一個交情深厚值得信任的朋友——醫生和科克帶了瑪賽拉去歐洲。在那裡,她生了個小孩,全靠這位值得尊敬的醫生大力相助。不幸,這個孩子健健康康被生下來,而且現在還在歐洲被一個值得信賴的保姆照顧著。”
“所以這就是塞維爾逮住科克的把柄。”老警官低聲說。
“的確是個把柄,對嗎?這個大騙子應該很自豪……我不清楚她最初是從哪裡知悉這件事。但是,無論如何,被她發現了——很可能是通過一些地下中介渠道——那時庫林納已經落魄潦倒回到巴黎,她和庫林納談判,她要下那些信和結婚證書。這些信足以拼湊出整個故事,也足以說明到底曾發生過什麼事……然後艾倫從法國漂洋過海來到長賽樂酒店,她的唯一目的是榨光科克最後一分錢。後來發生什麼事你已經知道了,可憐的科克就這樣被逮住了……”
“當然,麥高文,”老警官頹喪地說。
“沒錯,在這段時間,瑪賽拉因年輕人的復原力,漸漸復原了。沒有人懷疑她。她幾乎已經忘了噩夢般的過去。而麥高文,科克最好的朋友,突然發現唐納德有一個出落得十分漂亮的妹妹,於是就發展成一段羅曼史,他們訂婚了。下一幕:盧埃斯露出真相,而科克不可避免地被牽連進去。”
“瑪賽拉·科克對這些事難道一無所知嗎?”
“據我所知,她沒有絲毫懷疑。從信的內容看來,她在羞愧的雙重壓力下幾乎處於半瘋狂的狀態——我指的是她懷孕的那段時間。我猜科克認為如果重提此事肯定會使她徹底毀滅。而麥高文,儘管他很世故,卻有一顆清教徒的靈魂,再加上他來自一個名門望族的富貴家庭,如果有任何涉及醜聞的風吹草動傳出去,他的家庭一定會讓他撕毀與瑪賽拉的婚約。可憐的科克,都是他在全力支撐著。”
“鑽石是他給塞維爾的嗎?”
“勒索。她本來沒有這麼大的奢望,但是她得到了最好的。還不算太糟,因為她是專業珠寶騙子,可能與阿姆斯特丹銷贓人有聯繫……他已經給了她部分的收藏品,你知道,很不幸在她下手勒索時,他手頭正緊。他給她他所能籌到的現金,當現金不夠時——他在絕望中甚至向麥高文借——最後給這女人他收藏的珠寶,你看她有多貪心。之後的事,你都親眼見到了。”
“她逼他寫那張紙條,好在事情敗露時可以替她遮掩,”老警官沉思著,“真精明——我猜紙條里提到科克要她嫁給他是別有用心——如果他業務上的困難恢復了,她還可以依此控告他違約。但是謀殺案發生之後,警察開始四處偵察,她有點害怕,所以她乾脆大方地把科克讓給他的新愛侶。好了!好了!我們談到哪兒去了?”
“謀殺案嗎?”埃勒里說。
“是的。”
埃勒里起身,走到窗邊:“我不知道,”他迷惑地說,“我真的不知道,可是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說,快說!”警官從椅子上跳起來,非常興奮,“噢,我們真是笨,聽聽這個,埃爾,聽聽這個。”他開始在屋裡踱步,雙手背在身後,頭低低的,“我剛才想到,這一切都是緊密相連的,真是太棒了,聽好——死在長賽樂的那個人,就是瑪賽拉·科克的前任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