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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麼樣?”
“哼,沒什麼,我現在頭腦里亂成一團,那你對那些刺進衣服里的鐵矛又怎麼說?”
“噢,這個,”老警官含糊其詞地說,“那顯然是證明本案為瘋子乾的另一個證據,沒有一個合邏輯的理由。”
埃勒里皺著眉望著窗外,沒有回答。
“我知道你擔心這些事!我們是依正常程序在偵辦,那些旁枝末節沒他媽的任何意義。”
“每一件事都自有意義!”埃勒里大叫,話題一轉,“我和你賭一頓晚餐和一點私酒,當我們破了這個案子時,我們會知道,每樣東西都被倒過來是本案的關鍵。”警官看起來一臉狐疑,“有一件事是確定的,每一樣事物都倒置,是意味著與和死者有關的某人或某事相反的東西。因此我要盡我微薄的力量去發現它的意義,如果我找到了,所有倒置的意義就得到解釋,不管它表面上看起來是多麼微不足道或荒誕離奇。”
“祝你好運!”奎因警官不滿地說,“你是既古怪又麻煩。”
“事實上,”埃勒里說,臉微微泛紅,“已經有好幾條線索可能和倒置的解釋有關,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老紳士正在蓋鼻煙盒蓋子的手突然停住:“已經有了?”
“有了,不過你——”埃勒里狡猾地一笑,“你干你的,我干我的,我倒想知道,誰先到達終點。”
維利警佐闖進奎因警官的房門,帽子壓在他獅子般的巨頭上,眼中閃著異樣興奮的光。
“奎因警官!早安,奎因先生……警官,我有一個重要消息。”
“好,好,托馬斯,”老警官平靜地說,“我打賭,查出死者的身份了?”
維利的臉一沉:“哦,沒那麼好運。是關於科克的。”
“科克,哪一個?”
“年輕的那個,知道是什麼嗎?他昨天下午在長賽樂待到4點30分!”
“被誰看到了?在哪裡?”
“在一架電梯裡,我從一個電梯服務員口中查出來的,他記得科克在那段時間裡,搭過電梯。”
“去哪一層,維利?”埃勒里慢慢地問。
“他不記得了,但是他確定不是——二十二樓,他只記得這麼多了。”
“多奇怪的事,”埃勒里冷冷地說,“在百老匯和第五大道散步?就這些了,警佐?”
“還不夠嗎?”
“繼續盯住他,托馬斯,”老警官心不在焉地瞄了一眼說,“我們先按兵不動,不要打草驚蛇。不過你還是先去查查這傢伙過去的底細。查到有關郵票和寶石的詳細內容了嗎?”
“他們正在查。”
“好極了。”
門在維利警佐離開後輕輕關上,埃勒里皺著眉說:“這倒提醒我了,我差點忘了……來,看看這個。”他從口袋掏出一個發皺的信封,遞給奎因警官。
老警官勉強地望了他一眼,拿起信封,將它撫平,細瘦的手指伸進信封,抽出一張紙:“你從哪兒弄來的?”
“我偷的。”
“偷的!”
“說來話長,”埃勒里聳聳肩,“我墮落得很快,老爸,已經到了我道德能承受的極限了。這真是太惡劣了……當科克和我在6點45分到辦公室時,奧斯鮑恩給了他一個字條,說是麥高文幾分鐘之前留給他的。科克看了之後臉色很怪,他把信封塞進口袋裡,之後我們就發現屍體了。”
“然後呢?”
“晚餐前,我向科克要這張紙條,他不肯給我看,他說那是他和麥高文之間的私事,說麥高文是他最好的朋友,同時也是未來的妹婿。接著,當憤怒的科克博士對我下逐客令這一最激動人心的時刻,我假裝不小心把酒打翻灑在科克的衣服上,趁著替他擦乾衣服的時候順手就把信封從他口袋抽出來。裡面寫些什麼呢?”
字條上寫道:
現在我知道了,你正在和一個危險的人物打交道,在我跟你單獨談之前別緊張。唐納德,小心一點!
這是用鉛筆匆匆寫下的潦草字跡!
老警官詭異地一笑:“這情節,就像電影裡一樣——好戲在後頭。老天,我希望他能更坦白一點,我們必須再好好查查這兩個小伙子。”
“不是這麼回事!”埃勒里很快地說,“我告訴你那樣會把事情搞砸。看這裡!”他從桌上的日誌台撕下一張紙,拿起筆開始在上面塗寫一個名字。老警官瞪大眼,“你們試著找找這個人。”
“這是誰——”
“看看你能否找到叫這名字的人——名字也許是錯的,記住——在檔案里查。也許要翻遍全國警察部門的全部資料,不過,我更懷疑要到蘇格蘭警察廳去查,打電報比較快!”
“那這個殺人魔又是誰?”老警官用他那低沉的聲音問,“是誰與這件案子有關?對我來說這是個陌生的名字……”
“你認識的。”埃勒里冷酷地說。他坐回那張舒服椅子,奎因警官則坐在他的旋轉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