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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想要得到鳶尾花箱的人,不過他好像知道一些細節,如果我告訴他箱子在哪裡我也不知道的話,會不會招來一顆子彈呢?
箱子?不知道,不過那已經是一個空箱子了。
空箱子?你是說你已經取出了裡面的東西?
沒錯。
格里顯然是被我的話語驚嚇住了,他慢慢地站了起來,眼睛裡透出了一絲殺意。
劉先生,我警告你,我不是復雷戈,也不是肖本娜,更不是斯雷普納,如果讓我知道你在撒謊,我可以保證將你的屍體送回你的祖國。
完了,我說錯話了,不過眼下也只好繼續騙下去了。我悄悄地將眼睛眯起來一些,這是澤多教我的辦法,本來是用來對警察的,讓對方沒有辦法從瞳孔的放大程度來確認我在說謊。現在面對拿著手槍的格里,終於派上用場了。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箱子在我手中幾個月的時間,你能擔保不出什麼意外嗎?
不可能,不可能……
他一邊搖頭一邊說著:
不可能的,選你就是因為你對這沒興趣,不可能的。
我沒興趣?他在說什麼?箱子裡的內容我沒有興趣?那就是說不是值錢的東西了。和萊布德斯家族有關的?不會,範圍太小了。澤多說的新元素?不會,他又不知道我不懂化學。我有什麼不同的?他們對我作過調查?而且他說選我,是不是證明我介入此事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安排,我竟然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而且眼前這個人就是主導人之一。
好,既然你成功打開箱子了,那麼就把東西交出來吧。
說這話時,格里送上一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藍色的小袋子。
這裡有兩百顆鑽石,全部都在三克拉以上,你把東西給我,這個袋子就歸你了,我會送你回中國,並保證沒有人會再騷擾你。
兩百顆鑽石,這比肖本娜出的價錢還要高,萊布德斯家到底有多大的實力,而箱子裡的東西又有多大的價值。不可以,我不能就這樣退出,事情鬧得越大就說明我的責任越大,而且我還沒有找到羅娜。兩百顆鑽石和一個無辜女孩的生命比起來,輕得太多的。
東西我沒有帶在身上,而且我如何相信你不會用它做一些不正當的事情。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但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我和斯雷普納不同,有的東西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不管我知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至少他的回答我很滿意,既然這東西一竟然這麼多人喪命了,那麼就算他會使人類進步一個世紀,又能怎麼樣。不過它的誘惑這麼大,格里真的會兌現他的諾言嗎?就在我考慮的時當,格里像是猜出了我的想法,只見他收起槍,又坐在了床上,並示意我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
劉先生,我為我之前的莽撞行為道歉,但是請相信我的誠意。看得出來你是一位善良的人,我也一樣不願意看到再有人為這東西喪命。如果你還有顧慮,我們可以一起銷毀它,然後我會送您回國,至於斯雷普納,我自己去尋找就好。
斯雷普納?你是說將箱子交給我的人是斯雷普納?
沒錯,你還不知道,我想他應該是做一個水手的打扮,這是他離開本家之後一直在做的職業。他與你見面之前曾打過電話給我,說要將箱子交給一個中國人。
水手,就是我在倫敦酒吧遇到的那個請我喝酒的水手,他竟然是早已經死了的斯雷普納。看來他當年沒有死,而是離開了本家古堡。而這件事由於現在的事件有什麼聯繫呢,格里已經放下了威脅的紙牌,我是不是可以繼續發問了呢?
我能不能問一件與這件事不相干的事情,斯雷普納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是說當年他離開本家的時候?沒錯,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只有我和父親知道事情的真相,不過既然你已經打開了倉庫的大門,那麼查明這件事情就只是早晚的問題了。
沒錯,我從倉庫里的帳本和本家醫生的血型紀錄中分析出你父親才是萊布德斯家的主人。
那你知道我弟弟復雷戈並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嗎?
知道,復雷戈出生的前幾年,你父親沒有辦法同妻子合房,所以最多也只是私生子。
不錯,那你又知道我也是父親的養子嗎?
這我倒是不知道。難道桑普老先生沒有兒子嗎?
不,父親有一個親生兒子,他就是斯雷普納。
什麼?斯雷普納?
對,這段故事說起來就話長了。簡單地說吧,當年我父親不願重回主人的位置,便將自己的兒子交給老主人撫養,以便日後能將萊布德斯家的血統正確地延續下去,但比特出生之後,老主人便起了異心,試圖將斯雷普納殺死,好讓彼特繼承家產,於是父親沒有辦法,就連夜將斯雷普納送走,其實每年六月,斯雷普納都會回到英國,與父親見面,地點就在可福慈善人機構。
這麼說,可福慈善人機構是你父親創立的?
斯雷普納天生體弱多病,後來經過一次換血才保住性命,但從此留下病根,每一年都要換血,但是他的血型在第一次換血的時候發生了變化,只能接受D 型血,所以父親便成立了可福慈善人機構,召集全世界D 型血的孤兒。
那為什麼要收養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