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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如果他知道復雷戈的情況,那麼現在的局勢對他來說是最有利的。所以說他的嫌疑很大。
他和蘇是同夥?
這還說不上,他教唆復雷戈作內應的可能性很大,和那個女人是同夥的機率也很大。至於蘇,還是要等到解開鳶尾花箱的秘密才能知道。
又回到原點了,鳶尾花箱,貝克街酒吧,這兩個最大的謎題我們現在一點著落都沒有。
因為還沒有確定方向。但至少已經知道了這兩樣東西都與萊布德斯家有密切的關係,那麼其中的秘密就只剩下兩種可能。
哪兩種?
一個是秘密本身是關於萊布德斯家族的,一個是萊布德斯家族是負責保護這個秘密的。
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比較大?
我希望是第一個,但目前來看,第二種占優勢。
為什麼希望是第一個?
如果秘密就是關於萊布德斯家的,那最壞的下場就是家破人亡,這個千年貴族從此消失。但現在萊布德斯家已經差不多是全家死光了,在本家古堡做主的也是一個外人,這個家族已經是名存實亡了。不過鳶尾花箱呢,還有被蘇的同夥拿走了,也就是說他們的目的不在這個大家族身上。所以我說第二種可能性現在處於優勢,你想一想,萊布德斯這麼大的一個家族,他們負責保守的秘密,會是無足輕重的小玩意嗎?
這件事情真是越來越不簡單了,這秘密到底會是什麼呢?
我現在還想不到。鳶尾花箱的年代很久遠,看那個樣子,沒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如果是不可告人的什麼秘密,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沒有什麼價值了。所以我想,裡面是個物件的可能性很大。至於酒吧麼,比較年輕,藏住的應該是個事件。
鳶尾花箱如果作為古董出售的話,價錢已經很難估算了,裡面裝的東西到底能有多值錢啊。
我也一直感到很困惑,如果裡面的東西是用來兌換一大筆財富的話。得到本家古堡不就已經可以收手了嗎?就那麼大的一個箱子,能裝多少東西啊,除非是一整塊大鑽石。
不可能,那麼大的一塊鑽石,地球的年齡還不夠培養它呢。會不會是什麼能源或者已經消失的某種元素的純淨體之類的?
真是那樣的話,能裝在金屬箱子裡嗎?
可能裡面不是金屬的。
你的想像力也開始成長了,如果是元素啊,能源啊一系列的東西,那我們還是退出吧,因為對手很可能是外星人。
咳!看來是我太異想天開了。你說吧,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明天打個電話給南非那邊,看看格里還在不在那裡。然後再去查另一條線索,就是我之前說過的那個水手,我總覺得他應該不是局外人。不過在此之前,我們應該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
怎麼處理?
明天先把書還了,之後去登報紙找羅娜,此間我們就留在這裡,盯著本家古堡,看看能不能找到肖本娜的線索。
其實我這樣說,是因為要顧及澤多的感受。到目前為止,我就從來沒有想過肖本娜還活在這個世上。現在我擔心的是,澤多告訴我羅娜很安全,也是為了顧及我的感受。
登報紙會不會太張揚?
不會,就說“寶貝看到消息馬上和先生聯繫”,羅娜會看懂的,我的手機號碼她也知道。
聽起來的確很安全,那我們為什麼要留在愛丁堡?你不用替我考慮,這幾天我已經平靜很多了,不管肖本娜的結局是什麼,我想我都能坦然接受。
你能釋懷,變得冷靜起來,我很高興。但是我覺得辛蒂和羅娜應該就在愛丁堡。
為什麼?
如果蘇真的是辛蒂殺的,那麼以這樣的個性來說,只要她還沒有死,就應該會找那個女人報仇。而在這之前,我想先找到她們。
你要阻止她?
對,我說過這是一個競爭,儘管現在已經變了質,但我也不希望看到它徹徹底底地演化成一場戰爭。
但競爭和戰爭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有,我堅信有,競爭是為了使自己勝利,而戰爭是為了置對方於死地。
兩天過去了,羅娜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澤多給南非那邊打了好多次電話,但回答都是一樣的,格里出去了,還沒回來呢。去哪了?沒人知道。我們一直躲在古堡對面的那個樹林裡,也就是彼特自殺的地方。澤多換了綠色的車子,儘量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我們。他雖然嘴上說對於肖本娜的情況已經釋懷了,但是這兩天他的手一直沒有離開過望遠鏡。我坐在邊上無事可做,沒有望遠鏡,視線能到達對面的街道已屬不易。想要與他換班,卻又屢遭拒絕。之前審書的工作已經快要把我們累垮了,這兩天澤多又是不眠不休的,我能很明顯地看出他的手已經在發抖了。
我來吧,你休息一會兒。
不用了,我沒關係,你安心等著羅娜的電話吧。
不是,你去買點吃的吧,我餓得不行了。
你去吧,我不吃,買一份兒就可以了。
我是中國人,比較眨眼,萬一被本家人看到怎麼辦。再說,蘇格蘭人說話有點美國音,我很多都聽不懂。
好,我去,你替我吧。你這話要是讓復雷戈聽到,一定和你吵起來。
說完澤多便開車門去買吃的了。我在車裡琢磨著他說的那句話,復雷戈會與我吵起來?我剛才說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