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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麻子拿著黑驢蹄子在八卦上來回的磨蹭,可是我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到底有什麼變化,只見那黑驢踢子漸漸變成了血紅色,霎時間就把大麻子的手指燒的嗤嗤作響。
「你大爺的,這麼多血,看來還得來一個!」大麻子轉身回到了啞巴身邊,兩個人在身後的背包里開始翻騰著什麼,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七叔和啞巴一共四個人,現在只剩下了大麻子怎麼就不見了黑鬍子呢?
「真是怪了,黑鬍子怎麼不見了?」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我疑惑地說道。
七叔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兩聲,他嘆了口氣像是十分無奈。
「哎,別提了,這小子說他這幾天拉稀,肚子疼的難受,渾身沒力氣,現在正在苗寨的賓館裡面養病呢。」七叔說道。
我的心猛的跳了一下,這個大鬍子一定有鬼!
我記得沒錯,我帶著姜大牙和金有道去了賓館,只看見林寧寧在睡覺,雖然林寧寧跟我是一個房間,七叔幾個人是另外一個房間,不過退房的時候我是兩個一起退的,房子都退了卻沒看見黑鬍子人影,這說明黑鬍子壓根就不在賓館裡面,他說不定去了什麼別的地方了。
我眼睛轉了轉,這件事還不能胡思亂想,也不能瞎說,畢竟七叔這幾個人像是在一起好多年了,或許黑鬍子出了什麼意外也說不定,又或許他去了什麼醫院,但是我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麼一路上枯骨的和張露露每次都能找到我們,難道是黑鬍子串通好的?
還有林寧寧身上的紙條,如果張露露不知道林寧寧是個睡的死豬,她怎麼會那麼迅速偷走了紙條,偷梁換柱了?難道是黑鬍子在作怪?
「咳咳,白翎,你想什麼呢?有話就直接說出來,你是不是在說黑鬍子是個壞人?」七叔咳嗽著說道。
我趕緊佯裝笑臉,說道:「我可沒說,我就是好奇,他身子骨看起來比我兩個都要結實,怎麼能突然得病呢?」
大麻子正在用驢蹄子擦血八卦,他卻沒好氣的沖地上吐了一口痰。
「我呸,你說那小子!老鬼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他那天之前去了洗浴中心,說是去找了個桑拿的妹子睡了一覺,還跟我借了五百塊錢呢,這小子就知道瀟灑,我看他是體力透支,累虛脫了,哈哈……」大麻子笑嘻嘻地說道。
黑鬍子跟大麻子借錢去找賣淫女?這也太囂張了吧?難道他是用這些空閒的時間聯繫什麼人去了?
我正在這裡胡思亂想,大麻子的手忽然抖了抖,他高興的跳了起來。
「成了成了!驢蹄子果然管用,上面的血都吸乾了,看看到底是什麼卦象?」大麻子興沖沖地說道。
剛才還是鮮血包裹的八卦,現在果然變化了。
驢蹄子吸收了上面的陰煞之血,陽血塗在了八卦門上,一圈陽血阻止了陰煞的侵襲,八卦圖案現在才清晰可見,我終於找到了開門的機會。
「大鬍子你乾的不錯,哈哈。」我高興地說道。
啞巴忽然支支吾吾的比劃著名自己,那意思是他的主意。
我盯著上面的八卦看了看,這八卦跟剛才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只不過位置有些不一樣罷了。
陰煞的血也是血,血就是水,按照八卦的方位,坎位就是水位。
可是只破八卦上的坎位並不能打開機關,五行八卦要互相配合才行,五種元素對應八卦配合才能開啟陣眼。
我看了半天才發現,血八卦的陣法果然被剛才的厲害了不少,本來以為破了水才行,可是我忽然發現不對勁,如果破了坎位,雖然能打開陣眼,可是裡面的血煞會直接流出來,若想破了坎位必須解了裡面的血煞擦性。
常言道水來土掩,血煞也是血水幻化,金木水火土,坤艮為土!現在只有破了這兩個陣眼才能打開八卦的大門了。
我腳踏七星,口中念念有詞:
「五行之中水患生,八卦之中村血煞,坤艮為土,破法立現!」
寒鵠刀立刻冒出了刺眼的白光,要想打穿坤、艮兩個陣眼,必須用乾位和兌位兩個才行。
按照八卦來分,乾坤相對,也是相剋,艮兌相對也是相剋,寒鵠刀的八卦刀法也沒那麼簡單。
「八卦刀法!乾兌相搏,二位齊出!」
我右手指頭冒著青光,兩道青光對著乾位和兌位,寒鵠刀上的八卦立刻冒出了金色的光芒,兩道光芒似乎得了靈智,分別對著坤位和艮位打了上去。
砰砰兩下,兩道金光打到了血八卦的坤位和艮位上,說時遲,那時快,剛才還是血紅色的石門瞬間沒了剛才的紅色,陰煞的氣息立刻變得無影無蹤,我破了血八卦的土位,解了裡面的血水。
水來土掩正是如此!我暗暗說了一句,右手摸了摸血八卦的大門,忽然像是過電了一樣,身子跟著有些發麻,可是瞬間的功夫又完全恢復了正常,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白翎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七叔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他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沒事,沒事!現在解開了血煞就能開門了,在打到坎位上就可以了。」我說奧。
七叔暗暗點頭,說道:「好吧,這就由我來吧,我來解。」
七叔拿起了一道符咒,揉搓了半天,他念的法咒也斷斷續續,反覆念了好多次才把咒語念的對了,他的右手猛的一抖,符咒直接對著坎位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