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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記得那時候房間裡的樣子嗎?”犀川問道,“您印象怎麼樣啊?”
“我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弓永夫人回答道,“房間裡有個機器人,個子很矮,還能說話。”
“房間收拾得整齊嗎?”犀川問道。
“嗯,要怎麼說呢……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收拾得很整齊。”
“除了臥室您沒進其他房間嗎?”
“沒有。我穿過客廳,對了……旁邊就是廚房,然後就進了廚房內側的臥室。”弓永夫人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沒有進其他房間。”
“弓永醫生,您一次都沒進去過嗎?”犀川向弓永醫生問道。
“嗯,是的。我一次都沒進去過。”弓永用食指推了推眼鏡,“最近,真賀田女士又開始自己量血壓了,她的健康管理都是由自己來負責的。她想要什麼藥就會跟我說。我就相當於一個藥店。”
“所長怎麼樣呢?”犀川把兩隻手放到了膝蓋上。
“所長除了血壓有點低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麼問題。”弓永說道,“他原來就是醫生……有他在還輪不到我出場。他的夫人也很懂……”
“所里的工作人員生病時都會來您的房間吧?”犀川一邊四下打量一邊問道,“我怎麼沒有看到診療設備呢?……”
“不,診療室在別的地方。但是一般的病還是在我房間裡看的。我們所里的年輕人很多,所以我並不是很忙。雖然不能經常逛街,但這個工作待遇不錯,也不是很累。如果島上再有一個高爾夫球場那就更完美了。”
“弓永醫生的房間裡也有終端裝置嗎?”萌繪問道。
“當然有了。”弓永看著萌繪微笑著回答道,“在裡面那個房間裡。西之園小姐,這個研究所的任何一個房間裡都有終端裝置。醫藥品的訂購全部都是依靠電子郵件的,而且我作為醫生,其中一半的工作就是來回答所里的工作人員在電子郵件中提出的問題。我們這幾乎不用電話,大家都用電子郵件。我們所里的諮詢都是這樣進行的。我們所長以前也在醫院待過,所以研究所經常接到一些醫療方面的軟體開發的工作。他勉勉強強也算得上是開發小組的一員吧……”
“真賀田四季博士的精神狀態怎麼樣啊?”犀川轉換了話題。
“我沒有直接見過真賀田四季博士,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關於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這畢竟不是我的專業嘛!”弓永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只是說說個人的感想……我覺得那就像獨角戲一樣。我本人是見過栗本其志雄和佐佐木棲麻的。也就是說,我與正在假裝他們兩個人的樣子的真賀田女士說過話。我感覺有些異樣,但真賀田女士平時就是和常人不一樣的……”弓永說完,看了看他的夫人。“你和真賀田道流說過話吧?……”
弓永夫人點點頭說道:“只有一次。”
“真賀田女士的人格中有道流這麼一個角色這是人人都知道的。她很少出現在人前。我因為一時感興趣,就向和真賀田女士剛談過工作的我們所里的工作人員打聽了一下,我看了那時候拍下的真賀田女士的錄像帶,然後進行了調查……我發現道流幾乎不在男人的面前出現。”
“真賀田博士分裂出的這三個人格……那麼知道她們的原型嗎?”犀川問道。他雖然想吸菸,但還是忍住了。所謂原型指的是新藤所長夫人告訴他的真賀田女士死去的哥哥、在美國遭遇交通事故的家政管理人員以及在殺人事件中被血染紅的娃娃。
“嗯,聽說過……”弓永醫生回答道,“這與精神分裂和多重人格是不一樣的。真賀田女士的多重人格應該怎麼形容才好呢?……那是積極的、有目的的。是她自己主動形成了別人的人格。”
“我聽說弓永先生是新藤所長大學時代的學弟啊……關於十五年前那次殺人事件您從所長那裡聽到什麼了沒有?”犀川問道。
“關於那次事件的簡單經過我是聽他說了一些。”弓永回答道,“新藤先生,哦不,是新藤所長,他非常介意這件事……因為那件事所長離開了醫院,來到了這裡。他從醫院的院長變成了軟體開發研究所的所長。他的人生改變了。夫人也跟著來到了這裡。”
弓永把他知道的關於過去的那件事的一切都告訴了犀川。弓永知道的情報和犀川從新藤夫人那裡聽來的東西是一樣的。
萌繪側頭捋了捋頭髮。“弓永先生,我想問的問題是關於那個密室的。我們調查了在真賀田博士房間的那扇黃色的門前拍下的全部VTR資料。確定這一周之內誰也沒有進出過那個房間。所以,弓永先生,您剛才說的那個假設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成立的。”
“假設?我剛才說什麼了?”弓永的聲音很溫柔。
“您剛才說兇手可能不止一個。”萌繪說道,“這和記錄是不符的……”
“哦,是,確實如此。”弓永好像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