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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丁?”萌繪立即問道。
“就是改變一部分程序。我查過了,絲毫沒有改寫過的痕跡。所以……也就不能修復。但是哪兒都沒毛病啊……不管怎麼說,從真賀田女士的房間裡絕對不可能做到。”
“那麼說是研究所里的哪位所員了?”萌繪直率地說。
“是啊,可能吧。”島田文子贊同道,“至少是有這個可能的。”
“殺了真賀田博士的兇手是這個研究所內部的人。”萌繪繼續說道,“本來外面的人也是進不來的……”
“對。”島田點了點頭,“警察來了我們都有嫌疑。”
6
犀川看了看表,半夜兩點。萌繪一臉睏倦地坐在椅子上。
新藤所長還沒下到地下二層來。從所長的飛機到達,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和警察聯繫上了吧。”犀川看著手錶擔心地說。
“聯繫上了吧。”山根邊喝咖啡邊說,“要是聯繫不上的話就下來說了。所長肯定是去照顧真賀田未來小姐了。”
犀川看了看電梯門上的數字燈,和剛才一樣,還是1。
“我們問問吧……”山根走近閒著的電腦,開始移動滑鼠。
一會兒顯示屏上就出現了一個小窗口,新藤所長夫人的臉出現在裡面。
“所長回去您哪兒了嗎?”山根對著畫面說。
“沒,沒在你們那兒嗎?”顯示屏上的夫人搖搖頭,“那個人老也不回來……我剛才和未來小姐說了。她好像很受刺激……我想讓她休息了。能讓澄江上來一下嗎?可能得要一些安眠藥。”
山根看了看房間一角里的弓永夫婦。聽見了說話的弓永澄江輕輕點點頭。
“知道了。弓永馬上就去。”山根答道,“所長去哪兒了?怎麼還沒下來?”
“會不會在辦公室里?”新藤夫人說。犀川從小小的畫面中模模糊糊地看見夫人背後真賀田小姐的臉。焦距沒有對準後面,看不清她的表情。
“沒有,剛才呼叫了辦公室的終端機。”山根說。
“是不是在做別的事?知道了。一會兒我去看看。和警察聯繫上了嗎?”
“不知道,我正想去看看呢。”
“是嗎,他一次都沒下去嗎?”畫面中新藤夫人一臉驚訝,“好吧,弓永夫人來了後我去辦公室看看。”
弓永夫人和弓永醫生說了幾句話就拿著小箱子站了起來,坐上電梯上一樓去了。
變成一個人的弓永醫生向吸著煙的犀川走來,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萌繪困得晃晃悠悠的,但眼睛好像還是睜著的。
“醫生,您明白真賀田四季博士的死因了嗎?”犀川小聲問道。
“沒,不詳細調查就不能明白。”弓永撫著唇上的鬍子說,“您的專業是什麼?”
“我搞建築,工程學部。”犀川答道。
“啊,我以為您是同行呢……因為在屍體面前您最冷靜……”弓永醫生歪著嘴說,“嗯,您叫什麼來著?剛才問了,但是忘了。”
“犀川。犀牛的犀,三豎的川。那種時候問了也記不住啊。”
“犀川老師是金澤人嗎?”弓永微笑著。
“不是。但祖宗是不是就不知道了……”犀川吐出一口煙。到了這個時候煙吸起來已經不那麼香了。
“這位是?”弓永醫生看著萌繪問。
“我是西之園。”萌繪報上姓名。
“剛才我說話對不住了。”弓永扶了扶眼鏡說,“我嚇了一大跳。”
“沒有。我不記得了。”萌繪偏著頭笑,“對了弓永醫生,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我可從來沒進過真賀田女士的房間哦。”弓永醫生馬上說道,“你是想問這個嗎?”
“是的。”萌繪縮縮肩膀,“最近真賀田博士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有。”醫生搖了搖頭,“我到這個研究所之後真賀田女士沒得過什麼大病。只是給她開過幾次藥。”
“她都得過什麼病?”萌繪問。
“感冒和……嗓子疼……對,給她開的也就是退燒藥什麼的。”弓永答道,“幾年前她為了減肥曾經搞壞了身體,那時給她輸了液。”
“啊?”萌繪叫了出來,“那麼您進她的房間了?”
“大概有一個星期,我老婆去的。我沒去。”
“真賀田博士減肥啊?”犀川在一旁說,“有意思……”
“弓永醫生怎麼認為的?”萌繪又問道,“就是,您認為博士是怎麼被殺的?”
“你真古怪。”弓永醫生看著萌繪說。嘴像是在笑但目光卻很嚴肅,“不好說……嗯……說實話?”
“請講。”
“真賀田女士從那個門裡出來時我沒看見。”弓永淡淡地說,“我不相信不是自己親眼看見的事……就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