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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黃色開始變紅。“我和卡爾——阿曼都伯爵?”
“你和他的關係。”
“你是指什麼?”她激動地問。“他告訴過你……”
“我們掌握的情況是你和阿曼都一直背著阿曼都夫人保持曖昧關係。”
“那不是真的。”
“恐怕是真的。
“坦普小姐,在很多場合,曾有人在偏僻的飯館和酒吧里看見你和阿曼都在一起。像阿曼都這樣的男人秘密地把妻子的秘書帶出去不會只是為了讓她們聽寫吧。”
“坦普小姐,”哈里·伯克溫和地說。“我們對玷污你的名譽並不感興趣。我們所尋找的只是事實。”
她沉默了,放在膝上的雙手緊握著。然後,她抬起頭來。“好吧,我們一直有曖昧關係,”她低聲說。“我……我不知道,真的,我是怎麼陷進去的。它就這麼發生了。我曾試圖中止這種關係,但是他不讓我這麼做。他一直在威脅我。說他肯定會讓我失業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喜歡——喜歡我的工作,而且阿曼都夫人付給我很高的薪水,對我也很好,所以,大多數時間……我覺得我有罪……自從有了第一次以後,他就從不放過我。”
“我們知道他是多麼卑鄙下流的傢伙,”伯克怒氣衝天地吼道。
埃勒里對這句非職業的話不滿地皺了皺眉毛。但是這似乎對珍妮·坦普起了些作用,似乎她意識到伯克是個同盟者。從那以後,她以一種感激的態度對伯克傾訴著她的全部答案。維吉尼亞·懷延平靜地坐在旁邊;當然她已經知道這種關係了——珍妮幾乎不可能對她保守這個秘密。
埃勒里突然說,“懷廷小姐,你認識卡洛斯·阿曼都嗎?”
灰色眼睛的女孩有點吃驚。“我?幾乎不認識!我曾在公寓這兒見過他——兩次,我想。但是這只是很久以前為了不妨礙他們而去看電影時的事。”
他發現自己更喜歡她了。
“他曾經對你調過情嗎?”
“有一次,當珍妮在浴室里化妝時,”維吉尼亞·懷廷厭惡地說。“我一直在上空手道課,於是我給了他一個教訓。他沒有再試第二次。”
珍妮·坦普的嘴張得很大。“維吉尼亞,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件事。”
“珍妮,還有許多事我從未告訴過你。包括我認為你是多麼容易受騙的人,以致於讓那隻狼把爪子首先放到你身上。”
“我知道,”珍妮說。“我知道我曾經是多麼大的一個傻瓜。”
“阿曼都曾說過關於跟你結婚的什麼話嗎?”埃勒里問她。
“沒有。”
“我是說,如果你替他除掉他妻子的話?”
她的眼睛因為這句話眨了一下。“當然沒有!”她尖聲說。“奎因先生,你認為我是什麼人?那也是警察們正在想的嗎?”
“這種想法,”埃勒里說。“只是幾個人的想法。他從未向你提過這樣的建議?甚至連這樣的暗示都沒有嗎?”
“沒有,而且如果他這樣的話,我會——我會直接去找阿曼都夫人,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她!”她在發抖。維吉尼亞·懷廷握住她的手,她開始哭起來。
“對不起,坦普小姐,如果我讓你感到傷心的話。沒有什麼更多要問的了。你是怎麼度過12月30日晚上的——上個星期三?”
“我已經把這些都詳細地告訴那些偵探了……”
“再給我們講一遍好嗎?”
“我可以為珍妮不在現場作證,”懷廷姑娘平靜地說。
“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吃晚飯。我們倆都沒離開過公寓——我還拒絕了一個約會,因為第二天晚上,除夕夜我有一個更重要的約會。珍妮和我整晚上都在一起看電視。我們看了11點鐘的新聞,然後又看了一會兒約翰尼·卡森的表演。在12點的鐘聲響過後幾分鐘,我們關掉電視,同時上床睡了覺。”
“坦普小姐星期三晚上一直都沒離開過這裡嗎?”
“她沒有。我也沒有,所以我很清楚這一點。”
“看來似乎是這樣的,”埃勒里站起身來,伯克也跟著同樣站起身來。珍妮·坦普正在擦眼睛。“哦,還有件事,坦普小姐。‘face’這個詞對你來說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女孩看起來很茫然。“臉?”
“你知道嗎,臉?f一a-c-e?”
“我想像不出你是什麼意思。”
“你記得戈羅麗·圭爾德曾提到過什麼人的臉嗎?大約在12月1日前後?或者更近些?特別是在星期三?”
秘書搖了搖頭。“阿曼都夫人最近從沒有對我談到關於什麼人的臉的事。事實上,她對人們的特徵總是非常含糊的;她從來不知道任何人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她近視,而且出於某種原因,不能戴隱形眼鏡,而且她除了閱讀和工作以外,一般不用近視鏡。她很虛榮,你知道的。她確實比較注意女人的衣服這一類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