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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羅伯塔說,“哈里不會同意的。”
“或者你們明天飛英國,把這樁麻煩事推遲到大齋節後再說。”
“這不是麻煩事,我可等不到大齋節之後,”這位蘇格蘭人咬牙切齒地說,“奎因,你知道嗎?我不在乎你的態度。”
“哈里。”埃勒里悲傷地說,“別激動,有話好好說。對了,你們敢肯定你們倆真的想結婚嗎?”
他們瞪著他,仿佛他的話是對他們的大不敬。
接著,伯克一下跳了起來。“起來,波蒂!我們走。”
“哦,哈里,坐下吧,”羅伯塔說。他不太情願地坐下了,眼睛裡冒著怒火。“我們肯定是想,埃勒里。”她輕輕地說道。
“你愛這個人嗎?”
“我愛這個人。”
埃勒里聳聳肩。“或者你們可以到執行教規不那麼嚴格的教堂里去找一位牧師;也可以,最簡單的辦法,請一位經由國家授權的公務員來主持儀式。這樣辦同樣有效,而且少了許多麻煩。”
“你不明白。”羅伯塔剛一開口,奎因警官進來了,手裡端著一大盤炒蛋、鹹肉和塗了黃油的麵包,她的注意力被引開了。
“我倒認識一個人,”警督放下盤子說,“咖啡就快開了。”他在餐具櫃裡找了一些餐巾、盤子和刀叉,遞給大家。
“那人名叫J.J.”
“是一位法官,”埃勒里冷冷地說。
“法官?”伯克半信半疑地問,“誰是法官?”
“J.J.麥丘法官,是我們家的一位老朋友,”警督一邊說著,一邊去拿咖啡壺。
“他會願意幫忙嗎?”這位蘇格蘭人問道。
“如果爸爸請他幫忙的話。”
“他不是牧師,”羅伯塔有些遲疑。
“魚和熊掌不可能兼得,波蒂,”她的未婚夫溫柔地說道。他的幽默感又來了。“對我來說,法官完全可以,尤其是家庭朋友的那種。我們到英國後,還可以請英國聖公會牧師再辦一次。我可不在乎多辦幾次婚禮,多幾位主持人,多換幾個地方。你們今天能找到麥丘法官嗎?”
“試試看吧。”警官拿著咖啡壺過來了。他為羅伯塔倒上了一杯咖啡。“如果他在城裡的話,我敢保證沒問題。”
羅伯塔皺起了眉頭。最後她點點頭,嘆了口氣說:“嗯,好吧。”說完她就低頭喝了一口香濃的咖啡。
伯克笑了。
羅伯塔磕著雞蛋。
警官坐下後,拿了一片麵包,吃了起來。
埃勒里大口地嚼著嘴裡的食物,但覺得一點味道也沒有。
埃勒里一整天都沒個好心情。他父親後來在市政府舉辦的紀念棕櫚主日高爾夫球賽球場上找到了麥丘法官。這也沒能讓他振奮起來,哈里。伯克為此又大為惱火。
“儀式將在這裡舉行,”警官停了一下又說道,“法官說他沒法在家裡為你們辦——他夫人出身高教會信徒家庭,她認為復活節前一周結婚是要下地獄的。而且他今天因玩高爾夫球與夫人鬧得不太愉快。所以,他今天晚上就偷偷來我們這裡。你們倆對此有什麼意見嗎?”
“哦,太好了!”羅伯塔拍著手說。
“我對此並不感到奇怪,”伯克盯著埃勒里說,“謝謝你了,警官。”
埃勒里把他的一個大拇指從嘴裡取了出來,仔細地盯著瞧,好像它被老鼠咬了一口。
“哈里,親愛的。”羅伯塔急切地說,“你有什麼事要準備嗎?”
“我?”
“你什麼都不懂。”
“我從來沒結過婚啊。”她的未婚夫紅著臉說道,“我忘了什麼事了嗎?”
“哦,沒什麼。只是要些鮮花、裝飾花、香濱酒之類的東西。”
“天哪!對不起。”
“香擯酒就不用買了,”警長叫住他說,“埃勒里藏有一些酒,這種場合正好用上,是吧,兒子?”
“是四七年的薩澤拉克酒吧?我想是有的。”埃勒里神情憂鬱地說。
“香檳酒有的是,我何必要用他的酒。”這位蘇格蘭人冷冷地說。
“你不要也得要,”埃勒里尖刻地說,“今天是棕櫚主日,你上哪裡去買香檳酒?”
伯克昂首闊步地走了。
“還有煙,親愛的!”羅伯塔叫喊著,“我剛剛抽完了。”
房門砰地響了一聲。
“我不知道你們兩人有什麼問題,”她說,“……謝謝你,埃勒里。”她使勁地吁了一口氣。“這不是哈里的錯,你心裡有想法。我可以問一下是什麼嗎?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我不希望有不愉快的事。”
“我是有些煩惱。”埃勒里表示同意。警官喝完了第二杯咖啡,看著他。“好吧!”埃勒里站起來說,“我最好來收拾一下這些盤子。”
“這事由我來干吧,”羅伯塔說著跳了起來。“我不贊同男人洗盤子,單身漢也是這樣。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埃勒里?你有什麼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