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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坦普小姐。”
“這個無賴,”哈里·伯克上了計程車後咒罵道。“對像阿曼都這樣的男人應該有特殊的法律。這樣你就能得到一張法院的傳票警告他一下,他就像條狗。”
“他對付女人確實有一套,不是嗎?”埃勒里漫不經心地說。“只要我們能得到什麼線索弄清楚她的意思。”
“誰的意思?”
“吉吉的。她寫的那個詞。這可能會解釋所有的事情。能把每件事情都解釋清楚。”
“你怎麼知道是這樣的呢?”
“這是我的一種直覺,哈里,這是潛意識中的感覺。”
蘇珊·默凱爾博士對他們的突然造訪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當時正在公園大道自己臨街辦公室後面的大寓所里款待客人,顯然她因為星期天被打擾而公開表現出不高興。“我只能給你們幾分鐘。”她在領著埃勒里和伯克去書房時用粗暴的聲音說。“請只說你們一定要說的,然後讓我回到我的客人那兒。”她是一個有著沙漏般身材的矮小的女人,粗糙的手缺少女人味,幾乎沒有化妝。但是她樸素的布帽下面的金髮非常自然,厚嘴唇也顯得很性感。判斷她是個醫生並不難,因為她身上帶著醫學權威的特徵。“今天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已經接受過調查了。”
“你和卡洛斯·阿曼都的確切關係。”埃勒里說。
“我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她冷酷的綠眼睛並沒有改變什麼表情。“卡洛斯伯爵是我一個病人的丈夫。他曾經有幾次到我這兒來給他自己看病。下一個問題?”
“我的第一個問題還沒問完呢,默凱爾博士。你是否曾與阿曼都有什麼可能被稱之為‘非職業’的關係?”
“如果你認為我會回答這個問題,那麼你就是個低能兒。”
“我們所掌握的情況是你曾經有過。”
“你掌握的情況包括證據嗎?”在埃勒里沒有回答時,默凱爾博士微笑著站起身來。“我想沒有。還有別的什麼事嗎?”
“請坐下,醫生。我們還沒談完呢。”她聳了聳肩,坐了下來。“你還記得星期三晚上你在哪兒嗎?除夕夜之前的那個晚上?”
“我在公園中心醫院。”
“做什麼?”
“我被叫去參與一個急診病人的會診。”
“那個病人是誰?”
“一個患喉癌的男人。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了。”
“誰叫你去參加會診的?”
“一個名叫克里維茨的普通醫生——傑伊·傑若米·克里維茨。還有一名外科醫生在場,是伊斯瑞爾·曼塞提醫生。”
“醫生,這次會診是在星期三晚上什麼時間進行的?”
“我大約11點到達醫院。會診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你的意思是當你離開時,已經過了午夜?”
“我還能有什麼別的意思嗎?晚上11點開始過了一個多小時當然是過了午夜了,是的。真的,先生們,你們在浪費我的時間,使我顧不上我的客人們。”默凱爾博士又一次站起身來,而且這一次顯然她沒打算再坐回椅子上。“像我告訴過你的,這些問題以前已經問過我了。”
“但我沒有問過。”埃勒里說。“醫生,‘臉’這個詞對你來說表達了什麼重要的信息嗎?”
綠色的眼睛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我是個喉科大夫,不是個皮膚科大夫。是這樣吧?”
“我不知道,我正在提問。你能記起阿曼都夫人曾經提到過關於某個人的臉的事情,或者更一般地說,一些人的臉的事情嗎?”
“你要么喝醉了,要麼就是不負責任。即使她曾提到過,我怎麼可能記住像那樣瑣碎的事呢?再見吧,先生們!”
瑪塔·貝里娜正在洛杉磯舉辦音樂會。
於是他們回到警察局總部。儘管是星期天,但奎因警官卻仍在辦公,他正埋頭於一堆報告中。對此他們一點兒都不感到驚訝。
“什麼都沒有。”老人不滿地說。“沒有一樣該死的事能稱得上是進展!你們倆查出了什麼?”
埃勒里告訴了他。
“哦,那麼這就全都被澄清了。我已經查過哈蓬克萊默在謀殺案發生那晚的行蹤——”
“我原以為你對哈蓬克萊默不感興趣呢,”埃勒里笑著說。
“——只是發泄一下精力而已。”他父親大聲說。“而且我了解的情況和你們了解到的一樣。坦普姑娘有她同屋的人證明不在案發現場。波士頓方面也澄清了卡洛斯的第四位前妻達菲·丁格——對一個成年女人來說,這個名字可真難聽!——上周一她突然住進了一家名叫斯普林菲爾德的護理所接受戒酒治療,以戒掉阿曼部一直讓她狂飲的伏特加馬丁尼酒。此後,她就沒有離開過那個護理所。第三位前妻,阿德尼·烏里亞特蘭德,自從上個星期六就一直同朋友們乘遊艇在加勒比海遊玩;我已經讓海岸警衛隊檢查了那艘遊艇,起航以後,它就沒有在哪個港口停泊過。這就是阿曼都一直還在糾纏著的那些前妻們的情況。我在報告中對默凱爾博士在醫院會診這件事也予以了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