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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可以把真情告訴我了吧?”等櫻把我手上的傷處理完後,我問。
“看完魔術以後還是不要問魔術師到底是怎麼變出來的,那樣才覺得餘味無窮。”
現在我跟櫻在一個房間裡,也就是在我的光明莊公寓的房間裡。我們先把阿清送回家,隨後到這裡來了。綾乃到夏威夷旅行去了,現在也許在夏威夷喝雞尾酒或跳草裙舞吧。總之我跟櫻單獨在一起。
“你不告訴我,我會失眠的。你是不是就在那附近工作啊?”
“不是。”
“你簡直就是一直在看著我們行動,在我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就出現了。”
“對呀,我一直在跟蹤你呀。”
我愣了3秒鐘:“什麼?你在跟蹤我?”
“我不會開車,所以叫了一輛計程車跟蹤你。”
“連計程車都用上啦?為什麼要這樣?簡直就是……”
“跟蹤狂!對不對?”櫻伸長脖子瞪著我。
我搔搔頭皮:“最近好像出了這麼個新名詞。”
“我才不想當那種叫人噁心的跟蹤狂呢!又得花錢又得請假的。”
“那你為什麼跟蹤我?”
“因為你不好!”
“我怎麼不好了?”
“跟我約會你不去,晚上還老不在家,我認為你肯定跟別的女人好上了,所以想跟蹤你,到時候當場給你抓住!”櫻低著頭,用力抓著膝蓋。
“你這女人,胡思亂想什麼呀!”我忍不住笑了,這一笑可不要緊,被村越踢傷的地方劇痛起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櫻生氣地把臉轉向一旁。
我得承認,最近我對櫻的搪塞實在太曖昧了,讓她感到我有別的女人也不奇怪。
“是我不好。不過,我真的沒有別的女人。”
我雙手來回晃動著指著房間的各個角落,意思是說:你看,哪有什么女人?
“現在看來好像沒有。”
這女人可真不好惹。
“我一直在那座寫字樓外邊等你,左等也不出來,右等也不出來,心說你進去到底幹什麼去了,就進去一層一層地找。剛走到4樓,就聽到了你的聲音。”
“我的聲音?”
“對,就是你的聲音,好像在跟誰吵架。我探頭往裡看了看,因為有屏風擋著,看不見人。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一看,看見你和阿清被捆著手腳倒在地上。站著的那個男人樣子很兇,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我想救你們,可是如果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他一隻手就能把我抓起來。救你們的辦法只能是把他引走,於是我就啟動了火災報警器……”
“原來是你乾的呀!”我點點頭,“可是,我分明聞見了焦糊味兒,而且村越也說煙很大。”
“火也是我放的。”
“啊?”
“根據以往的經驗,就算火災報警器響了也有人不跑,認為是報警器誤動作。我想,如果那傢伙也是這種人就麻煩了,於是先點了一把火,然後再按響報警器……”
“這也太危險了吧?”我嘆了一口氣。
“我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後怕。”櫻抱住了自己的雙肩。
“這可不單單是後怕的問題,放火,那可是犯罪呀!”
“這我知道。”
“放火可是重罪。有時候殺了人也不過才判3年有期徒刑,放火最少判5年!”
咚,一聲巨響,震得我這租金低廉的破房子直顫悠。抬頭一看,原來是櫻的兩手重重地敲了一下榻榻米。
“你打算去報警?”櫻說完又重重地敲了一下,然後慢慢閉上眼睛,“在那種情況下,你說我該怎麼辦?不那樣的話怎麼能救得了你們呢?”
我啞口無言了。說實話,如果不是櫻救了我們,說不定已經被蓬萊俱樂部那幫傢伙給殺了。這一點我可不能忘了。
“謝謝你救了我,真的,我打心眼兒里感謝你。”我一個勁兒地重複著這句話。我的感激之情是真心的。
為了擺脫眼下的尷尬局面,我起身去廁所。走起路來左腳有些疼,是被村越推倒在地的時候摔的。臉頰和胳膊肘都有擦傷,手腕的皮破了,還有皮下出血。但是,只受了這麼點兒傷簡直可以說是奇蹟。要知道蓬萊俱樂部那些傢伙為了騙取保險金已經殺了不少人,要是他們的人回來了,殺了我和阿清恐怕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想到這裡,我覺得對櫻不論怎麼感謝都不過分,她是我的救命女神!
回到房間裡,只見櫻雙肘撐在矮桌上,雙手支著下巴在那兒發愣。
“剛才在便利店買點兒東西回來就好了,偏巧我這裡咖啡也沒了茶葉也沒了。要不喝點兒水?擰開水龍頭就有最新鮮的水。”
櫻看了我一眼,笑了。看來她的心情好一些了。
“那咱們還是去外邊吧。我肚子有點兒餓了,哎喲,都7點了。”
“先把剛才的話題談完了再說。”
“不是已經談完了嗎?衷心感謝!我的救命恩人!”我向櫻深深地鞠了一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