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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真正的妻子和兒子嗎? 他含混不清地回答說,有,可自己不能回去,如果回去
了就會很難辦。他可能是不太願意提起這件事。“
“雖然你把事情告訴了砂川信夫,可你還是很擔心。”
“我是擔心,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這有點像挑撥離間。
我想,還是早點和他們脫離關係的好,所以我要請一位好律師,於是我去找熟
人商量了。可這件事讓我兒子知道了,怎麼說呢,他愣住了。最後,他說‘我父親
什麼事情也做不好。’雖然兒子有點幸災樂禍,可我還能忍受,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但是,家裡的氣氛不太好,我也有點賭氣。即使是上夜班,我也不想回家,總是去
酒館喝酒。所以,那天晚上——案發的當天晚上,八代佑司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
正在喝酒。那是一家浦安新開的非常大的連鎖店,我是第一次去。
就在我剛喝第一杯的時候,手機響了。“
“就是那個暴風雨的晚上。”
“是的。因為下雨,回家太麻煩了,所以就在那裡慢慢地喝著酒。然後電話響
了,我一接,他就對我說,石田先生,你能不能馬上到我家裡來一趟? 你是不是告
訴砂川了,所以他和我大鬧,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可能還要麻煩,你要過來負責任。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必須要負責任,不過確實是我和砂川說的……唉,我覺得有點
內疚。我問他,砂川不要緊吧? 你不會對他們做什麼吧? 可他只是說,你還是來一
趟,過來一趟。沒辦法,我就去了。雖然趕上了去往那裡的末班電車,可車站已經
沒有計程車了,我只能走到那裡,渾身都濕透了。
“可是,我到那一看……已經晚了……他們已經……”
21.投案
“八代佑司叫你去幹什麼? ”
“……這個嘛……讓我幫他……一起善後處理吧。”
“要不要休息一下? ”
“不,不要緊的,對不起。”
“想起這件事就很難受。”
“已經好多了。我和砂川他們也不是太熟,說實話,對於他們的死,我也不是
太傷心。砂川信夫雖然有許多原因,不管和妻子相處得多麼不好,可也不能扔下她
們自己出來吧。我不太喜歡他的生活方式。儘管如此,他們落到那種下場當然也是
因為我,這才是最讓我難受的地方。”
“石田先生可沒有殺人。”
“是的,當然我也知道,可是我也在想。如果沒什麼事,八代佑司過幾天可能
就會從砂川那裡搬出來的。因為他又不是求著他們養他的,如果嫌礙事,就可以拜
拜。可那始終是他說拜拜,而不是不讓砂川他們住。那個傢伙的生活態度一定會在
某個時候某個地方出問題,可即便這樣,如果只是拜拜的話,砂川他們可能就會平
安無事了。
“因為二。二五室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我和砂川他們進行了交涉……正因如
此,八代佑司知道可以從我這裡要到錢。這個想法讓他瘋狂了。也許一個自私變態
的人一旦想到可能弄到錢的辦法,他就可以做任何可怕的事情的。
“所以我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請律師幫忙,八代佑司那些無用的想法都是因為
我這個傻瓜。他威脅我說如果砂川他們被殺了,我一定會被認為是罪犯,我真的很
狼狽。這傢伙認為這一點正好可以利用,所以也沒辦法。我太可憐了。
“那天晚上,當我走到二。二五室門廳的時候,首先映人眼帘的是砂川的腳底
板。穿著襪子的腳橫著放在那裡,光是看這個,你會以為他在睡午覺。唉,那雙襪
子是新的,像是新買的襪子。這雙新襪子的漿水還閃著光,可能只洗過一次吧。當
時我一看,就只知道這是一雙新襪子,並沒有別的其他意思。我記得很清楚,和流
血相比,這個情景我記得非常清楚。”
“你做過噩夢嗎? ”
“可能我比較遲鈍吧,沒有做夢。不過,猛地在家裡看到有人睡午覺的時候,
有時我也會嚇一跳的。所以我說,不要在我看得見的地方睡覺。”
“當時八代佑司在什麼地方? ”
“他和我都在客廳里,兩眼充血,非常興奮。他既沒有發抖,說話的語氣也沒
有什麼變化。不過,他在不停地重複著相同的話,什麼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你的責
任,要把這些屍體處理了你才能搬進來住,萬歲。”
“因此,你就去幫他了。”
“是的,我就像是僱主,他是殺手。他說,雇用砂川他們的早川董事長,這位
董事長讓他們做占房人,砂川他們害怕了,悄悄地逃走了。所以只有把屍體處理干
淨了這種說法才能成立。我什麼也不說,大叔你給我一千萬日元。”
“確實,如果石田先生真的很壞的話,也許和八代佑司一起能把事情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