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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竊團伙搶劫之後,她又去了哪裡? 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呢? “初江失蹤後的一
年時間裡,她的女兒和養老院的矛盾也越來越激化。當然,在沒有搞清楚初江的生
死前,養老院是不可能返還保證金的。可她們說每個月交付管理費等費用確實有困
難,所以,她們一直就沒有交費。儘管如此,她們還是自作主張地把初江在養老院
的房間裡的家具和物品都拿走了。”
初江的兩個女兒甚至通知養老院,她們將就養老院在母親失蹤問題上的責任向
法院提起損害賠償訴訟。
“昕到這件事,我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就是負責管理初江、住的那棟樓的
工作人員,所以我向當時的院長提出辭職,但院長沒有同意。院長說,如果初江回
來的話,看到一直關係很親密的我不在了一定會感到寂寞的……院長還鼓勵我不要
辭職,留在院裡,一邊努力工作一邊尋找初江。”
不過,最後,她們並沒有打這場官司。經過明園和初江兩個女兒的多次協商,
最後養老院向她們支付若干數額的慰問金,事情才得以解決。不過,有一點養老院
一直堅持自己的主張沒有做過一點讓步。
那就是初江外出完全是她本人的意思,如果她能遵守院裡的規定,那她就不會
在外出地點被人搶劫,所以在這個問題上養老院是沒有責任的。
“可是,我覺得自己是有責任的,我一直都這樣認為。”皆川康子說。
“在這五年問,我做過許多事情,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初江,也不知道她現在
在哪裡過得怎麼樣了。如果她真的被人毆打受了刺激,記憶混亂的話,她也會遇到
熱心人的幫助的,也許她正在和這位熱心人一起生活。或者是因為想不起名字和住
址,某個地方的公共養老院正在照顧著她。從調查結果看,她也許已經不在浜松和
靜岡了。我還通過查閱電話簿,一個一個地給養老院和醫院打電話,全國的養老院
和醫院,這雖然要花很多時間,可我總覺得只要一個一個地找,說不定什麼時候就
會找到她。”
負責調查這個盜竊團伙的浜松警署的部分刑警認為這位老人已經被他們殺害並
被扔在了什麼地方。這些被逮捕的罪犯會不會殺了人卻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說自己
不知道呢? “當刑警對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於是就去見那位
第一個交代問題的充當誘餌的女孩。在這個犯罪團伙中,她的罪名最輕,不到一年
時間就回家了。我去了她家,我向她鞠躬請求她,如果還有什麼隱瞞的情況,請一
定告訴我。我甚至還對她說,如果初江真的被害了,雖然這確實讓人難受,可總比
不知道她的死活要好吧。”
那個女孩堅持說,那個老奶奶沒有死,至少自己沒有殺她。最後她看到的是老
人躺在滿是垃圾的馬路上,至於以後的事情她就不清楚了。
“我倒是想相信她的話,可是我能信嗎? 這確實太痛苦了。當我告辭離開走到
大門口時,她的父親出來了。他對我說,你問了我女兒很多問題,可不管你怎麼問,
也是沒有用的。她不會說真話的,如果人已經被她殺了,只要屍體沒有被發現,她
是不會害怕的,所以她自己不可能會交代的。而我卻和她說了那麼多的話,我自己
也是個十足的大笨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庭呢? ”
如果了解一下失蹤者或下落不明者的家人和朋友,你會聽到和皆川康子一樣的
話。雖然說人死了,會讓人很難過,可這也總比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死活要好吧。
“五年,實在太漫長了。”皆川康子搖了搖頭。
“可能不會再找到初江了,我也有點灰心了。所以,那天當我看到報紙上說東
京茺川一家四口被害的受害人的身份還沒有查明——有一名老人的身份也沒有查明
的時候,並沒有馬上和初江聯繫在一起。太可怕了。我們樓里的老人們也在議論著
這起案件,可誰也沒有想到,哎,這會不會就是初江呢? ”
幾天後,新聞中詳細介紹了三名受害人的年齡及身體特徵,皆川康子雖然也看
了這條新聞,但她還是沒有想起什麼來。
“我所認識的初江是個非常健康、身板筆直、長得很漂亮的豁達的老人。所以,
雖然我的腦子裡也知道她因被歹徒搶劫,身體和精神都會發生變化,可還是沒有具
體的樣子。因此,我沒有想到這位老人就是初江。”
茺川被害的那位老人平常自己不能一個人走路,只能坐在輪椅上。雖然看上去
還不算太嚴重的老年痴呆,可根本不像三田初江那麼有活力,她更像是個病人。不
管是報紙還是電視,都說這位老人身體非常虛弱,因此,皆川康子很難將她和三田
初江聯繫在一起。“
“就這樣,我很粗略地看了看報導。可就在這樣的報導出來後的兩三天吧,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