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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日是……)
喜多出發去加拿大那天。
但目前只知道遊客是從計算機中心進入的,其他情況都不清楚,犀川有些慌張地打開自己的頁面,查了一下發現在同樣日期差不多同一時間也有遊客進入的記錄。而目前為止從未發現這點。
“guest應該沒什麼權限吧?”喜多從旁邊看著屏幕說。
“當然,不過……”犀川回答道,“他在線的時間也太長了,什麼都做不了還待那麼長時間不是很奇怪嗎?這也是從你去加拿大後一直如此,在每天的深夜裡……他到底在做什麼呢?”
“他的目標是郵件嗎?”喜多小聲地提醒犀川。
“可能,”犀川微微點頭,“去走廊上抽根煙吧,在這影響太不好了。”
犀川敲了幾下鍵盤,把網頁陸續關了,然後雙手捧著船見剛拿進來的菸灰缸就出去了,喜多也跟著出去了,留下幾個學生在那說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喜多點燃煙站在那兒說。
“嗯……”犀川小聲說,儘量不讓實驗室的學生們聽見,“我、你和西之園的郵件一定是被看過,你在這兒的時候,shika可以侵入這兒的系統,你的郵件他都能看到。”
“也許吧……”喜多仰頭說,“不過我們也沒寫過什麼。”
“你走了之後又開始侵入我的研究系統。”說到這兒犀川才點上煙。
“然後呢?”
“有件事我到現在還沒跟你說呢,你不在的時候,西之園給我發過好幾封郵件,關於那次的事件,因為她看過警局的報告書。”
“她都寫過什麼?”喜多的臉色開始嚴肅起來。
“比如上周五,也就是她遭襲擊的那天晚上……”犀川回答,“她給我發信說關於那次事件她已經有結論了。”
“那是西之園自己的想法嗎?之前說的那個假說?”喜多說,“還是她真的發現什麼了?”
“沒有,那個結論最後被推翻了,這是木熊老師被殺之前的事了……不過這和西之園被襲擊應該有相當大的關係。”
“確實,”喜多說,“不過,他是怎麼看到你們的信件的呢,在你那兒的系統中,shika不是root,不過是guest,不可能看到別人的信件啊,要是你可以嗎?”
“不行,當然不可能做到……真搞不明白他是用什麼辦法的。”
“你要是辦不到的話,我更不會了,其他人應該也做不到吧。”
“八川呢?”犀川問,“他來這之前不是在計算機中心嗎?”
“西之園發郵件告訴過我。”喜多說。
3
那天晚上七點左右,犀川和喜多來到大學醫院西之園萌繪的病房裡。
喜多把他在加拿大為萌繪買的禮物送給了她,給犀川的禮物照舊是一條日本煙,說實話犀川最喜歡這個了。萌繪興奮地一邊說感謝的話一邊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包裝,裡面是一個皮革的手提包。
“哇!好像知道我有此遭遇一樣。”萌繪笑著說。
喜多說了一會兒加拿大的事情,幾乎都是關於渥太華近郊的自然景色,還有,在渥太華過了市內的橋英語就不通用了,而在多倫多他只吃過日本料理。
快八點的時候西之園本部長進了房間,他用銳利的眼神看了看喜多副教授,犀川給他們做了下介紹,然後說起今天下午發現的那個叫shika的黑客的事,萌繪沉默地聽著。
犀川說完之後,西之園本部長說:“我還是不太明白老師說的進入系統是怎麼回事?”
“登錄系統後就可以享受系統提供的服務了,”犀川解釋說,“即使沒有真的在使用伺服器但只要連了網在世界各處都能享受到它提供的服務。在網際網路的各個終端客戶都可以操作那台機器。”
“是誰那時用那台電腦了?”西之園本部長問。
“是,UNIX是一個多用戶系統,支持多個客戶同時使用,比如說我在我房間裡用我的電腦,而在某個很遙遠的地方的人也可以訪問這台電腦,如果不特別注意的話是發現不了他的進入的。”
“唔……那麼說兇手有可能看過萌繪和老師的郵件了,所以兇手跟蹤在萌繪身後?”
“很有可能,”犀川肯定地說,“這些登錄記錄已經列印出來了,能成為證據吧?”
“唔……”西之園本部長接過犀川從包里拿出的厚厚的一疊紙,“其實能這樣做的人應該很少吧,應該是研究生或者是職員?”
“不是,叔叔,”萌繪說道,“誰都可以做到。”
“老師,你也這樣認為嗎?”本部長聽了萌繪的意見後又問了一下犀川。
“不清楚,但至少他是死去的增田君和丹羽君所認識的人,總之shika是正式通過註冊的,而且從shika這個名字來看,應該和那兒的成員關係很近。極地研小組的人都有給自己的同伴用動物的名字起登錄名字的習慣,只要註冊了再輸入密碼,誰都可以進入那個電腦系統了,而且shika被給予了管理員的權限,這很不尋常啊,shika即使對電腦不是很精通也可以隨便閱覽研究所的郵件,但是……”說到這兒犀川頓了一下,“應該不可能看到我們研究系統的信件啊,這是不可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