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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田一耕助沉默地思考了一會見,隨即黯然地點了點頭。

    是的,警官先生,或許正如你說的,不過……也或許不是這樣。”

    “也或許不是這樣?”

    “如果這個事件正如我們從這張表推斷的,是由一個深度迷信、充滿狂氣的人所為的話,或許整件事就如你所說的那樣。可是……”

    “可是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兇手的手法也末免太巧妙了。就一個迷信者的犯罪而言,每個事件都太過微妙,這其中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動機呢?”

    “有道理。”

    警官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聲。

    “照你的想法,兇手表面上偽裝成因迷信而犯罪,但事事上是另有真正的目的。”

    “是啊!八墓村村民再怎麼迷信,這些事件也未免巧合得離了譜。”

    “可是,那兇手的真正目的是……”

    金田一耕助再度仔細地看著表,但是隨即搖了搖頭。

    “我不如道。光憑這張表我沒有辦法下任何判斷,倒是……”

    這時金田一耕助回頭看著我們。

    “森小姐!”他呼叫美也子。“是……”美也子僵硬著一張臉,不過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請問有什麼事?”“請你再仔細看一次這張紙上的字,你認不認得這個筆跡?”

    那是一張口袋型記事本的內頁紙,一般而言,這種類型的記事本每一頁都會從上而下按照顧序印上四天的日期,可是這張紙上面的三分之一部分被人用剪刀裁掉了,剩下的三分之二可以看到的日期是四月二十四日和二十五日。

    前面提到的那十個名字是把紙張橫拿著,從二十五囚的地方開始寫起,所以不禁讓人懷疑被裁綽的四月二十三日和二十二日的部分,是不是還寫了其他被詛咒的名字?字是用頗粗的鋼筆寫出來的漂亮字體。

    “是男人的筆跡吧!”

    “是的,我也這麼想。村子裡有人能寫這樣的字嗎?”

    “這個嘛……”

    “美也子歪著她那美麗的頭。

    “我對村子裡的人的字跡不怎麼熟悉。”

    “辰彌先生,彌呢?”

    我當然立刻搖了搖頭。

    “啊,是嗎?那麼就找其他的人問問看吧!”

    金田一耕助把紙條還給警官,可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說道:

    “啊,對了…順便查查這個日期吧!警官先生,你有的口袋型記事本嗎?請借我看看。四月二十五日是星期幾?”

    警官查出來的星期排行跟被撕下來的記事本上的星期排行不謀而合。金田一耕助微笑著說:

    這麼說來,這張紙是從今年的記事本上撕下來的羅!遺憾,後面沒有寫任何東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是誰的記事本,不過,我想很快就可以查出來了。啊!久野先由來得真是時候。”

    尼姑扒手

    可是,叫人深感困惑的是,那時久野表叔怎麼會表現出一副畏縮的樣子呢?

    久野表叔排開看熱鬧的人潮,把腳踏車騎進尼姑庵庭院裡,然後,他將掛在腳踏車上的包包夾在腋下,好像喝醉了酒一般,搖搖晃晃地走過來。

    說真的,距離上次見到這個人也不過才八天,可是在這短短几天的時間裡,他卻憔悴、消瘦了許多,不但兩頰深陷,眼眶四周也浮起黑眼圈;而那閃爍不定的眼睛更泛著一抹異樣的光芒。

    “啊!對不起,我來遲了……剛剛到鄰村去出診了。

    久野表叔脫下鞋子到僧房來,極小得幾乎聽不到的音量囁囁地說。

    “哪裡,因為又發生另一件案件了,所以只好勞煩您跑這一趟。”

    “是上回那個案件的後續發展嗎?”

    久野表叔的聲音有些顫抖。

    “如果是的話,那我真的很抱歉……上次失敗了一次……咦?新居先生不在嗎?”

    “新居醫師說他得為解剖洪禪先生屍體的事做些準備,所以到城裡去了。為了洪禪先生的事情,昨天晚上我打過一封電報,請N博土屆時一起參與屍體的解剖工作,不過,我想還是請您先看看!”

    久野表叔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他的心情我能體會,久野表敘一直將我哥哥久彌那次致命的誤診視為奇恥大辱,所以他儘量避免去碰觸這件事件。

    可是,他為什麼那麼害怕呢?

    久野表叔一坐到梅幸尼姑枕頭旁邊時,身體就像痢疾患者打擺子似的不停顫抖著,汗水也像瀑布般從他的額頭、臉頰上直流而下。

    “醫師,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金田一耕助訝異地問道。

    “啊!沒什麼,只是身體有一點疲倦,大概是勞累過度吧!”

    久野表叔說著,草草結束驗屍工作。

    “那可不行喲!當醫生的人怎麼可以不注重自己的身體保養,老是過度操勞呢?對了!您的診斷有什麼結論?”

    “她跟洪禪、田治見主人一樣,我想N博士會有較明確的看法。”

    “那麼她大概死亡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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