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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對方的來歷？」
「這……這種事情，每年都有的。有些豬養不好，中途生病死掉的很多，那樣飼料錢都白丟了，與其丟掉還不如賤賣……有一些工坊為了節約成本，就會購買這類豬的……別，別殺我們……我們也只是想要賺幾個小錢啊，做這種事情的人很多的，不是只有我們。」
那被砍傷的那位更是連忙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包，從裡面抽出一大堆紅艷艷的人民幣，朝著李信陵手上塞：「是啊，我們都是情非得已。幾位，大家都是混口飯吃，不容易。現在要不是因為養豬的成本越來越高，大家也不至於要做這種事情啊。你要知道，工商部門那些人，如果不好好孝敬打點，到時候把你養的豬都扣了，就算沒餵養瘦肉精也說你餵了，我們找誰哭去啊……還不如大家一起做，出了事情大家一起擔著……這些是小意思，如果嫌不夠，我們還……」
李信陵心頭冷笑，卻是將那些錢全部拋到空中，一張張百元大鈔灑落下來，說：「你們沒有固定的合作人嗎？連誰和你們做生意都不知道？」
「我們真的不知道……因為對方好像是外地來的，但是雇的都是本地人來做事，每次來運貨的人也都不一樣。而且也未必就找我們一家買病豬……我們做這種生意，如果去詢問對方來歷，誰還會來光顧我們？大家都裝糊塗才是這一行的規則啊。」
「你們只見過一次嗎？這個女人？」
「是的，就是一個月前，那時候，來運走了幾十頭豬，有些是已經病死的，有些是差不多要死的……最初談生意的時候，是一個戴著墨鏡的外地人來談的，說明了需要購買的豬的數量和種類，死豬多少錢，病豬多少錢，大家都談好了，再說到時候他們的人會來裝貨。聽口音對方是外地人，應該是個管事的。臉遮得很嚴實，我也不知道具體長什麼樣子。」
隨著他說的話越來越多，大家都是獲得了贖死券的加成。葉想獲得的贖死券才300張，不過也不奇怪，畢竟他沒出什麼力。而估計莫念生獲得的贖死券最多，而且他一分贖死券也沒出。
侯爵走了上來，再問道：「那麼，將豬裝上車，運輸都是他們那邊的人？」
「是，是的，他們也再三說不要詢問他們這邊的情況。錢是一次付清了，我寫了張單子讓他到時候來提貨就成，大家做這生意的，起碼的信譽還是有的。」
「他們開過來的貨車是本地牌照，還是外地牌照？」
「是本地的……不過多半是假的車牌吧。那天將豬裝上車後，他們就直接把車開走了。」
果然……
這是一個團體。
只是，這些人運走這些病豬和死豬，是為了做什麼？真的是召喚惡魔的實驗？
紀一舟，也是這群人的一份子，也基本是可以確定的了。
第二十三章 兩名演員的下落
接下來，就算再怎麼問，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了。不過，從目前來看，這個所謂的「食品作坊」，前後出現的人不多，最初來的是個戴墨鏡的男子，後來來的是四個負責裝貨的，這個過程中，都很小心謹慎，沒有留下可以被追查的線索。
經過詢問基本可以確定，這些人裡面，並沒有紀一舟存在。其他的人是誰，又讓人感覺到非常費解了。運輸這些豬的目的是什麼？和最後紀一舟「完成」的那東西，又有什麼關係？
目前，線索又斷了。至於報警也沒有多少意義，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
「你們真的沒有絲毫辦法可以主動聯繫他們？」不死心的李信陵又問了一句。
「真的沒有辦法……」那個光頭苦著臉說：「他們是主動找來的，錢都是現金支付的，聯繫也是他們單方面聯繫的。我有什麼辦法啊。」
這時候，侯爵來到那群人面前，說：「那個戴墨鏡的人，和你是怎麼說的，都和我具體說一說。」
這時候，莫念生站在了侯爵面前，他那腳下的影子清晰可見。之前那鬼魅的一幕早把他們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隱瞞？對方也不知道是哪一路牛鬼蛇神，早知道這樣，何必貪這點錢，把自己給搭上啊！
「我，我說……」那最初抽菸的豬販子，叫做張大強，他此刻也是終於定了定神，也把手臂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說：「幾位大爺，不過，有些話我先問一句，你們為什麼要打聽呢？我，我是想說，如果我說了，幾位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
侯爵本就沒有打算把他們怎麼樣，對他而言，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查出所謂惡魔標本的真相。
「只要你們說實話。」
侯爵並不需要更多的言語，說得太多，反而顯得內心發虛，真正有信心的人，說一句就足夠表達所有的意思了。
莫念生，雪莉都是清楚侯爵的性格，他既然那麼說了，就是這個意思。當然，對莫念生而言，如果侯爵真的下命令，那麼即使下手將他們全部殺光，他也不會猶豫。他和南宮小僧悲天憫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影法師」莫念生本就是以無情，殺戮而聞名。
不過，對侯爵而言，殺死這些人，反而更有招惹麻煩的可能。與其如此，還不如先聽聽他們怎麼說。
目前，哪怕是一點非常微小的線索，也絕不能夠放過。
「老四，你們……還不快點給這幾位先生看座，難道讓人家一直站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