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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靈璽點點頭,說:「宗叔,許允還在嗎?」
「嗯……少爺一早就離開了。」
「離開了?」
「是啊……說起來,剛才,還有兩位月影神廟的大人過來了啊!」
對於這位園丁宗叔來講,月影神廟的人,那可是和天神一般的存在,說話的時候,都是滿含敬畏之心。
「一早就走了?」
靈璽臉上露出狐疑之色,但是……對於演員月光來說,一切他自然知曉。
許允,抽中了鬼牌。
而這不過是一個開端罷了。
一切瘋狂的後續的……一個序幕而已。
此時,在中心鎮的一處農田旁,兩位白袍男子,正行走著。
「師兄,」其中一位臉較圓的白袍男子說:「雖然你讓我別多問……可是,神官大人究竟為何要我們統計骨夜節的抽牌情況呢?我進入月影神廟已經十年有餘,歷年骨夜節,從未有過先例啊。」
「雲真!」被稱之為師兄的白袍男道:「神官大人的命令,就是月影神的意志,你豈可輕易質問!」
雲真沉默半晌後,說:「不過……這一次每天晚上抽牌的次數,的確增加了不少,尤其……人口偏少的家庭,增加得特別明顯。」
「這一點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只有一個人的家庭一晚上居然抽了十次,也因為這個原因,抽到鬼牌的家庭,明顯增加了……」
「是的。大概問不到十家,就至少有一個家庭有人抽中鬼牌。」
「所有抽中鬼牌的家庭都重點記錄了吧?」
「那是自然!全部都在這裡。」
「那就好,回月影神廟後,一定要一個不漏,報告給神官大人!不過……真是沒想到,許書記官的兒子,居然抽到了鬼牌!」
抽到鬼牌,究竟意味著什麼,至今依舊是一個謎。
而就在此時,雲真和其師兄二人,忽然間都停下了腳步!
然而,二人看向月影神廟的方向,同時跪下!
作為侍奉月影神的神職人員,他們都具有和月影神溝通的能力,這種能力已經深入他們的神魂。
剛才那一刻,二人都有了強烈的感應。
月影神……下達了神諭!
而此時此刻,在月影神廟,響起了鐘聲!
鐘聲持續了十次,才緩緩消失。而在周圍的所有禁山哨站駐紮的練氣師們,無一例外全部都以最快的速度,湧入月影神廟!
而在這個時候,死水島上,家家戶戶的人都擺放著的月影神像,都是開始發出光芒!
月影神發光,就代表神諭下達!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立即停下手上在做的事情,紛紛跪下!
月影神下達神諭,一年大概都有六到七次左右,每一次都是被視為大事。而月影神廟會將神諭的具體指示,通過島公所通知全島島民。神諭下達後,就必須立即遵守,膽敢有違背的,就是所謂「瀆神者」,月影神廟自然就會進行處置!
當日,中午。
紅落學院內。
經歷了極為壓抑的骨夜節後,大家重新匯聚一堂,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語。而其中一個重要的話題,就是月影神廟派人進行調查統計的事情。
死水島的人口,集中在中心鎮,以及島上的多個村落中,人口接近三千,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要參與骨夜節,因此,要調查統計,自然不可能只派遣兩個人,因此,月影神廟派遣了幾乎所有人手,在島上四處走動。這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此時,許允和靈璽所在的班級教室內。
「我也真是嚇了一跳,真是月影神廟的大人啊!」一個短髮少女正坐在課桌上,滔滔不絕地說道:「如果能成為那麼強的練氣師就好了……」
這個短髮少女是班上最活躍的女子,陸靈珊。陸靈珊性格素來樂觀開朗,在班上的人緣也很不錯。因此,這時候一大群人圍繞著她。
而陸靈珊身邊,一個戴著眼鏡的少年忽然問:「是啊,而且還問我們有沒有抽到過鬼牌……對了,靈珊,到底是不是真的抽到了?」
「沒有啊……我沒抽到。」
「真的?」
「當然是真的啊。我騙你做什麼。」
「不過昨天……大家都是多抽了好幾次,你們家兄弟姐妹那麼多,真的……沒人抽到鬼牌嗎?」
「沒有!都說過沒有了!」
而就在這時候,原本熱鬧的氣氛,一下變得冷清下來!
發生這樣的變化,原因很簡單,因為……教室內進入了一個人。
黃善雲!
被視為「瀆神者」的黃善雲,是人們躲之不及的瘟神。現在,沒人敢靠近她身側,甚至最後她獨自一人坐在教室後排上,前面一排座位完全是空著的。事實上,她能夠還在紅落學院保留學籍,完全是因為有許允拼命為她做擔保的緣故。許允之父乃是島公所首席書記官,是在神官大人面前都能夠說得上話的人,他親自出面,校長也沒辦法不給他面子。
在黃善雲走過的地方,人們就會自動讓開路來,宛如她是傳染病患者一般。人們看著她的眼神,都是越來越不善。
事實上,一個傳言,已經漸漸形成了雛形。
那個傳言就是「鬼牌遊戲的變化是因為黃善雲的瀆神之舉。」
畢竟,今年的骨夜節恰恰有太多反常的地方,而今年……黃善雲違反禁令進入了禁山。所以,人們隱隱認為,這是月影神的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