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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寺之變的發生,改變了日本歷史。但是,如果這一切和死神有關的話……」
布萊克此時也根據劇本中的台詞,解釋葉想心中的疑惑。
「我們了解得也不夠細緻。不過,你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其實……在京都的時候,我曾經去過本能寺。」葉想看著眼前的劇本中翔實的歷史資料,將每一個字都牢牢銘記在心:「在那時候,我就感覺到不對勁……」
「不對勁?」
「我以陰陽師的本能感應到,本能寺隱藏著什麼。某種極為恐怖的東西……」
就在此時,他忽然看向布萊克,說出了一句極為驚人的話語。
「明智光秀當年在叛亂的時候,說過一句話。『敵在本能寺』,這句話,後世的人都想當然認為,這所謂的『敵』,是指織田信長。但是,當真是如此嗎?」
「不是織田信長,那能是誰?」無神北斗露出不解的神色:「大哥,你在和我們打啞謎嗎?」
「光秀背叛信長的原因,事實上在歷史上從未有一個合理的說法。有不少人認為此事背後的黑幕,有家康和秀吉的影子。如今死神將這些安土桃山時代的武將一個接著一個復活,更讓我意識到,當年的歷史,和死神息息相關。」
「光秀他……應該也是一名死徒吧?」北斗卻是想得很簡單:「家康和秀吉這等人物,沒可能會是死徒吧?至少我想像不出來。而且說他們是本能寺之變的主使者我也覺得不合理。不過按照史書的說法,當年光秀叛變後,本人也變得失魂落魄,而後就在天王山被秀吉……」
「光秀,他恐怕不是死徒。或許……恰好相反……」
葉想看著遠方,感應著恐怖的氣息步步逼近,用最快語速念著劇本台詞:「如果所謂『敵在本能寺』的『敵』,指代的不是信長,而是『死神』呢?」
這個說法一出,頓時一片譁然!
「如此一來就說得過去了。光秀極為不合理的突兀叛變,信長死後他變得失魂落魄。而且要知道,信長長子信忠當時就在本能寺旁邊的妙覺寺內,然而光秀叛變後,居然沒有包圍直線距離僅僅六百米的妙覺寺,這合理嗎?當時按照歷史的說法,當年參與叛變的士兵,很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事後光秀的做法,也半點不像是要篡奪天下的樣子。當年,光秀真的是決定弒殺主君信長嗎?」
「當時,光秀如果最初的目的,是和死神為敵,但是,這當中出了什麼差錯呢?事實上,當時光秀非常執拗地要尋找信長的屍體,但當時的他,已經是毫無疑問的弒君者了。而之後,五百公里外的羽柴秀吉以根本不合理的驚人速度,宛如穿越一般到達了這裡……」
說到這裡,葉想的視線投射向了……時冥之前借用空間轉移過來的那具屍體!
「如果當時……死神通過某種力量,幫助秀吉趕到了天王山呢?如果死神決定除掉光秀,從而讓本能寺之變的真相被永遠埋葬呢?」
「怎麼可能……」
明智光秀發動本能寺之變,居然不是為了弒殺織田信長,反而是為了對付死神?
「這只是你的胡亂推測而已吧?」布萊克搖搖頭:「你的說法太牽強了。」
「無妨,你們就當是我的推測吧。以下是我的想法,當年……」
「天正十年,滅掉宿敵武田家的織田信長,『天下布武』的概念不斷深化。當時,光秀可以說是信長的第一心腹,是其最為倚重之人。當年,為擊敗毛利輝元,在收到羽柴秀吉的求援書信後,信長派遣了他最為信賴的部下明智光秀領軍出征。家康在5月29日前往界市,而信長則決定親身上洛,覲見天皇后,就前往中國參與會戰。當日,他隨同長子信忠,從安土城來到京都,在四條枋門的本能寺下榻,信忠則是下榻在附近的妙覺寺。」
「當時光秀領受信長的命令,在京都府丹波龜山城做好出征的準備工作,並前往愛宕神社,為出征前祈福。我相信他當時,絕沒有謀反之心。畢竟如果當時他就已經謀反,不可能在謀反之時只包圍本能寺對妙覺寺不聞不問。不過說到愛宕神社,你們沒有想到什麼嗎?」
無神北斗還是疑惑萬分的時候,無神秀樹卻是想到了什麼。
「等等……大哥,愛宕神社,位於京都右京區愛宕山……而無神神社,也就在愛宕山附近!」
「是的……我們做一個推論。如果當時,神社內,就有著我們無神家族之人呢?如果當時,先祖大人面見了明智光秀,然後告訴了他,和死神有關的一切呢?」
「難道說……」
「是的。當時是5月29日,而本能寺之變,發生的時間是在6月2日。假設當時無神家先祖面見了光秀,告知他……死神將會在本能寺出現,對於當時身為信長第一心腹的光秀而言,他會怎麼做呢?」
「但是,從那時候到6月2日的本能寺之變間隔的時間還是……」
「織田信長是基督教徒,因此對其他宗教進行了血腥殘酷鎮壓,他當年火燒比叡山,更逼得石山本願寺離開了大阪,在這種情況下,一位陰陽師對明智光秀的進言,光秀怎可能會輕易相信?我們假設,在這段時間內,我們家族的先祖,用了某種方法,讓光秀相信,死神在本能寺呢?」
「你,你的意思是……光秀在確定一切後,決意前往本能寺,阻止死神奪走信長的生命!但他未能夠成功不說,卻反而促成了信長的死!就此,他成為了叛賊!但是……根據一部分歷史的記載,本能寺之變前夕,光秀曾經公開對明智軍表示,他將取代信長成為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