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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少主,我們……」
「太好了?」夜王卻是用一種輕蔑的眼神注視夏侯千凰,「這種程度,你是以什麼味標準,得出『太好了』這一結論的?」
「少主?」
「你們以前僅僅是靠殭屍,和那些奴僕死後的陰魂作為對象進行鬼潮的演練,和真正的鬼潮毫無可比性。而且……這僅僅是個開始。在這黃泉中,鬼潮是源源不絕的。」
「是……」夏侯千凰頓時不敢再多說。
接著,夜王的視線就投向一旁的夏侯星曜。
「我記得你。」
聽到這四個字,夏侯星曜連忙惶恐不安地說:「少主能記得我,在下榮幸不已。」
「夏侯冥衣,是你堂姐,不錯吧?」
夏侯星曜一怔,連忙說:「是,沒錯。」
這一點,若不是看過劇本的角色設定,他也不知道這一點。
夏侯冥衣,乃是分家中,驚才絕艷的人物,兩根陰陽九煞箭,就是出自其手!
不過,夏侯夜王對夏侯冥衣顯然相當有印象,由此可見,他也並非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夏侯冥衣的特殊性。
此時此刻……
在地藏所在的房間內,忽然,外面響起叩門聲。
「家主。」說話的,乃是數字為一的奴僕:「辛金義莊,夏侯食目小姐求見。」
這乃是劇本固有劇情,按照劇本來演,即可。
「我正在操縱大陣,若無重要情況,讓她先退下!」
而門外的奴僕一則繼續說道:「她說事情十萬火急,務必要現在和家主你見面。」
「十萬火急?好,你讓他進來!」
沒多久,門就迅速被打開,一個一頭長髮的女子沖入了房內!女子滿臉惶恐之色,沖入後,就直奔地藏:「家主,大事不好!」
「食目!」夏侯地藏身旁的金淵吼道:「家主面前,你這是什麼樣子?現在整個大陣由家主控制,就算有大事,家主也自有安排。你這副樣子,豈不是動搖軍心!」
辛金義莊,是由夏侯地藏所負責,因此,夏侯食目這等形象,丟的是他的臉面。
地藏揮一揮手,道:「且先聽她說說。」
按照劇本的角色設定,夏侯食目,乃是自夏侯青蓮死後,家族目前所培養的在推演一道上成就最高者!角色設定中還解釋,推演一道要鑽研較深相當困難,需要付出很大精力,所以宗族之人都不會專精此道,以免導致攻伐之上的道術層次減弱。
「我剛才進行了一次推演……結果……」夏侯食目說到這,臉色都因為恐懼扭曲了起來,「『他』,就要來了!」
一個簡簡單單的「他」字,包括夏侯地藏在內的所有人,都是臉色劇變!
夏侯地藏將臉上的斗篷摘下,露出怒目圓睜的面容:「你……剛才是說『他』?是那個『他』?」
「是!家主!」
「不可能!」他此時哪裡還有半分家主姿態:「沒有地圖,他怎麼可能出來!絕不可能!」
這一次……室內陷入了一片冷寂。
「大……大哥……」金淵這個時候,說話甚至結巴起來,牙齒竟然不住打顫起來:「我……我們……該……該怎麼辦?」
就算談及牛頭馬面,他們也不曾如此失態。但是,金淵現在的形象,哪裡還有半分夏侯家高層的樣子?甚至都不再稱呼地藏「家主」,而是稱呼他「大哥」!
而至於楚江,更是不堪,已經是嚇得面無人色,連話都說不出半句來。
「『他』會和我們一起……都會去奈何橋……如果遇到『他』,我們有多少手段都沒有用,就算拼掉夏侯家族所有人的性命,都毫無生機!」
「大……大哥……要不……我們,放棄吧?不要去陰間了……」
「不去陰間?你腦子糊塗了嗎?你忘記『他』是什麼存在了嗎?」
這些台詞,演員根本看不明白。那個所謂的「他」,究竟何方神聖?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牛頭馬面已經無比可怕,但是和「他」相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牛頭馬面,夏侯家族傾盡全族之力,還敢拼死一搏。可是面對「他」,連半點挑戰的勇氣都沒有!
「現在,已經不可能回頭了!留在珉山留守的人,只怕此刻都已經……『他』在珉山找不到我們,一定會來陰間!必須要趕在這之前,到達奈何橋!只要在那以前,完成計劃,那我們依舊是勝者!大不了,以後徹底放棄珉山,另尋其他地方作為家族據地即可!珉山乃是陰陽交界地帶,可是若是在陽世其他之地,我們即可安全!」
聽地藏說完這番話,臉色蒼白的楚江才恢復了一絲血色,說出了話來:「可是……可是……牛頭馬面是青蓮生前推演出來的……奈何橋上唯一已知的危險。要到達三生石所在地,還不知道要經歷多少危險,我們……可以在『他』來到奈何橋以前完成一切嗎?」
又是一片沉默。
這個時候,被三人徹底遺忘的零,卻是忽然徐徐開口。
「事在人為。擺在諸位面前的,只有一條生路,不是了嗎?我們做的,乃是企圖顛覆天地法則的罪行,如果死去進入陰間,恐怕連投胎畜生道的機會都不會有,而是要進入阿鼻地獄最底層,永世不得超生。你們……還有得選嗎?」
零的一番話,令他們意識到,前路何等恐怖艱險!而且,這條路,只能前進,不可後退了!而現在,只要稍有一絲差池,現在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