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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說了。」姜舒妍搖搖頭,不願意再多說了。
然而靈璽,或者說是月光卻是憤憤不平:「楊木風那個臭小子,肯定是嫉妒許允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蘇青蟬,還有姚紗雪,今天都沒有來上學。」然而此時此刻,扮演當事人黃善雲的姜舒妍,卻是答非所問,將話題完全轉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哦……那個啊……」靈璽忽然說道:「嗯……蘇青蟬那小子我是不太清楚啦。不過,剛才春雪和我提過妹妹的事情,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我也得關心關心。」
「是嗎?怎麼樣了?」
對許允而言,靈璽是相當於兄弟一般的存在,兩人都是島上較為少見的獨生子女,彼此都宛如家人。靈璽未來的妻子,自然也被許允視為家人看。
月光朝著身後的教學樓看了一眼,說:「她說……紗雪一早回來後,就將自己關到自己的房間裡面,一直不肯出來。」
「是嗎?」
而就在此時,忽然間,周圍忽然有一大群人走了出來!
為首的三人,正是楊木風,趙禮和田一鳴!這三人平時時常聚在一起,在紅落學院內人緣也較廣。要知道,優秀的練氣師,都是未來神職人員的候補,甚至有可能有人會入主月影神廟,自然不乏人去預先討好,所以畢業生中派系林立,是常見的情況。原本許允身為島公所首席書記官,加上在這一屆畢業生中也很優秀,原本也不乏人對其馬首是瞻,可是,由於黃善雲的緣故,導致現在除了靈璽外,很少有人願意跟在他身邊了。
畢竟……島公所首席書記官,職務是很大,但終究這座島權力最大的,是月影神廟。書記官,並非終生制的,將來遲早會換人來做,而決定這一點的也是月影神廟。而許允將來一旦和身為「瀆神者」的黃善雲成婚,那麼,許允父親許影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而且,許允將來想要進入月影神廟,也幾乎不可能了,這就和天朝的政治審查,家人中有罪犯的沒辦法在公檢法任職一樣。正因為如此,如今幾乎沒有人選擇在許允這邊站隊了。
如今,楊木風為首,有大約十幾個人將葉想三人團團圍住。
「許允,我們有事情要和黃善雲談,你給我讓開!」
楊木風口氣陰冷,雙目猶如毒蛇一般盯著姜舒妍!
葉想自然是站在了黃善雲面前,面色冷峻,毫不動搖。
「楊木風,我希望你適可而止。」
「笑話!」楊木風冷冷地指著姜舒妍,道:「今年發生了黃善雲進入禁山事件以後,發生了多少怪事?骨夜節史無前例地拖得那麼晚,結果骨夜節晚上還增加了抽牌次數,連神廟都派人出來了!你想想,這不都是黃善雲造成的?」
楊木風身後的人,也都紛紛幫腔。
「就是!許允,給我們個說法!」
「黃善雲滾出紅落學院!」
「就是!滾!瀆神者有資格和我們坐在同一間教室嗎?」
這些人平日自然不敢在許允面前如此囂張,畢竟他父親是現任領導,可是如今有楊木風帶頭,正所謂法不責眾,有小心思的人自然也就多了。畢竟,沒人希望被黃善雲這個瀆神者連累,更何況其中也有一部分人對許允有很強烈的嫉妒心。他們缺乏的,只是一個登高一呼的人,而這個人出現後,他們自然也就集體地跳出來了。
此時此刻的葉想看著這群人,不禁想起當年在《異度教室》他扮演的金書冬來。金書冬因為種種緣故,被廣月高中集體排斥,沒人相信他說學校內有鬼的說法。而現在,黃善雲的經歷和金書冬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也。而相同的是,這都是和人們的盲從心理造成的。
「不要一口一個瀆神!」葉想提高音量吶喊道:「瀆神是由月影神廟認定的!不是你們裁定的!」
在這座島上,沒有人敢否定月影神,所以,許允唯有利用月影神廟對此事並未追究這一點,來維護黃善雲。但顯然……這一點並不能說服這些對月影神狂熱崇拜,完全失去自我意志的人。
「無論如何,黃善雲違背了月影神神諭,這是事實!」這個時候,說話的人是楊木風身邊的趙禮:「許允,你還是快讓開!難道你對月影神沒有半點虔誠心嗎?」
楊木風對趙禮適時的發聲很滿意,畢竟許允身份擺在那邊,有些難聽的話,他自然不方便本人說出來,趙禮自然是在關鍵時刻替他說了出來,和嘴比腦子快的田一鳴比起來,實在是更有想法得多。而「對月影神有沒有虔誠心」這麼大一個屎盆子扣下來,誰敢接著?
「胡扯!」這個時候,靈璽卻是先走了出來,指著趙禮喊道:「姓趙的,你別胡亂扣罪名!許允父親可是神官大人親自任命的島公所首席書記官,他對月影神的虔誠心,還輪不到你來質疑!」
場面頓時是劍拔弩張,不少人看著許允的眼神都是不善。對黃善雲的不滿,一直都存在,骨夜節的情況,可以說是爆發的導火線!抽中鬼牌就會面臨厄運是流傳已久的說法,偏偏是在月影祭前夕,這已經牽扯到每個人的切身利益!在這種問題上,是沒有人會讓步的!
這個時候,楊木風上前一步,說道:「許允,我已經決定聯繫班級上的所有人,聯名寫請願書遞交校長!無論如何,要開除黃善雲的學籍!校長是神官大人的姐姐,只要校長首肯此事,就算是你父親,也不能更改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