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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使如此,鬼獄館這座異世界的神秘鬼屋,依舊和這個平行世界,因為魏家血脈而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不止如此,那之後住進四鬼館的人,也都會相應受到同樣的詛咒。你,還有莉莉,都無法倖免。而先祖開始感覺到了恐懼,鬼獄館中的『那東西』一直都維持著這個詛咒,就算用鏡子封印住,也阻擋不了魏家血脈受控於這個宿命詛咒的現實。」
「而能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只有一個。最後,先祖找到了一位靈媒,通過那位靈媒,和潛藏平行世界的『那東西』,開始溝通。就猶如是請筆仙的過程一樣,靈媒通過降靈儀式,在紙上寫出答案來。而最終答案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活人,送入被封印的通向平行世界的通道中去。說難聽一點,就是通過餵飽『那東西』,讓魏家人不會因為詛咒而死。那些人,等於是替代著魏家人而死去。最終,先祖同意了,並且將那方法,一代代傳到現在。」
「當時,先祖就將這座山上,乃至在白河鎮上,僱傭人秘密地綁架一批人,然後定時地將那些活人,送入四鬼館,在那些鏡子後面被封印的通道入口。而靈媒,負責在這個世界『鬼獄館』重疊的位置,也就是那個樹林後面,進行降靈儀式,將那通道暫時打開一小部分,隨後那些活人就會被送入進去。每一年,魏家都會由固定的副食品供應社供應食物,其實根本不是這樣,這其中有不少麻袋裡面根本不是食物,而是被我們麻醉的活人。近年我們已經不在白河鎮抓人了,而是擴展到臨近的一些偏遠縣鎮,選擇的都是些沒有多少親人,背井離鄉的窮苦貧民。由於這些地方戶籍管理不完善,流動人口密度太高,所以失蹤了不少人,也沒有引起太多重視。」
「毓蘇,她是因為喜歡魏銘,所以年紀那么小的她,不惜做出殘忍的事情,協助我們的計劃。她是魏家可以生存下去的最大支柱,所以父親如何寵愛她,都不會有人有絲毫怨言,因為大家很清楚,如果沒有靈媒存在,我們所有人都會死。我們受到這詛咒,就算逃離四鬼館,逃離白河鎮,逃到天涯海角,都沒有用。我們遲早……」
「都會歸來。」
「你們全部都瘋了!」溫羽凡抱著魏莉莉,指著方冷,「你是說,我所生活的地方,其實是葬送了無數人命的墳墓?」
「是的。」方冷臉上露出痛苦表情:「這是我們魏家能生存的唯一選擇。只有不斷將活人送進去,我們才能夠生存。雖然這件事情只是長輩們負責,我們雖然也都一直有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可是也都沒有深究。可是,等長輩們一一故去,我們掌管魏家的時候,負責這件事情的人,就是我們了。所以,父親一直要求葬禮在『鬼獄館』舉辦,其實就是在鬼獄館和這個世界重疊的場所,他認為,死在那裡,才應該是魏家人罪孽深重的宿命。」
「其實,十三歲的時候,我本來是不應該被告知這一切的。只有將來繼承了魏家家主的人,才會被告知此事。可是,十三歲那年,我發生了一個意外。當時,我一直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總將樹林後那塊空地稱之為『鬼獄館』,而且總是經常在那裡搭個帳篷住上許久,而毓蘇,她更是經常到那一塊被稱為『鬼獄館』的空地去進行降靈儀式。可是,到了我十三歲那年,我就什麼都知道了。」
「那一天晚上,我看到僕人們將十幾個麻袋堆積在鬼頭館的一個走廊過道。那裡,也有著大量鏡子。而我知道,這個時候,毓蘇也正在那塊空地上進行降靈儀式,這時候所有人都要離開,可是出於好奇我躲藏在了一個衣櫃裡面。而就在所有僕人都離開後,我出於好奇,跑出去解開了其中一個麻袋。然後……我就看到,那裡面,是一個昏迷過去的人!接著,我的眼前就是一片黑暗。我出於恐懼,逃跑了。只是,那時候,我聽到了有什麼拖動著袋子的聲音。那聲音,讓我感覺到無比地恐懼,因為那時候鬼頭館裡面在僕人離開後,就只有我一個人待在那了!而我感覺到,有某個東西,一直在追著我……後來,我昏迷了過去,醒來後,卻是躺在了鬼門館裡。」
第四十七章 真正的歸來
距離那座鬼獄館,此時,是越來越近了。
不……說是鬼獄館,也不過是魏家先祖起的一個名字罷了,為了和其他四鬼館對應,而成了「五鬼館」。由於漫長的時間過去,白河鎮的居民,都不知道所謂的「鬼獄館」其實並不存在。
「倩蓉她不知道我在做的事情。」
終於,距離那座鬼屋只餘下五米不到的距離時,雨朔再度開始說起新的台詞:「你妻子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她一直以為鬼獄館只是個虛無的傳說,甚至認為五鬼館本身只是魏家一個象徵罷了。她不知道我們在做的是多麼殘忍的行為。」
葉想的腦海,閃現了新台詞的內容,於是他立即開口。
「你想起來了嗎?那時候,在那棵樹後面?你看到了什麼?」
雨朔,緩緩地回過頭來。很快,吐出了三個字。
「鬼獄館。」
葉想猛然心頭一顫。
「降靈儀式失敗後,魏銘就那樣離開了。可是我以為他很快還會回來。魏家長輩對我隱瞞了所有的一切。但是,那一天,我在那樹林中,在那棵槐樹後面,我,親眼看到了……那樹林縫隙中,短短一瞬間出現的,鬼獄館的虛影。儘管是很短暫的一個瞬間,但是,我還是看到了。原本應該是平地的地方,那個和平行世界的鬼獄館重疊的地方,出現了鬼獄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