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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塔米諾為了與帕米娜結合,心須經過試煉,證明自己是適合進入光明世界的勇者。結果,塔米諾通過考驗。順利與帕米娜結合,巴巴基諾也順利找到他的真愛巴巴基娜。象徵愚蠢與邪惡的夜後則被毀滅……
這齣戲很明顯的表達出對女性的不信任。除此之外,以我的聰明才智,恐怕無法更進一步的闡釋它的內涵。
就像所有的宗教創始時一樣。共濟會起初也不接受女性入會,藐視她們,認為她們不潔。在這齣歌劇中,勤勉、機智、純情、勇敢、忍耐、沉默被視為男性的美德,而“該下地獄”的女性則為懶散、懦弱、殘酷、虛偽、邪惡、饒舌,應該打入救贖無門的黑暗世界,不得超生。(腳本上是這樣寫的)。
維也納河畔劇院入口的門上有一座石雕。描繪三個童子站在巴巴基諾身旁,看著他吹奏魔笛,將鳥引入大鳥籠。據說這座雕像是以席卡奈達為模特兒雕成的。
由於這座雕像是十九世紀完成的,與事件沒有關係。另外還有一座雕像,是從屋頂望向街頭。
“塔米諾的雕像就在那裡。《魔笛》首演時,那尊銅像已經在奧夫·狄亞·韋登劇院。舊劇院被拆毀以後,銅像被移到新的維也納河畔劇院。”
我跟著賽蓮走上劇院的樓梯。
“代理總管班瑞德應該在才是。”
“他在反而麻煩,我要想個辦法把他弄走。”
我們敲了總管室的門,劇院管理委員會派來的班瑞德從門後露出胖臉。
“啊,貝多芬先生,原來是您。練習不是暫停了嗎?”
“很快就會再繼續,我已經找到團員了。”
“您是說……演奏會還是照常舉行嗎?”
“當然。難道你想找人代替我們這一檔嗎?”
“我正考慮去拜託胡麥爾先生。”
胡麥爾是莫扎特鍾愛的弟子,在我耳朵還靈光的時候,與我並列維也納最好的鋼琴家。
“你趕快去辭退他吧。”
“好。我這就去。”說完,班瑞德戴上帽子,快步離開。
我從窗戶往屋頂看。銅像狀似悠閒地拿著笛子把玩。
“要怎麼樣才能上到那裡?”
“從窗戶出去就可以了。”
“我還不知道您會飛呢。”
“從屋頂閣樓的窗戶爬出去,應該最容易。”
劇院一共有三層樓,樓梯可以再往上走到閣樓,不過閣樓上了鎖,進不去。
我們回到總管室找鑰匙,但是沒找到。
“貝多芬先生,您有沒有聽到鋼琴聲?”
“是徹爾尼在練習。”
我帶賽蓮走進總管室隔壁的單凋房間。牆上掛著布簾,拉開布簾,可以看到一個裝有雙層玻璃的小窗。從這兒可以俯瞰舞台。我們看到徹爾尼在舞台上練琴。
“我還不知道有這種東西呢。”
我邊說邊走近靠牆豎立的數條粗管子,打開管蓋,將雙手合成喇叭形。開口大叫:“卡爾,你給我過來。”
徹爾尼的手指繼續在琴鍵上馳騁,但抬起頭來尋找聲音的來源。一直在窗口窺探的賽蓮不禁拍手叫好:“太棒了。這玩意兒是怎麼做成的?”
“這是黃銅管做成的傳聲管,一直沿天花板和牆壁伸展到舞台。從這個房間發聲,可以傳遍整個會場,對舞台發出指令,或演出時製造特殊音效,都是利用這個裝置。”
徹爾尼終於發現這扇窗戶。停止了練習。
“卡爾。你把手槍帶上來。”
我向他揮揮手,他跳下舞台,往房間走來。看到傳聲管,他聳聳肩,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還以為是上帝在向我說話呢。不過,上帝的聲音應該不會那麼難聽。”說完,他從背包中拿出一個皮盒,取出裡面的手槍,“您下一個攻擊目標是麗泉宮嗎?”
盒子裡除了手槍,還有火藥罐、擦槍工具等。
“我要你用手槍打掉這個門向上的鎖。”我說著。用手指向閣樓的入口。
“既然要破壞,保險柜的鎖豈不更好?”
徹爾尼開始塞起火藥。但賽蓮跑到上面晃晃門,回頭說:“不必這麼誇張,這個門鎖已經腐鏽了。”說著,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通往閣樓的門推開了,我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走進閣樓,我們發現要接近塔米諾像並不簡單。銅像突出建築之外,必須走出窗外,貼著建築外牆前進才能抵達。
徹爾尼首先將身體探出窗外:“那銅像有什麼問題嗎?”
“我就是想知道它有沒有問題。”
“您該不會叫我走到銅像那兒察看吧。”
屋頂上的銅像塑在一塊青銅的台座上,尺寸和真人差不多大,上面除了塔米諾,還有一些動物,包括獅子和鳥,圍在旁邊聽他吹笛子。
我喃喃說道:“崔克如果是為了那個銅像而來,那麼雷雨交加的日子死在這裡,就不難理解了。”
“可是,那個賣樂譜的不是摔死,而是燒死的呀。”
“還有一種情況,人看起來像是被燒死的。”
徹爾尼大聲的吸了一氣,說:“雷擊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