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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響一副佩服的樣子,又著手說,“設計得真巧妙。”
“全都是在法律邊緣遊走。聽說還有將類似的手法用在勸誘工作上的。”
六月,貴傳名光子死時,也曾設定他殺,去調查與照命會有利害及仇恨關係的人。調查時,也查到了照命會“宣傳活動”的實態。
“這麼聽來,恨貴傳名剛三的人,除了光彥外還有一堆人呢!”響道。
“比如,在那‘醫院作戰’中,出現什麼意外?”
“意外?”
“比方說被看中的病人,事實上是真的癌症,一下子就死了。”
“喔!”確實也不能說不會有這種意外。
“真是討厭。”一直都靜靜地在旁聽的深雪插嘴說。
“新興宗教這種東西,真是討厭死人了。也常常上家裡來呢!”
“是照命會的勸誘員嗎?”
“也有其他的一些團體……”
“你都有回絕吧!”
“我說我們不需要,可是他們都很會糾纏。”
“這個時候,你就假裝是靈媒。”響道。
“騙他說,我看到你身後有個人影,或說,我家世代都是靈媒世家。”
“我才沒那種演技呢!”
“咦?高中時,你不是有加入話劇團嗎?”
“我都是當後台的工作人員。”
“是嗎?”
響故意地眯上眼。
“這樣的美女,真可惜。”
“——你真的這麼想?”
“當然是真的。”
“我就說嘛!”
“那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杯茶,謝謝。”
第四節
這次的品牌是連葉也知道的福祥的大吉嶺。響依序放入糖與奶精,“繼續吧!”眼睛往上瞄向葉,“說說剛三的愛人……一等,我想再多聽一些六月貴傳名光子的那個事件。”
“這個案件我沒有參與,也不是很清楚。”
“光你知道的範圍就好。光子的死是自殺還是他殺?結果出來了嗎?”
“就是這點上有些曖昧不清。”
然後,葉將從負責那案件的尾關副組長及芳野刑警口中聽到的消息告訴他。
從事故的現場,屍體的狀態,到調查由自殺轉向他殺,又再回到自殺點的過程……
“——有勒痕,但是死因又不是這個,是因為被暴徒襲擊,受到刺激才一時衝動自殺……
葉嘴裡重覆著事情的重點。
“光子從總部大樓到家裡,用步行的嗎?”響問。
“是的,好像要花個二、三十分左右,聽說她是為了健康不坐車。”
“在沒什麼人的路上嗎?”
“是的,尤其那棟總部大樓附近,幾乎是沒有半戶人家……”
“自殺的現場是在鐵橋的M市內吧!離S市的光子家有多遠?”
“聽說也是走二十分左右就可以到。”
“嗯!也是有點距離。為什麼她一定要走到M市那邊自殺呢?這一點,又怎麼說?”
“S市里沒有容易走進鐵軌的地方,所以才……”
“原來如此。”手指輕輕地敲敲白淨的額頭,響稍微想了一下,然後小小地嘆口氣。
“——算了。”他自語道。
“現在,再來聽你說殺剛三那件案子。你說他有好幾位愛人,都是些什麼人呢?”
“嗯——”葉再翻開那本黑封套的書夾。
“齊東美耶,二十八歲。濱崎佐知,三十五歲。還有弓岡妙子,三十八歲——知道的就是三個人。”
“弓岡妙子?”響皺上層,“她不是教團的宣傳部長嗎?你提過她。”
“是的。”
弓岡妙子——案發的十六日早晨,葉與尾關上照命會總部大樓見到的,與野野村一起去認屍的那個女人。
“她與剛三的事,在會裡早是公然的秘密。”
“嗯。”
“剛三在神殿‘閉關’時,她也溜進去一次與他相會。這是淺田常夫——那位守衛說的。”
“是淺田目擊到的嗎?”
“不是什麼目擊,是剛三賄賂他。通常他都會通知他幾點左右,會有什麼樣的女人來,要他不動聲色地放人,而且要他保密……淺田也不是信徒,剛三要破教規,愛做什麼,他根本不理。”
“案發那晚來訪的女人是?”
“是齊東美耶,這是淺田的證言,我們也跟她本人確認過。”
“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呢?”
“在S市開高級服飾店。剛三包養她。六月光子的案件上,當剛三的不在場證人的,也是這位美耶。”
葉想起:大昨天——十五日下午與尾關二人去詢問時的事,道:“美耶說,她是在十五日晚上八點半時造訪總部大樓的閣樓洋房的。是第二次在‘閉關’中幽會。她走出大樓是兩個小時後的十一點前左右。這點和淺田的證詞符合。只是,後來她說了件讓人不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