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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啊!爾,”警官反對,他聽出了在爭論中克洛寧和埃勒里之間的相互影響,“難道我沒告訴你們今天早上托馬斯已經把這些猜測徹底否定了嗎?費爾德沒有一個箱子在銀行保險庫里。證據確鑿。他沒有一般運送的物品,也沒有私人的郵局信箱——以他的真名或任何其他的名字。
“托馬斯也調查了費爾德的俱樂部的關係,發現這個律師沒別的住處,長期的或者臨時的,除了第七十五街的一套公寓以外。此外,所有托馬斯偵查的情況中,他沒有發現一個可能藏東西的地方的任何跡像。他認為費爾德可能已經把文件留在一個包裹或包里,由店主保存,或者類似的情況。但是還沒有一點痕跡……維利在這些事上很出色,埃勒里。你能用你最後一塊錢打賭,你的懷疑是錯的。”
“我為克洛寧的利益得一分,”埃勒里反駁。他在桌子上複雜地伸開手指眨著眼,“你知道,我們必須縮小搜索範圍到我們能肯定地說‘就是這兒’的地方。辦公室,銀行保險庫,郵局信箱已經被排除。但我們知道費爾德不會把這些文件放在一個很難接近的地方。我不敢擔保這些文件是你在找的,克洛寧,但是和我們在找的文件不同。不,費爾德把它們放在手邊的哪個地方……並且,往前更進一步,有理由假設他會把他所有重要的秘密文件保存在同一處。”
克洛寧抓抓腦袋,點點頭。
“我們現在應用最基本的規則,先生們。”埃勒里停頓了一下,好像要強調他下面的陳述,“因為我們已經縮小調查的範圍,排除了所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除了一處,文件肯定在那個地方……沒有別處。”
“既然我暫時停頓思考,”警官插話,他良好的幽默驅散了沮喪,“可能我們在那個地方不像我們本來應該做的那樣的仔細。”
“我也認定我們在正確的路上,”埃勒里堅定地說,“就像對今天是星期五,三千萬個家庭今天晚餐會有魚一樣肯定。”
克洛寧困惑地看著:“我非常不明白,奎因先生。你說只剩下一個可能藏東西的地方是什麼意思?”
“費爾德的公寓,克洛寧,”埃勒里堅定地回答,“文件在那裡。”
“但是我在昨天就案件和D.A討論過,”克洛寧反對,“他說你們已經搜過費爾德的公寓了,什麼也沒找到。”
“對,非常對,”埃勒里說,“我們搜查費爾德的公寓,什麼也沒找到。問題在於,克洛寧,我們沒有在正確的地方找。”
“哦!好傢夥,如果你現在知道,那就走吧!”克洛寧喊著從椅子上跳起來。
警官輕輕地拍拍紅頭髮男人的膝,指著座位說:“坐下,蒂姆,”他建議,“埃勒里只是沉溺於他喜歡的推理遊戲。文件在哪裡他不比你知道得更多。他在猜測……在偵探文學裡,”他悲哀地一笑,加了句,“他們稱之為‘推理的藝術’。”
“我本來要說,”埃勒里低聲說,吐出一堆煙,“我將再一次面臨挑戰。不過,儘管我沒有回到我想去的費爾德的公寓,在警官奎因仁慈的允許下,我會回到那裡,找到難以捉摸的文件。”
“關於這些文件——”老頭開始說,這時候他被門鈴聲打斷了。迪居那讓維利警官進來,同來的是個鬼鬼祟祟的小個子年輕人,他很不自在以至於在發抖。警官跳起來在他們進入起居室之前截住他們。奎因說話時,克洛寧凝視著他:“這個小伙子是誰,托馬斯?”
大偵探以討厭的輕率回答:“與實物一般大小,警官。”
“考慮到你能入室行竊而不被人發現,你能嗎?”警官親切地詢問,拉著新來的人的胳膊,“你正是我需要的人。”
鬼鬼祟祟的年輕人似乎被一種可怕的癱瘓征服了。
“喂,警官,你不會欺騙我,是嗎?”他結結巴巴地說。
警官微笑著再次保證,並帶他出去到休息室。他們竊竊私語,進行了單邊會談,每一秒鐘老頭所說的話陌生人都咕噥著表示贊成。克洛寧和埃勒里在起居室突然看見一小張紙從警官的手傳遞到年輕人抓得緊緊的手掌。
奎因邁著輕快的步子回來:“好了,托馬斯,你照管其他安排,確定我們的朋友進去不會有麻煩……現在,先生們——”
維利單調地道別,從公寓帶走害怕的陌生人。
警官坐下來:“在我們察看費爾德的房間以前,孩子們,”他深思熟慮地說,“我想要把確定的事弄明白。在第一個地方,班傑明·摩根告訴過我們的,費爾德的職業是律師,但是他重大的收入來源是——敲詐勒索。你知道這個嗎,蒂姆?蒙特·費爾德榨乾了許多德高望重的人,十之八九是成百上千美元的數量。實際上,蒂姆,我們確信謀殺費爾德後面的動機和他這階段的地下活動有關。毫無疑問他被某個被騙了一大筆遮羞費並且不能再忍受的人殺死。
“你了解的和我一樣多,蒂姆,敲詐勒索因為它醜陋的生存狀態,很大程度上依賴於敲詐者所擁有的控罪文件。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確定在某處有隱藏的文件——埃勒里堅持它們在費爾德的房間裡。好了,我們將會知道。如果最終我們找到那些文件,你找了這麼長時間的文件也可能會暴露出來,就像剛才埃勒里所指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