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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突然開了,詹森偵探站在門邊。他把老警官拉到一邊:“維利派我到這兒來是怕萬一你們需要我,警官……我上樓的時候看見了那個傢伙。我說不準,但也許他在四處窺探,所以我跟著上來了。”
奎因用力點點頭:“很高興你來了——我能用到你,”他輕聲說,給其他人做個手勢,領著眾人進了起居室。
“好了,夥計,”他對著大個子闖入者簡短地說道,“表演結束。你是誰,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叫查爾斯·麥可斯——先生。我是蒙特·費爾德先生的僕人。”老警官眯起眼睛。這個男人的所有舉止不知不覺間改變了。他的臉上同從前一樣,面無表情,他的態度似乎一點也沒有改變,然而老人卻感覺到了一種變化。他迅速掃了一眼埃勒里,在他兒子眼裡看到了對他的想法的肯定。
“是嗎?”老警官從容問道,“僕人,是嗎?你早晨這個時間拎著旅行包要去哪裡?”他的手猛地指指箱子,一個廉價的黑包,皮格特從門廳里撿起來放進起居室里的。埃勒里突然朝著門廳方向走去。他彎腰拾起什麼東西。
“先生?”麥可斯似乎被這個問題問得有點緊張,“是我的,先生,”他說道,“我今天早上正要去度假。我和費爾德先生安排好我走之前來這裡拿我的薪水支票。”
老人的雙眼閃爍,他懂了!麥可斯的表情和姿態沒有改變,但他的聲音和發音明顯地不同了。
“這麼說你們安排好今天早晨你到費爾德先生這裡拿你的支票,”老警官低聲說,“這就太離奇了,得考慮考慮這件事。”
麥可斯的臉上掠過轉瞬即逝的詫異:“為什麼——為什麼,費爾德先生在哪裡?”他問道。
“在冰冷冰冷的地下,”埃勒里咧嘴笑道,他人仍在門廳里。他回到起居室里,手裡揮舞著麥可斯和皮格特打架時掉下的報紙,“老夥計,真的,這句話有點太笨,知道嗎?我撿起這張報紙看見的第一件事就是黑色的大標題,描述了費爾德先生出的小小意外。占去了整個頭版。那麼——呃,你沒看這篇文章?”
麥可斯冷冷地瞪著埃勒里和那張報紙,但是當他咕咕噥噥說話時低下了眼睛:“我今天早上沒有機會看這張報紙,先生。費爾德先生出了什麼事?”
老警官哼著鼻子說:“費爾德被殺死了,麥可斯,你始終都知道這件事。”
“但我不知道,我告訴你,先生。”僕人恭敬地反駁道。
“不要撒謊!”奎因厲聲說,“告訴我們你為什麼來這裡,否則你有足夠的機會到法庭上說吧!”
麥可斯耐心地看著老人:“我說的是實話,先生,”他說,“費爾德先生昨天告訴我今天早晨來這裡拿我的支票。我就知道這些。”
“你和他在這裡見面?”
“是的,先生。”
“那麼你為什麼忘了摁門鈴?用鑰匙開門時沒想到這裡有什麼人吧,夥計?”奎因說道。
“門鈴?”僕人睜大了眼睛,“我從來都用鑰匙開門,先生。只要我有辦法,我絕對不打擾費爾德先生。”
“為什麼費爾德先生昨天沒給你支票?”老警官大聲喊道。
“他手頭沒帶支票本,我猜,先生。”
奎因的嘴唇上翹:“你的想像力太不豐富了,麥可斯。你昨天最後一次看見他是什麼時候?”
“大概七點鐘,先生,”麥可斯立刻回答,“我不住在這個公寓裡,太小,並且費爾德先生喜歡——喜歡留點隱私。我通常一大早來給他做早飯、放好洗澡水、準備好衣服,然後等他去了辦公室後我打掃衛生,一直到吃晚飯,一天裡剩下的時間都是我自己的。我大約五點回來準備晚飯,除非白天聽費爾德先生說他要出去吃飯。給他準備好晚飯和晚上穿的衣服後我回去睡覺……昨天我準備好他的東西後他跟我說了支票的事。”
“一個令人疲倦的旅行計劃沒有了,”埃勒里低聲說道,“你昨天晚上都準備了哪些東西呢,麥可斯?”
那男人恭敬地注視著埃勒里:“有他的內衣,先生,他的襪子、晚禮鞋、挺括的襯衣、領扣、領子、白色領結、全套禮服、斗篷、帽子——”
“啊,對了——他的帽子,”奎因打斷他的話,“是哪種帽子,麥可斯?”
“他平常戴的大禮帽,先生,”麥可斯答道,“他只有一項,也是非常貴的一頂,”他又熱情地說道,“我猜是布朗·布魯斯牌的。”
奎因慢吞吞地敲打著他那把椅子的扶手:“告訴我,麥可斯,”他說道,“你昨晚離開這裡之後幹了什麼——就是說,七點之後?”
“我回家了,先生。我得收拾提包,並且我非常累。我扒了幾口飯就睡了——我爬上床——一定將近九點三十了,先生,”他天真地說道。
“你住在哪裡?”麥可斯說了個號碼,在東一四六號街,布朗克斯區,“明白了……費爾德先生有沒有常來這裡的客人?”老警官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