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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做了,那才是最重要的,我——我始終愛她,她完全感覺到這些安排……我想辦法從我的補助里拿出錢來慷慨地供養她。沒有一個人——我發誓世界上除了她守寡的母親,一個很好的老太太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然而——”他握緊拳頭,嘆口氣又繼續講,“最後我娶了我的家人為我挑選的姑娘。”當他停下來清清嗓子的時候有一種痛苦的寂靜,“這是個習俗的婚姻——就是那麼一回事。她出身於一個古老貴族家庭,我有錢。我們在一起生活得很幸福。後來我遇見了費爾德,我詛咒那一天我竟然同意跟他作合伙人——但是我自己的生意並不如預料的那樣順利,費爾德,如果不考慮別的,是一個敢作敢為、聰明的律師。”
老警官吸了一口鼻煙。
“剛開始一切進展順利,”摩根用同樣低沉的口氣接著說,“但是逐漸地我開始懷疑我的合伙人做了他不該做的事情。奇怪的當事人——確實古怪的當事人——進入他的私人辦公室,一呆數小時,我問他們是誰,他避而不談,事情開始顯得奇怪。最後我認為如果跟這個人連在一起會毀了我的名譽,我跟著提出了散夥。費爾德強烈反對,但是我堅持,畢竟他支配不了我的意願。我們散夥了。”
埃勒里的小手指心不在焉地敲著他手杖上的一個花紋。
“後來就是在韋伯斯特俱樂部那件事。他堅持我們一起吃午飯,解決最後的幾個細節問題。那當然根本不是他的目地。我想你們能猜出他的企圖……他相當和藹地說出了那句令我不知所措的話,他說他知道我養著一個女人和我的私生子。他說他有幾封信可以證明這件事,還有幾份我送給她的作廢支票的證件……他承認是從我這裡偷的。當然,我幾年沒看這些東西了……然後他和藹地宣稱他打算靠這些證據發一筆大財!”
“敲詐勒索!”埃勒里咕噥道,眼睛裡暗暗露出一線希望。
“是的,敲詐勒索,”摩根痛苦地響應道,“完全正確。他用非常生動的詞彙描繪著,一旦故事傳揚出去將會怎麼樣。噢,費爾德是個聰明的騙子!我眼見我建立起來的整個社會地位——多少年才建立起來的——被毀於一旦。我的妻子,她的家庭,我自己的家庭——還不止這些,我們的社交圈子——我的腦子不知道怎麼從這些亂七八糟的狀態里出來的。至於生意——不用費多大精力就能讓那些重要的客戶到別處解決他們法律上的問題。我陷入了困境——我知道這點,並且他也知道。”
“他到底要多少錢,摩根?”奎因問道。
“別問了!他要二萬五千美元——才肯保持沉默。我甚至得不到這件事到此為止的任何保證。我被擊中了要害。因為,記住,這件事不是幾年前已經過去的事情。我從前供養那個可憐的女人和我的兒子,我現在還在供養他們。我會繼續供養他們。”他盯著手指甲,“我掏了錢,”他愁眉不展地接著說道,“這就意味著還沒有完,但是我掏了錢。可是造成了傷害。在俱樂部我就看見了將要背負的債——你們知道後來的事情。”
“這種勒索始終沒有停止,摩根先生?”老警官問道。
“是的,先生——整整兩年。這個人貪得無厭,我告訴你!甚至今天我都不能完全理解。他從自己的生意中一定賺了無數的錢,然而他似乎永遠都缺錢,還不是小數目——我每次付給他至少一萬美元!”
奎因和埃勒里目光對視了一下。奎因說:“哦,摩根,真是不容易。有關費爾德的事我聽得越多,就越不願意給那個幹掉他的夥計戴上手銬。但是!根據你剛才的話來說,你昨晚上說的兩年沒有見過他的話,顯然不真實。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摩根看上去正在在搜索地的記憶:“噢,大概兩個月前,警官。”他終於說道。
老警官變換了個坐姿:“我明白了……抱歉昨晚上你告訴我這些。你當然知道,你的故事警方絕對保密。這個情況非常重要。那麼——你是否碰巧知道一個名叫安吉拉·羅素的女人?”
摩根瞪著眼睛:“怎麼回事,不知道,警官。從沒聽說她。”
奎因沉默了一會兒:“你認識一個叫帕森·約翰尼的紳士嗎?”
“我認為對這個人我能提供點信息,警官。我肯定我跟費爾德合夥期間他利用這個惡棍幹些他自己見不得人的生意。好幾次他正要溜進辦公室時被我抓住了。當我問費爾德他是什麼人時,他嘲笑一聲說:”噢,他不過是帕森·約翰尼,我的一個朋友!‘但是很容易辨別這個人的身份。他們之間什麼關係我說不清楚,因為我不知道。“
“謝謝,摩根,”老警官說,“很高興你告訴我這件事。現在——最後一個問題,你聽說過麥可斯這個名字嗎?”
“肯定聽說過,”摩根厭惡地答道,“麥可斯是費爾德所謂的男僕——他擔任的是保鏢的身份,其實是個打手,也許我對男人的判斷非常錯誤。他隔一段時間來辦公室一次。我想不起其他的事情了,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