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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們來看看後者的可能性,一個與劇院聯繫密切但不是演員的人,”警官停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下他的精緻的小盒裡的鼻煙,“後台的工人可以排除,因為在案發當晚他們沒有一個人穿著晚禮服,所以也就不可能戴著禮帽走出劇院。收銀員,引坐員,門衛和其他低級雇員都因為同樣的原因被排除,GG策劃哈里·尼爾森也穿著普通的便裝,經理潘澤穿著晚禮服,但是我量了一下他的頭的尺寸,六又四分之三,一個非常小的尺寸,費爾德的帽子的尺寸是七又八分之一,所以他不可能戴著費爾德的帽子,而且他是在我們離開劇院後離開的,在我出來的時候,我明確地告訴托馬斯·維利不能排除潘澤,要像調查別人一樣調查他。我在那天晚上早些時候,出於職業習慣在潘澤的辦公室檢查了他的帽子,是一頂圓禮帽。維利隨後報告說,潘澤戴著他的圓禮帽離開了,沒有拿任何其他帽子。如果潘澤是我們要找的人,即使尺寸不合適,他也應該拿著費爾德的帽子離開,所以如果他戴著圓禮帽離開,可以肯定他沒有拿走費爾德的帽子,因為劇院在他離開後馬上就關門了,一直到星期四早上我親自來檢查的時候,這段時間我安排的監視人員沒有看到任何人員進入劇院。從理論上講,潘澤和任何其他的羅馬劇院的員工如果能夠把帽子藏在劇院裡,那麼他們都有謀殺的嫌疑,但這一點也被否定了,因為我們的官方建築顧問埃德蒙·克魯明確地聲明:羅馬劇院裡沒有任何可以藏東西的隱蔽的地方。  

    “排除了潘澤、尼爾森和劇院員工以後,就剩下劇組成員了。我們是如何把調查的範圍一步步縮小直到巴里呢?讓我們繼續想。這個案子的最有趣的部分是一系列複雜又驚人的推理,這種推理使我們完全憑藉邏輯判斷得出了結論。我說的是‘我們’,其實我應該說埃勒里。”

    克洛寧笑著說:“對於一個警方警官來說,你真是一個謙虛的人,這真比偵探小說還要吸引人。我現在應該去上班了。但是我的老闆似乎和我一樣對這個案子感興趣,警官請繼續說,”

    警官微笑著,繼續說道:“我們把調查範圍縮小到劇組成員,這回答了我們一個問題,你曾經碰到過這個問題,而且我們從一開始就被這個問題所困擾。我們從一開始就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個劇院被選做這個秘密交易的場所。你們想一想,一個劇院和其他正常的環境相比有許多不利的地方。只舉一個例子,要多買一些自己座位周圍的座位票以使自己周圍的座位是空的,以保證交易的秘密性。和其他的更加方便的交易場所相比,在劇院找麻煩真是很傻。劇院沒有光線,又非常安靜,任何不正常的噪音和對話都是很清晰的。觀眾從始至終都是個危險,這點顯而易見。但是當你意識到巴里是劇組成員後,這一切都自動得到解釋了。從他的角度來講,劇院是一個理想的場所,因為當在劇場裡發現一個屍體的時候,誰會去懷疑台上的演員呢?當然費爾德同意了,從來沒有懷疑過巴里的想法,所以自己導致了自己的死亡。即使他稍微有一點懷疑,你們肯定記得他很擅長於和危險人物打交道,所以可能感覺有能力保護自己。這可能導致他的過分自信,我們當然無從知道了。  

    “讓我們再回到埃勒里身上,我最喜愛的兒子,”警官又一次乾笑著繼續說道,“除了所有這些關於帽子的推理之外——事實上是在所有這些推理完全出來之前——埃勒里對在伊維斯·波普家裡進行的會面的氣氛有了一點啟示,費爾德在過道里並沒有騷擾弗朗西斯·伊維斯·波普,只是有騷擾的傾向,埃勒里認為在這兩個相差很遠的人之間存在某種聯繫,但這並不意味著弗朗西斯必須意識到這一點,他認為以前她從來沒有見過費爾德,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我們必須相信她,因為我們沒有理由不相信她。這種可能的聯繫可能是史蒂芬·巴里,史蒂芬·巴里和費爾德認識而弗朗西斯不知道。比如,如果在星期三晚上費爾德和史蒂芬·巴里在劇院有約會,但他忽然看見了弗朗西斯,在他處於半醉的狀態的時候,他有可能會去接近她,尤其是因為他和史蒂芬·巴里之間的事情和弗朗西斯有很緊密的關係。每天有成千上萬的人都能從報紙的報導中看到她,所以他肯定能認出她,她是一個知名度很高的女性。費爾德出於商業目的也要非常了解弗朗西斯的外表和性格。但是對於費爾德、弗朗西斯和巴里之間的三角關係,我們等一會兒再談論細節。巴里已和弗朗西斯訂婚並通過照片和各種新聞手段公開宣布自己為弗朗西斯的未婚夫,這就很好地回答了問題‘為什麼費爾德騷擾弗朗西斯?’。

    “另一個關於弗朗西斯的令人困惑的事實是在費爾德的衣服里發現的她的錢包,合理的解釋是當酒醉的律師向她走近的時候,她由於本能的緊張而把錢包掉在了地上。後來傑斯·林奇的證詞證明了這一點,他說他看到費爾德撿起了一個錢包。可憐的姑娘,我真為她感到難過。”警官嘆了一口氣。

    警官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再回到帽子上來,你可能會注意到我們總是要提到那頂破禮帽,我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案子,一個單一的事實能在調查的各個方面都起決定性的作用。現在請記住這一點,整個劇組只有巴里一個人在星期一晚上穿著禮服戴著禮帽離開劇院。星期一晚上,埃勒里在散場的時候站在大門口觀察,他機敏地注意到除了巴里以外劇組其他成員都是穿著便裝離開劇院的。事實上,後來他在潘澤的辦公室里向辛普森和我提起過這件事。但我們誰也沒有認知到它的重要性,因此巴里是劇組裡惟一一個可能拿走費爾德帽子的人。你們想一想就會發現,通過埃勒里的帽子推理,我們就可以透過層層迷霧把巴里確定為嫌疑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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