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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也收起臉上的漫不經心,沉吟道:「榮老虎可能知道一點,但他肯定不會說。」
蔣昱把玩著手上的紅杯。道:「我只是奇怪,像白總管這樣的人物,怎麼會跑到太叔城手下去做事?」
羅德亦對這一點百思不得其解,他忽然笑道:「你猜,今天晚上誰會得到那串手鍊?」
蔣昱瞥了羅德一眼:「我之前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認為是我。若說比試,最後勝出的,不是你就是我。就算你得到了,也肯定會賣個人情送給我。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白總管。看他剛才和巴羅迦那一戰,我現在倒是覺得有些懸乎。」
羅德也苦笑:「我之前也對晴兒很有信心,現在卻覺得勝負五五開。」
兩人討論還未結束,比試便要開始了,首先是霍江對蔣山。
兩人進入場內。
霍江雖然長得陰柔了些,但是還是頗為帥氣的,他一上場,看台的許多女人頓時尖叫起來。相比之下,眾人對蔣山的上場則要冷淡許多。
女人和男人關注的東西總是會有著許多差別。比如女人觀看這些比試,她們會對卡修的外貌更在意,那些帥氣美男們更容易受到她們的青睞。而男人關注的卻是卡修對技巧的運用。
霍江神情很凝重,他與蔣山並未交過手。但是蔣家小姐的貼身保鏢,光這個身份就能嚇走許多人。和太叔家不同,蔣家的卡修儲備要深厚得多。
蔣山還是那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他靜靜地漂浮在離地面幾厘米的地方。
霍江感受到壓力,對方越是好整以暇,就越說明對方信心十足。他決定先出手,這次沒有使用他平常慣的[三葉],而是使用另外一張卡片。
他雙手微張,像在捧著什麼東西,低眉肅容。就在眾人詫異中,一個又一個光點從他的手心中飄出。很快,光點飄出的速度越來越快,幾秒之後,就仿若噴泉般從他的手心中源源不斷地向外噴發。
蔣山沒等霍江完成的意思。身形一盪,上半身紋絲不動,他就像在冰面上向後滑行。兩人的距離迅速拉開,蔣山神色一肅,駢指成劍,一團柔和的藍光出現在他指尖,右手輕輕一划。
他身前出現一道藍色的電弧,劈啪作響。
蔣山又是輕輕一划,又是一道電弧。兩道電弧匯合在一起,原本淡藍色的電弧顏色加深了一些。
霍江整個人都被光點籠罩,無法看清他的身形,而且光點還在持續增加。蔣山也一遍一遍地劃出電弧,每道電弧都被他疊加在一起,面前的那道電弧已經是湛藍湛藍。
場上局面詭異十分,兩人各干各的,好像互不相干一般。但是明眼人卻能一眼看出來,兩人是在積蓄最大的力量!不發則已,一旦發生碰撞,那絕對是大碰撞!看台上每個人臉色凝重無比,比試場上傳來的令人震顫的能量波動,讓他們覺得壓抑無比!
陳暮有些驚訝,兩人似乎打算畢其功於一役。他有些不理解。
其實這倒是他不習慣於比試。許多卡修在比試的時候都喜歡強碰強,相互用最強的一擊,來決一勝負。這種在戰鬥中幾乎不可能見到的一幕在比試場上卻是十分常見。
空氣中的能量波動令人心悸,客人們紛紛站起來。伸長脖子,等待兩人石破驚天的一擊!也許在戰鬥卡修眼中,這實在沒有什麼可看的。可是對於普通的觀眾來說,這更能令他們感到熱血沸騰!
似乎有默契般,兩人同時發動!
蔣山神色嚴肅至極,右手緩緩揮動,臉上露出吃力的表情。飄浮在他面前的那道湛藍半月形電弧重若千鈞,一點點向前挪動,速度緩慢至極。
霍江身旁的光點突然瘋狂地向他身前匯集,這些光點的速度極快,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細細的白光。眨眼前,一把通體銀白的能量短槍出現在他身前。
半米長短槍,通體銀白,光芒流轉,槍身上有段黑色的竹節,細數之下,竹節包含三段。
「[竹節槍卡]!」
有識貨的人失聲驚呼。
「居然是[竹節槍卡],真是令人吃驚啊。」榮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陳暮的身旁,端新酒杯,凝視著場上那根有著竹節標誌的銀色短槍。
陳暮沒有聽說過這張卡片,歪頭問:「[竹節槍卡]?」
榮銘沉聲道:「[竹節槍卡]是流派時代的卡片,也是竹節槍流最強大的卡片。可惜霍江的實力不夠,現在只能達到三節。看見槍身上的竹節了麼?竹節的數目越多,也說明它一擊的威力越大。最好的[竹節槍卡]釋放出的短槍上竹節能夠達到七節,假如我沒猜錯的話,霍江這張卡片,應該只是張五節[竹節槍卡]。」
「哦。」陳暮恍然,他這才明白槍身竹節所代表的意義。其實看到這根能量短槍,他就懷疑這是一張流派時代的卡片。短槍明顯古風十足,迥異於現代。
很多人以為流派時代的卡片要比現在的卡片要好,其實這只是一種誤解。現代卡片體系能夠替代古代卡片體系,當然更為先進。但是流派時代卻有著它鮮明的特點,那個時代百花齊放,各種體系層出不窮,和今天梵森特體系獨霸天下截然不同。到了今天,這些另類的體系基本都消失了,但是它們的卡片也有不少流傳了下來。能夠流傳到今天的卡片,自然是流派時代的佼佼者!
再上它們迥異於現代卡片,普通卡修在面對這些卡片時,很容易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