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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前方突然隱約傳來驚叫聲。
陳暮立即收聲,和維阿對視一眼,他迅速激活了度儀中的「大泥鰍」卡,飄浮到半空中。掃了一眼周圍,維阿早就不見蹤影。陳暮心中暗贊維阿動作快,也不甘落後,操控著氣流卡小心而飛快地朝事發處飛去。
隨著不斷靠近,驚叫聲呼救聲也越來越清晰,陳暮還隱隱聽到幾隻野獸的咆哮。
陳暮毫不猶豫一個提速,直奔而去。倘若只有他一個人,他是萬萬不敢如此大膽,但是有維阿在身旁,他就不需要擔心安全問題。他可是見識過維阿對野獸的輝煌戰績,就連他們上次遇到的那隻烏鋼鐮刀蟲,就算沒有自己,維阿固然殺不了那隻大蟲子,而那隻大蟲子也拿維阿沒辦法。
更何況這裡已經快接近叢林的邊緣,出現厲害野獸的可能性並不大。
一位中年人和一位少年,被八隻西斯尼亞狼圍住了。西斯尼亞狼並不算什麼強大的野獸,但是它們往往成群出現,生性狡詐,加上它們擅長奔跑,來去如風,十分讓人頭痛。它們的速度非常出眾,快若閃電,特別是短距離的突襲,讓人防不勝防,就連卡修們,都十分頭痛。
這位中年人是一位卡修,他撐起的能量罩把少年也保護其中。
藍色的能量罩如同透明的藍色水晶,晶瑩剔透。被中年人護在懷裡的少年,滿眼的驚恐。少年的皮膚白淨,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少爺,這位中年人,應該是保鏢護衛之類。
這位保鏢釋放出的能量罩厚實凝練,有若實質,可見他在這方面的造詣非常深厚。便是伯汶和程英,放出的能量罩也絕對達不到這地步。陳暮眼前一亮,他第一次見能夠把能量罩運用得如此出神入化的卡修。一般而言,能量罩只能保護卡修自己,無法兼顧同伴。想必這位卡修應該是專修能量罩的卡修,陳暮在心中暗自猜測。
專修能量罩的卡修極少,這種類型卡修是極端防守的卡修,戰鬥值幾乎等於零。他們從事的行業也非常單一,大多是保護重要人物這種任務。一些大家族都會專門培養一些這樣的卡修,而少數保安公司也有這樣的卡修,但數目非常稀少。
這位保鏢很顯然便是這種類型的卡修,八條西斯尼亞狼輪番衝擊著能量罩,但能量罩巍然不動。
「少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保鏢有些焦急道,他的能量罩雖然還能堅持一段時間,但是總有能量耗盡的一刻。而這些狡詐的西斯尼亞狼卻不會給他更換能量卡的時間。
「那、那怎麼辦?」少爺面無血色,嘴皮子哆嗦著。另一位僕人里斯本已經回去找救兵了,但是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們的通訊卡無法和家裡取得任何聯繫。
保鏢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這些西斯尼亞狼個個兩眼血紅,不要命似地撞擊著他的能量罩,他的感知和能量卡里的能量,都正以驚人的速度流逝。照這樣的速度,他不確定自己能否堅持到救兵到來。
沒想到這些並不以力量見長的西斯尼亞狼撞擊的力量居然如此巨大,它們就像不要命般瘋狂地輪番衝擊著他的能量罩,這令他心中暗暗叫苦。
陳暮並沒有立即出手,而是在一旁仔細觀察。他有些疑惑,西斯尼亞狼是一種非常狡詐的動物,而眼前的一幕推翻了這種動物在陳暮心中的印象。它們像野牛一般,助跑、騰空、衝撞,這種野蠻無比的方式迥異於它們的戰鬥風格。每隻西斯尼亞狼的額頭都是殷紅一片,滲著血,看上去令人觸目驚心。它們的眸子一片猩紅,狂野而嗜血。
正在這時,陳暮耳旁忽然傳來維阿極低的聲音:「兩人身上有藥餌。」不知什麼時候,維阿已經悄無聲息地潛伏到陳暮身邊,陳暮心下卻是一怔,藥餌是村子裡特有的說法,是指一些能夠引來野獸的藥物。上次里度紅引來高足猿,便是用的藥餌。
眼角忽然瞥見那位保鏢的能量罩忽然一陣抖動,陳暮知道這位保鏢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陳暮想了想,輕聲對維阿道:「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說完陳暮便沖了出去。
陳暮的突然出現,讓陷入絕境的兩人大喜!
「救命啊!救命啊!」少年看到了活下來的希望,立即激動得大喊。死亡幾乎讓這位少年瀕臨崩潰,他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語無倫次道:「求求你,救救我們!我父親是納尼亞集團總裁,只要你能救我們,我們一定會重重答謝你!」
那位保鏢也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他的經驗比起少年要豐富得多,對方在這個時候出來,那就是有救他們的意思。
保鏢猜得沒錯,陳暮本來就是打算救他們。他可以看出少年的身份非富即貴。等少年報出家門,他不由微皺眉頭。對於這些富家子弟,他沒有一絲好感,心中泛起一絲厭惡,但臉上他卻沒有表現出來。
眼下他急需要信息,需要他們帶他和維阿進城,也只有暫時按捺心中的不喜。
不想和他們廢話,陳暮揚起手,奇怪的尖嘯聲不絕於耳,須臾間,八隻西斯尼亞狼全都斃命。陳暮頗為滿意地收手,前段時間他一直在練習脫尾梭卡,能準確擊中速度極快的西斯尼亞狼,而且發射頻率比起以前來,提升了百分之十五,這樣的進步讓他相當滿意。
從死亡邊緣回來的少年如爛泥般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不過他的那位保鏢,則略帶警惕地看著陳暮。這種警惕並不是他對陳暮有敵意,而是一種職業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