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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開口,就基本確定了整件事的走向。
寧鵬的目光掃向其他制卡師,剩下四位制卡師的臉色無一不是難看至極。他們也同樣無法仿製這張卡片。
「這張卡片太古怪了,如同於老所言,裡面的結構有很多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哪個流派所創。」其中一位制卡師忍不住小聲道。其餘幾位制卡師無不點頭,顯然他們也深有同感。
倘若誰要以為,只要依著卡片表面的構紋一筆筆描出來就行了,那就大錯特錯。如果不理解這些構紋的意義,不理解它們的作用,就算用筆在卡片上描繪出完全相同的構紋也沒有任何用處。
除了一星能量卡外,其餘的卡片都需要感知的介入。只有真正地理解每個構紋,每個回形結構在卡片中的作用,才能讓自己感知做出相應的調整,以讓卡墨和卡片達到不同程度的契合。
就有如繪畫,有的地方需用淡筆勾勒,有的地方需用重筆潑墨。而卡片亦是如此,只是契合的程度肉眼是無法判斷的,只能通過結構來推測。
這些制卡師,在第一步便被難住了,接下來的工作自然無法展開,寧鵬心中苦笑,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些聲名顯著的制卡師,居然連這一張三星幻卡也無法仿製出來。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而且這也就意味著,他想在短時間內,獲得大量雨梭卡的計劃宣告破產。
「我們能不能要求他來講解一下他的結構呢?」寧焱忽然開口。
「胡鬧!」這位老者斷然喝斥,他的神色肅然,面帶不愉,而其他幾位制卡師看向寧焱的目光也頗為不善。
寧焱連連吐舌頭,她知道說錯了話。
見寧鵬有些疑惑,這位老者開口道:「制卡師的傳承如今雖然不像以前那樣嚴格了,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大家的看法很一致。不要說逼迫別人說出這其中關鍵,就是打探,都是很犯忌諱的。」
見倆人還是一臉不解,老者想了想道:「打個比方吧,鵬哥兒是卡修,自然知道卡修的不同就在於,對能量結構理解的不同。同樣是使用同一張卡片,倆人對能量結構的理解不同,威力的大小相差極遠。無論哪個卡修流派,最核心的東西,便是對能量結構的理解。你們聽過誰說,輕易把自己對能量的理解傳授給別人的?」
「那是沒有。」寧鵬此時才有些恍然地點點頭,而寧焱則調皮地又一次吐了吐舌頭。
「那就是了。你們以後千萬記得,這是制卡師界裡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但也是鐵律。誰要去觸碰,一旦被其他的制卡師知道了,後果會很嚴重的。而且,這張卡片的結構非常另類,和普通的卡片結構有著截然的區別,很明顯屬於某個流派。但凡是和流派掛鉤的東西,在這點上,更敏感,也做得更堅決。」老者諄諄教導兩人,這裡也只有他敢這樣教訓兩人。
「於爺爺,我明白了。」寧鵬連忙恭敬道。
「這張卡片我帶回去研究一下。」老者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嗯!那位制卡師是誰,哪天介紹我認識一下。」
「您想見他?沒問題沒問題,只是可能要過一陣子,他最近都在做雨梭卡,只怕抽不出時間,您這時去見他,想必也談不盡興。」寧鵬解釋道。
老者想了想,點頭道:「那過一陣子吧。」
寧焱忽然指著老者手上的那張雨梭卡,道:「於爺爺,這張卡是要送到前線的。」
老者一怔,旋即把雨梭卡遞了過來,嘴裡輕嘆道:「哎,那我就不拿了,能少死一人就少死一人吧!」他滿臉擔憂,人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一想到自己晚年還遇到這樣一場戰爭,老人心中百感交集。
寧焱連忙跑過去攙著他,送他回房。
陳暮並不擔心仿製雨梭卡的問題,其實他也完全沒有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雖然製作雨梭卡·Ⅱ還讓他有些餘暇,但他每天的訓練所需要的時間同樣很多。
況且現在可以免費使用材料,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誘惑。他的基礎並不算紮實,特別是實踐方面。以前他的經濟條件不足以讓他那般燒錢,這樣的機會不把握,如果這場戰鬥結束了呢,自己還能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那還是個未知數。
不管如何,在眼前的機會一定要抓住。
於是,他的房間和倉庫的類似度又近了幾分。除了中間勉強可以過人的走道,其餘的地方,差不多都堆著各種材料。
寧焱後來有一次進陳暮的房門,但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再加上房間飄蕩著各種材料混雜在一起的奇怪的味道。而當她看到腳下擺放著一種蟲子死後蛻成的硬殼,她的臉色刷地白了。
她只呆了三分鐘,便倉皇而逃。
從那以後,她每次只把陳暮喊到門口,死活不肯進門。
陳暮卻不管她,他巴不得他們少來打擾自己。不過好在他也知道,自己能享受這樣的待遇,是和自己的作用緊密相關,所以在製作雨梭卡·Ⅱ上,他從來準時保量,令寧鵬很滿意。
在制卡方面,陳暮其實現在處在一個頗為尷尬的地步,製作三星類卡片綽綽有餘,但是製作四星卡片,卻力有未逮。
思忖了一番,他還要把主要精力放在製作三星卡片上。三星卡片的種類很多,其中單單幻卡的種類就是一個龐大的數字。陳暮便開始嘗試著用籌理論來對這些三星卡片進行優化,比如氣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