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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感到奇怪的是,難道奚平如此清閒,這樣的小事情也專門去關注?而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奚平對他說這件事時語氣中的憤憤不平,在奚平身上,很少會感受到這種情緒。
「哦。」陳暮應了聲,便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
「對了。」蘇流澈柔放下果汁,一臉饒有興趣地看著陳暮:「你臉上是不是做了偽裝?」
陳暮驀地一驚,看向蘇流澈柔的目光陡然間變得寒冷無比。
蘇流澈柔心下一跳,連忙舉起右手:「慢!」
陳暮硬生生地壓制住動手地欲望,語氣森然:「你是誰?」
他大腦飛快地運轉。但是怎麼也想不明白,蘇流澈柔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知道自己做過偽裝的,只有魔鬼女,難道她和魔鬼女有什麼瓜葛?
蘇流澈柔顯然被陳暮目光中的殺機嚇一跳,小臉頓時色變,聲音斷斷續續:「我……我只是看你的膚色不對……」
陳暮毫不動容,依然冷冷盯著蘇流澈柔。
蘇流澈柔平日裡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哪裡被人如此對待過?陳暮的目光冰冷得讓她心中發慌,心中的恐懼無法遏制地湧上來,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你……你的身體很健康……」說到這,她沒有血色臉上突然泛上一團紅暈。該死!這個時候怎麼會想到這些?她心中愈發慌亂。
陳暮依然冷得像岩石,對蘇流澈柔的異樣沒有任何反應。
原本心中一團慌亂的蘇流澈柔觸及到陳暮冰冷的目光。莫名地,心中一痛,但慌亂的情緒也陡然減輕許多。
她竭力讓自己表現得更鎮定,只是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流露她心中的恐懼和緊張:「你的身體非常健康,而你的膚色卻非常不健康,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才會猜,你是不是經過了某些偽裝。很多卡修都喜歡用一些藥物進行偽裝。」
原來如此,陳暮這才明白蘇流澈柔是怎麼看出來,沒想到無人看出破綻的偽裝,在醫務卡修眼中,如此輕鬆便能發現。
陳暮臉色稍霽,室內的溫度也仿佛陡然間回升了許多。
蘇流澈柔低著頭,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什麼。
陳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剛才純粹是他下意識的反應,現在看來,剛才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過激了。
過了片刻,陳暮開口:「很抱歉,剛才嚇到你了。」
「沒什麼。」蘇流澈柔頭依然低著,聲音頗小,以陳暮少得可憐的閱歷,聽不出對方的情緒。
房間再一次安靜下來,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時間在這尷尬的沉默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你能把它消除嗎?」陳暮突然問。
蘇流澈柔此時已經完全恢復常態,抬起頭,臉上展露出職業的微笑:「我需要試試才知道。」
「那就試試吧。」陳暮很乾脆。
奚平和巴格內爾兩人在喝茶,今天兩人難得清清閒一下。
「老闆呢?要不要叫他一起來喝茶」巴格內爾大口大口地灌著茶,含糊不清地問。
奚平端著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慢條斯理道:「老闆正在和蘇流澈柔小姐交流。」
噗!
巴格內爾一口茶全噴了出來。
早有準備地的平,微微側身,依然慢條斯理地喝著茶。
「老闆和蘇流澈柔小姐?」咳了半天才停下來的巴格內爾瞪大眼睛問。
「有問題?」奚平神色自若地反問。
巴格內爾連忙搖頭:「沒問題沒問題!」猶豫了一下,才道:「只是突然了一點。」隨即嘿嘿一笑,湊到奚平跟前,一臉猥瑣:「可惜不能偷看,真是可惜啊!這兩人,能談得來麼?老闆這方面的功力怎麼樣?有什麼內幕消息沒?」
奚平看了一眼手上的度儀,平靜道:「蘇流澈柔小姐已經進去兩個半小時。」
巴格內爾不能置信地伸出兩根手指,一字一頓地問:「兩個半小時?」
奚平再一次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方糾正道:「確切地說,應該是兩個小時零三十八分鐘。」
巴格內爾的表情頓時怪異無比,嘴裡喃喃:「老闆的耐力真好!奶奶的,年輕真好!」
蘇流澈柔這些天的表現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再加上她本身容貌絕美,吸引了幾所有人的目光。
陳暮手下的卡修倒還好,把主意打到老闆的女人頭上,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而焦思帶來的學員們可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看向蘇流澈柔的目光火辣辣,一些膽大的人甚至發出約會的邀請。
只是蘇流澈柔每天所有的時間都花在給平民療傷上,對這些事一概無視,一些學員想到了曲線救國的方法,便主動請求幫蘇流澈柔打下手。當這個要求被同意後,焦思身旁的卡修一下子變得空蕩蕩,都跑去給傷民服務。
陳暮手下的卡修眼紅無比,不過沒人敢動,開玩笑,巴格內爾的咆哮,足以嚇破這幫傢伙的膽,這些卡修也知道他們與思源學府學員之間的差距,所以訓練起來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勢。
他們個個摸爬滾打多年,和這些性情還有些單純的學員不同,他們更明白世事的殘酷。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習慣新的卡片,他們手上的卡片經過陳暮的修改,威力大漲,陳暮修改過的卡片給他們帶來了太多的驚喜,許多招式紛紛被他們探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