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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汶看到這一幕,目光閃動了一下。
「哦。」陳暮應了聲便沒說話,他和威爾也談不上什麼交情,只不過替對方製作了一張卡片,唔,還從那獲得了雙極雷球卡,占了個大大的便宜。
「您是卡修嗎?」程英小心翼翼地問,她下意識的用上了敬語。伯汶在一旁也豎起耳朵聽,他對這個問題也非常好奇。同時學習卡修和制卡師,在海納·梵森特時代之後,便沒有人成功過,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卡修和制卡師之間無異有著天壤之別,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卡修和制卡師修習的感知,有著截然的區別。兩者在性質方面,要求完全不同,這是決定製卡師和卡修無法兼習的一個最根本的地方。
沒有人可以同時練習兩種鍛鍊感知方法。
另外,制卡師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在理論知識方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位出色的制卡師,必定是一位知識淵博的學者。這也是為什麼程英聽到陳暮是A級貢獻度制卡師時,會下意識的感到緊張。
強大的力量令人感到畏懼,但淵博的學識則會讓人尊敬。
「卡修?我不是。」陳暮搖搖頭道。自己這半吊子算什麼卡修?從最開始的脫尾梭卡,那完全是自己隨興所至。現在的雙極雷球卡,也不過剛學不到一個多月的近戰。卡修?自己算哪門子卡修?他對自己有著清醒的認識。
陳暮沒有半點身為卡修的自覺,或許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自己是一名卡修吧。
程英傻眼了,一個身手如此恐怖的人,卻一本正經地說,自己不是卡修。這算什麼?
是啊,這算什麼?伯汶的臉色難看得幾乎快擠出水來。一個在正面戰鬥中把他逼到絕境的人,然後以很輕描淡寫的口吻說自己不是卡修。伯汶聽在耳中,覺得刺耳至極。很好,陳暮說他不算卡修,那自己呢?被一個不算卡修的人逼到那麼狼狽的地步,那自己算什麼?
伯汶鬱悶得想抓狂,可偏偏又無處發泄。
程英的臉色也古怪起來,不過看陳暮的表情,又不像在裝。難道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實力很差嗎?她立即打消了這個荒謬的想法,從她長期的經驗來看,不要把別人當傻瓜!
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臉色奇差無比的伯汶,程英恍然大悟,原來陳暮是在刺激伯汶。兩人不對路,言語上的刺激倒是很正常,程英如是想。
覺得自己想的沒錯的程英直接把這句話略過。但是心中對陳暮的尊敬反而更增了幾分,制卡師和卡修,現在已經沒有人同時學習了。A級貢獻度制卡師、能把伯汶逼到絕境的卡修,這雙重身份,足夠令人膜頂崇拜!
這個世上絕大多數人連陳暮其中一項的成就都無法企及,更別說兩項都能取得如此驚人的成就。
伯汶在一旁陰沉著臉,心下也同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雖然陳暮說自己不是卡修,但是他卻明白陳暮的實力,而他同樣見識過陳暮在制卡方面的水平。
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在制卡師和卡修兩個方面都能做到這麼出色呢?他也見過一些偏執狂,他們追循著古代的卡師們的步伐,同時練習制卡和卡修。但是他們無一例外的印證了一個鐵律: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兼習兩種職業。
但是,眼前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外!
難道他真的是上天的寵兒嗎?還是所謂的天才?伯汶臉色陰晴不定。
陳暮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最開始,他也覺得制卡師是制卡師,卡修是卡修。可是後來接觸到神秘卡片裡的一些理論,卻發現兩者之間並不衝突。他很自然地接受了這個觀點,因為他對之前自己自學的理論,並沒有什麼信心。而且,很快,陳暮便親自驗證了神秘卡片上所闡述的理論是正確的。
陳暮在基地里也曾經常泡在圖書館裡,不過那是為了學習四級幻卡。目的明確的好處是,可以集中精力在短時間內提高水平,而這種學習方式的壞處便是,視野會很容易很狹窄。陳暮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和別人有著相當大的區別。
他所學習的東西和普通制卡師或者卡修都有著相當大的差別,比如採集材料,這項無論卡修還是制卡師都必學的技能,他就不曾學過。他所記得的一些不常用材料全都是神秘卡片裡有所記載的。比如白菊黑石,這也是他帶在身上的唯一材料。而至於材料的採集,唔,這個世界上還有材料商店這種東西存在。
好在這裡有程英,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職業卡修,原料的採集她非常精通,這也是她的一個重要經濟來源。
只見她熟練地把雙勾獸的皮毛剔下來,尾鉤切除,她還收集了幾瓶雙勾獸的血液。整個過程中,陳暮和伯汶兩人都很是好奇地旁觀。兩人一個習慣在商店購買成品,另一個則是只在訓練場決鬥場戰鬥過的公子哥,自然沒有什麼動手能力。
她把裝滿雙勾獸血液的瓶子遞給陳暮:「雙勾獸的血液是非常好的兼容劑。」
陳暮好奇地觀察雙勾獸的血液,他平時使用的兼容劑都是經過處理的成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原生態的原料。他很想試試雙勾獸的血液效果如何,不過掃了掃伯汶,他立即取消了這個打算,而且他手頭上的儀器也不夠。
收拾完雙勾獸,三人便開始小心前進。因為陳暮事先有言,不會原路返回,伯汶對此也無可奈何。他和程英兩人回頭的話,肯定死在路上。對於陳暮的實力,他也同樣是相當看重的。前方雖然未知,但三人在一起,力量更大,生存的可能性也越大。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直接到阿美城或者東商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