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頁
可是,難道尉遲隊長會如此容易被殺嗎?他又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忽然,他只覺得渾身一僵。這是怎麼回事?他驚恐地睜大眼睛,身體外層的能量砂層已經和他失去聯繫。他一動不敢動,這些能量砂可不是什麼乖寶寶,一旦爆炸,自己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眼角餘光瞥見傑拉姆,他頓時魂飛魄散。傑拉姆現在也像木偶般,一動不敢動,一蓬白色能量細絲正悠閒圍繞在他身體周圍。
轟!
鮑勒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又是幾聲連爆,那五位好手同時爆炸,這些卡修有一個特點,他們手上或者身體周圍都有能量體。
傑拉姆一動不敢動,豆大的汗珠滴落,他的表情充滿驚恐和絕望。在他身邊不遠處,剛才鮑勒所處的位置現在只剩下一個大坑,焦黑的大坑裊裊冒著煙。碎肉和血跡呈發散狀散落四周。其他五人的死狀也悽慘異常。
一個身影從彩色的火焰中緩緩走出來。
尉遲柏淡淡地看了一眼傑拉姆一眼。
「傑拉姆,再見。」
傑拉姆忽然發現白色能量細鑽進他手上的度儀,很快,度儀中的能量失去控制、瘋狂地肆虐,緊接著一聲巨響,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霜月寒洲,位於天冬里區最艱苦的地區,這裡的嚴寒遠勝於其他地方。所有的學員,在剛入學校時,第一個要適應的是,便是這冰刺入骨、無時無刻不存在寒意。
家英夏今年五十多歲,但看上去卻仿若剛過三十的美麗少婦,除了眼角的魚尾紋泄露出一絲歲月的痕跡。在她面前,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
「師弟,羽山剛剛傳來消息,襲擊雪梭船的是天紋。」家英夏美眸輕揚。她對這位師弟是由衷的敬佩,否則的話,這樣的小事,哪裡需要她來關注?
許伯倫雖然是家英夏的師弟,但年齡卻要比她大十歲。
「天紋?」許伯倫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組織他也聽說過,他很清楚自己親家做事的風格,按理說絕不會招惹上這樣的組織。
家英夏輕輕點頭,溫婉一笑:「羽山發來的消息上說,這起事件並不是偶然,而應該是天紋蓄謀以久,看來是沖我們來的。」
「羽山這孩子這些年來也愈發沉穩了,阿月以後又多了一個臂助。」許伯倫笑道,他雖然白髮蒼蒼,但笑起來儒雅味十足,可以想像他當年是何等俊逸。
師姐依然美麗,可自己已經老了。許伯倫心中泛起幾分澀然,不過這抹複雜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逝。臉上溫和儒雅的笑容似乎從開始到現在就沒變過。
家英夏沉吟道:「有人在算計我們。我剛剛得到消息,又有幾個組織正在朝扎爾干前進,這應該不是巧合。」說完她苦惱地皺起秀眉,像個小女孩一般:「這些人真是討厭,像蒼蠅一樣討厭!如果我們不是為了那件事,我一定馬上派人滅了他們!哼,天紋又怎麼樣,要是惹惱了我……」
看到家英夏氣鼓鼓的模樣,許伯倫不禁莞爾。
「我再派一些人過去吧。畢竟倩晨那丫頭還在那。」說到這,似乎觸及到她心中的某塊心病,她突然緘默不語。
許伯倫也沒說話,兩人陷入沉默。
過了半晌,許伯倫忽然開口:「學校人手不足的話,還是我過去吧,我也很久沒看到倩晨了。」
家英夏臉色稍緩,橫了許伯倫一眼:「這次我們籌劃的是大事,師弟還需要幫我才是。倩晨那,我自然會派人過去!師弟大可放心,如果倩晨出了什麼問題,大不了我抵命就是。」
許伯倫唯有苦笑。
訓練室內,只有陳暮和維阿兩個人。這間訓練室陳暮呆了七天,每天都只有他一個人訓練,沒有人敢來打擾他。甚至就連訓練室周圍都被阿桑嚴禁靠近。
兩人隨便坐在地上。
「這些天,你去哪了?」陳暮一邊喝著蘭清茶,一邊好奇地問。
「陪人打架。」維阿惜字如金。
噗,陳暮一口把嘴裡的茶全噴了出來。他完全無法想像,以維阿這樣強悍的存在去陪別人打架,只怕他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人打倒吧。
「有人能夠和你打架?」陳暮滿臉不能置信。
「是個小孩,身體條件不比你差。」維阿答非所問:「我想收他做徒弟。」
「收徒弟?你怎麼想到收徒弟?」陳暮總覺得維阿似乎有些怪怪的。而且他很了解維阿,維阿絕對不是樂意為人師表那種人。
維阿的表情複雜,他似乎在費力地思索著什麼:「我想起來一些東西,但不多。我要收個徒弟,然後帶他回家。」
陳暮徹底愣住了:「回家?回哪裡?」
「不知道。」維阿的回答很乾脆,他的神情有些迷茫。
陳暮鬆了口氣,如果維阿現在想和他分離,他還真捨不得。自從維阿跟著他從万俟族出來之後,兩人便形影不離。而且他還救了陳暮好幾次,兩人的友情日益深厚。
「等我想起來,告訴你,你要幫我。」維阿說話很直接,沒有絲毫的忸怩。
陳暮很鄭重地答應:「我一定幫你。」
似乎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嚴肅,陳暮轉移話題:「除了這個,你還想起什麼?」
「一些東西。」維阿忽然站了起來:「我來教你。」
第六集 扎爾干市 第三百九十二節 意外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