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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冷哼一聲,故作囂張道:「手下敗將,你有什麼資格向我挑戰?」
這是他眼下能想到最好的一句回答,只要他咬定對方是手下敗將,不屑與之戰鬥,似乎才有可能躲過這場戰鬥。
靳陰雙目幾欲噴火,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敗在喬元的手上,還是他占上風的情況下。這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如果不是有所突破,他定然不會上前。可是,他亦同樣看到,喬元實力也大漲。
旁觀的所有人一片譁然,他們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囂張狂妄的人。據說有些高手的脾氣總是很古怪,看來果然沒錯。
「靳陰沒有勝算。」文搖搖頭,言語間帶著一絲不滿。
尉遲柏也帶著惋惜道:「可惜了。我本以為他這次突破之後,心志會便變得更加堅強。沒想到,居然被喬元氣勢所懾,心志被奪。」
「可惜了。」文不知道究竟在感慨什麼可惜。
夫人身旁的青銅面具男亦是搖頭:「靳陰必輸。」他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滄桑,一聽便知他的年齡不小。
夫人好奇地問:「為什麼?他們不是還沒較量過麼?」
「不用比了。本來兩人實力相差有限。但此漲彼消,兩人的差距就一下子拉開了。」青銅面具男耐心地解釋。而一旁黨含亦露出贊同之色,他也能看出這一點。
「那就是打不成了?」夫人問道。
「估計是打不成了。」青銅面具男道。
夫人哦了一聲,眼珠一轉,忽然越眾而出,黨含和青銅面具男連跟上。
三人這一出場,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夫人今天沒有戴面具,而戴著黑色面紗,但身姿綽約,令人無限遐想。青銅面具男身形挺拔高挑,那張面具猙獰也是獨樹一幟。而一些人更是認出黨含,驚呼:「黨含!是黨含!」
這三人出來,如何不引人注目?
更多的人把目光都落在走在最前面的女子。身後黨含神態間的恭謹更是讓人們對這位女子身份十分好奇。那位青銅面具男舉手投足間淡定從容的高手風範也令人心折,但是也很顯然,他亦是那名女人的手下。
人們紛紛在猜測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而且她越眾而出,又想做什麼?
人群很快安靜下來。
第六集 扎爾干市 第四百一十節 燃燒的瘋狂
陳暮的目光也隨之落在這三人身上。黨含他自然認識,但是看他恭順地跟在這位戴著面紗的女人身後,陳暮還是有幾分詫異。看起來,黨含是這位神秘女子的跟班,就連青銅面具男的地位似乎都比他要高。
而最令陳暮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是,這女人他總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見過。
難道是熟人?
陳暮在心中暗自搖頭,他在天冬里區可沒什麼熟人,那為什麼自己會覺得眼熟呢?不過當他看到此女臉上的面紗時,頓時頗感怪異,這些女人為什麼都喜歡戴著面紗呢?
不過他此時不想橫生枝節,正打算趁機離開。靳陰受自己那句話的影響如此之大,連陳暮都有些意外。他並不知道,那眩目美麗的棋籠千割在靳陰的夢中出現在的次數之多,不知不覺中在他心中種下了一顆恐懼的種子。
靳陰平時並沒有意識到這顆種子的存在,但當他再次直面陳暮時,這顆潛伏在他內心深處的恐懼種子突然爆發,侵襲了他每一根神經。
相較而言,黨含雖然也同樣敗在陳暮手上,但是看向陳暮的目光則帶著強烈的挑釁和戰意。
夫人輕笑一聲:「這位就是喬元先生了。剛才聽到喬先生說,靳陰先生是手下敗將,沒有挑戰的資格。這話說得有理,敗軍之將,何足言勇?想必喬先生是覺得沒有難度,沒有挑戰性,不屑為之。」
夫人妙目含笑,眼波流轉,當她看到喬元面無表情,像石頭人般呆立在那,不禁微感納悶。從剛才喬元的表現來看,他並不是那種木訥拙於言的人,為什麼一言不發?
不過既然對方不反駁,那豈不是任由她自由發揮?她嬌笑道:「小女子斗膽有個提議,恰好小女子的手下,也有一位先生的手下敗將。他們之中隨意一人,自然不是先生的對手,但若兩人聯合,相信還是有一戰之力。小女子覺得,喬先生以一敵二,這才適合喬先生的身份和實力。不知喬先生覺得呢?」說完她不待陳暮回答,便忽然轉過身,揚聲問旁觀眾人:「大家覺得好不好?」
在她說要喬元以一對二時,眾人只覺得驚詫。喬元雖然打敗過靳陰和黨含,可是對上黨含也只不過險勝而已,兩名黑線星榜百名內的高手,聯手挑戰另外一名百名內的高手,這個提議出乎所有人意料。
但是當那神秘女子突然向他們問起來時,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哪一個不是扯著嗓子喊:「好!」
在收視幻卡前觀看的民眾們此時都不禁樂了。這哪裡像什麼挑戰?簡直和娛樂節目一般。但是那些正在觀看的高手們,卻沒有人發笑。
神秘女子輕輕巧巧的幾句話,喬元便陷入騎虎難下的尷尬境地。如果他此時退縮,聲名必將一跌千丈。而且會留下一個膽小懦弱之名,他們許多人在想,倘若換成自己,怎麼辦?
而此時,喬元還是呆呆地立在那,恍若未聞。
陳暮的異樣很快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人們的聲音一點點變小。他們好奇地注視著陳暮。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