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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一字眉男看了一眼陳暮,補充道:「第一次我們進入大樓的時候,你隱匿的方法,我覺得有些熟悉。」
一字眉男的神情坦然,倒不像在撒謊。
陳暮不由仔細地回想那天的情景,那天自己的突然偷襲,還擊傷了他們的一個人。那天自己用的隱匿方法是自己獨創的「偽斂息法」,怎麼和流派沾上關係了?
等等!流派?陳暮猛然想起,斂息法不正是出自一個叫做十字夜的流派嗎?難道是它?越想陳暮越覺得有可能,自己的「偽斂息法」就是來源於十字夜的斂息法。不過神秘卡片中關於十字夜的記載只有廖廖兩句,而那兩句中,陳暮根本對這個流派無法有個實質性的了解。
靜靜地看著陳暮的臉色變幻,一字眉男反而變得篤定起來。
第四集 羅柚市 第兩百四節 救援
「我會十字!」一字眉輕聲道。
這句話聲音不大,陳暮卻立即肯定了對方的身份:「你是十字夜的卡修?」
「是!」一字眉男陡然閃過一絲激動之色:「您用的可是斂息法?」不知不覺中,他用上敬語。
「不是。」陳暮搖搖頭,看到一字眉男眼中閃過的那抹失望,他補充了句:「但是出自斂息法。」
一字眉男陡然激動起來:「您會斂息法?」
「會。」
「可以問一下,您的斂息法學自哪裡嗎?」一字眉強自按捺住自己心中的興奮,小心翼翼地問。很難想像,一位冷酷的漢子,會使用如此小心翼翼的語氣,可見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是何等的重要。也許,這個問題對一字眉男來說,其實就像他心中一直堅持的某個信念。
驀然,陳暮忽然覺得有些感動,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出現過。
想了想,陳暮還是略帶歉意地道:「很抱歉,這並不方便說。」他不想透露任何關於神秘卡片的信息,而看到一字眉男那張充滿渴切的臉,又不想騙他,只有這般說。
沒想到一字眉男似乎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他低頭想了片刻,方抬起頭:「您能不能使用斂息法讓我看看?」
陳暮搖搖頭:「斂息法的副作用太強,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想再用它。」旋即接著道:「想必你是十字夜的卡修吧,不過讓你失望了,我不是十字夜的卡修。我對你們十字夜也沒什麼興趣。倘若你們再糾纏不清,那我不會客氣。」
陳暮的語氣非常平常,但是一股懾人的氣勢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令人相信,他說到能做到。
一字眉男搖頭:「我對您並沒有惡意。十字夜到這一代,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想跟你學斂息法,不知道需要什麼條件?」
「學斂息法?」陳暮猛地嚇一跳,連忙搖頭:「你不用想了。斂息法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教給你的。」開什麼玩笑,沒有人比陳暮更了解斂息法有多危險。它的強大,足以讓一個普通水平的卡修成為一名高手,更何況還是一字眉這樣本身就是高手的人物。
陳暮雖然敬佩一字眉男的堅持,但是他卻不想因此而給自己惹下麻煩。對方敵我尚未分明,他自然不會去做這樣的傻事。
「我可以為您服務,二十年三十年都可以。」一字眉男毅然道。
陳暮聳然動容,他沒想到對方為了學習斂息法,願意犧牲那麼大。陳暮盯著他,一字一頓問:「你為什麼這麼想學斂息法?」「斂息法已經失傳很多代。教我本領的人,他也不會。從小,我就被告訴我是十字夜,但後來才知道,不會斂息法的不能算真正的十字夜。」一字眉男露出緬懷的神情,他想起以前的事。
「在這之前,我沒有想過有人會斂息法。但現在知道了,當然應該學會它。」一字眉男很理所當然道。他像在說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一樣。
陳暮思索了片刻,還是搖頭:「我不會把把斂息法教給你的。你可以走了,希望下次不要見到你。」
「你需要什麼條件,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一字眉男堅持道。
「無論什麼條件,我都不會教你。」陳暮的回答同樣非常堅定。一字眉滿是失望地轉身離開,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道:「這個女人我認識,她是中洲集團的盧小茹,希望這對你有用。」說完他便離開。
一直等一字眉男離開,維阿忽然開口:「你為什麼堅持不教給他?」
「斂息法太危險了!」陳暮的神情凝重。如果陳暮現在使用斂息法,他敢肯定,自己將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強大。陳暮之所以不敢使用斂息法,是因為它的副作用太強大。但是人們看到它的,卻更多的是它的威力強勁。
「也許你把斂息法想得太強大了。」維阿淡淡道。
「可能是吧。」陳暮聳聳肩:「可是,我們沒必要冒險,對吧。」
維阿也露出贊同的神情,他指著地上的盧小茹道:「這女人有什麼問題?」
「我也還沒有弄清楚。」陳暮搖搖頭。那個小球被他拿在手上,它一直在震動,紅燈也一直在閃爍。他仔細查看小球良久,卻還是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他有些疑惑道:「這女人的目標好像是我。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對我感興趣。」
維阿環顧四周,似乎在找什麼,陳暮不禁問道:「你在找什麼?」
「魚缸。」維阿神情自然,陳暮聞言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