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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城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啊?難道今晚的宴會是二哥辦的?我還以為是大哥是主人哩!」
太叔政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嘴上卻笑道:「哈哈,三弟不會是對我不滿吧。來來來,我們站在這作什麼,喝酒去!」
太叔申臉色一僵,眼中陰鷙之色更重,皮笑肉不笑道:「三弟果然是長進了,嘿嘿。」
太叔城也不著惱,神色自若道:「嘉嘉,白總管第一次來,你陪他多轉轉!」
「嗯!」許嘉乖巧地應了聲,朝太叔政和太叔申兩人行一禮,才挽著陳暮離開。一直等兩人完全離開,霍江眼中始終盯著許嘉的背影,目光灼熱。
許嘉身體緊貼著陳暮的手臂,不知情的人絕對會以為兩人是情侶。穿晚禮服的許嘉明艷動人,亭亭而立,氣質絕佳。而陳暮並沒有換裝,一身普通的衣服,在這個高檔晚會上,另類而扎眼。他臉上還戴著一張純白色的面具,那兩道蜿蜒而下的黑線驚心動魄。
這是一組極其另類的組合。按理說,陳暮的著裝不倫不類,可是他沒有半分不自在的感覺,怡然自得。這一點,連許嘉都感到佩服。
「怎麼樣?」許嘉朱唇輕啟,一邊微笑朝遠處的熟人點頭示意,一邊低聲問道。
「很無聊。」陳暮給出了一個客觀的評價。他其實還想說,他的手臂很酸。許嘉挽得很緊,幾乎整個人都貼著陳暮手臂上,這讓他極其不習慣。他的六識本就敏銳無比,手臂傳來的柔軟溫熱,身傍佳人的淡雅香水芬芳,讓他高度緊張!
到目前為止,他這方面都是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眼下的局面自己該怎麼處理,只能竭力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些。而被許嘉緊挽著的左臂不敢有一絲動彈,他索性控制自己的肌肉,讓自己左臂處在半屈的固定狀態。可是,長時間小心維持同一個精確的姿勢,是一件相當消耗體力的事情。
陳暮在心中感慨,幸好自己跟維阿一起練過一陣子。要不然,這手臂豈不是要廢掉了?
許嘉嘴裡輕笑:「的確很無聊。所以我平時一般都不會參加這樣的宴會。而且,你看那些男人的眼神,都恨不得把我吞下去。」看到她臉上明艷動人的微笑,陳暮心裡有些發毛。一個女人居然可以一邊這麼燦爛地笑著向你點頭,而同時一邊向她身邊的人表達對你的諷刺和不屑。
陳暮很理智地沒有接這話。
許嘉似笑非笑看了陳暮一眼,忽然俯身貼到陳暮的耳邊:「你這人倒是老實,沒有趁機占人家便宜。不過,嘻嘻,你可以放鬆一些,不要那麼緊張哦。」
帶著溫熱的鼻息噴到陳暮的耳朵,他的臉一下子紅了。原來對方早就發現了他的緊張。不過他也不是沒見過大陣仗的人,聞言反而放鬆下來,笑道:「嗯,你可以不要挽那麼緊,這樣我省力一些。」
從外人看來,兩人此時親昵得就像一對正在調情的情侶。
許嘉的明艷動人,就像一顆耀眼的明珠。和那些花瓶不同,她身上獨有的職業女性的幹練知性,還有成熟女人的從容嫻靜,令她無論走在哪裡,都能吸引大量的目光。
羅德和蔣昱湊在一起,兩人身邊沒有人。
「這些人真是煩人,像蒼蠅一趕也趕不掉。」羅德不屑道,他是羅家第二代的長子,也是指定的下一代家主繼承人。而蔣昱則是蔣家的繼承人。在東瑞市的第二代中,他們倆無疑是最具有影響力和號召力的人物。
蔣昱輕晃著手上的紅酒,不以為意道:「是你非要拉我來參加這個狗屁宴會。我都不明白,太叔政那個廢物給了你什麼好處,這樣垃圾的宴會你也會眼巴巴地跑來參加?」
羅德嘿嘿笑道:「不是吧,你們蔣家不是和太叔家的關係不錯嗎?你妹妹和太叔家的小丫頭不是手帕交麼?」
「關我屁事?」蔣昱冷哼一聲:「我爸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會對太叔城那麼有好感。要我說,太叔家的那三個傢伙,沒一個好鳥。太叔家想要靠這三人恢復以前的榮光,那是做夢!」
「哈哈,說得是,關我們屁事!」羅德嘿嘿笑道:「我聽說,太叔城的秘書許嘉也要來。」
「許嘉?」蔣昱狐疑地看了一眼羅德:「你不會是想打她的主意吧?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連太叔城都沒吃掉她,而且寶貝得不得了,你就別想碰了。」
羅德不滿地瞪了蔣昱一眼:「我在你面前就這麼不堪麼?我只是聽說許嘉非常漂亮氣質出眾,所以想來見識一下。還說我,嘿嘿,你肯定想不到,太叔政還請了誰!你要知道,指不定怎麼哭著喊著要來!」
「還請了誰?」蔣昱被羅德勾起了興趣。
「嘿嘿。不說不說。你到時就知道了。」羅德嘿嘿地朝蔣昱賤笑不已。
「你這笑容真讓我噁心!」蔣昱一臉鄙視道。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一個充滿力量的聲音突然插入。
兩人嚇一跳,又是哪個不識趣的傢伙跑過來打擾他們?倆人正欲發怒,可剛轉身,一看到眼前的人,頓時把到嘴邊的髒話吞了回去。
羅德滿臉堆笑:「榮叔叔,您怎麼來了?」
蔣昱也反應過來,一臉恭敬道:「榮叔叔,你可把我嚇到了。」
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見到榮銘就像老鼠見到貓了一般。其實不光是兩人,榮老虎在東瑞市二代之間,惡名無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