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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的目光轉向奚平。
奚平點頭:「這的確是最簡單的辦法。」
陳暮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萬一要引起唐含沛他們的注意呢?」
唐含沛這個名字無疑是眾人心頭的一團陰雲,手段狠辣、殺伐果斷,可偏偏沒有人能夠看懂他到底在想什麼,這樣一個人,誰能不忌憚?
「老闆只怕又要換貌才行,要問問蘇流小姐,看看她有什麼辦法麼?」奚平沉吟道。
眾人又商議了許久,決定了許多細節方面的問題。
這只是個大體方案,隨機應變還是需要陳暮自己來掌握。雖然他沒有類似的經歷,但是現在也只有硬著頭皮上,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決定之後,陳暮又把自己關進實驗室,他需要做很多準備工作。
陳暮和維阿離開基地時只有廖廖數人知道。兩人此時已經完全換了一副模樣,也不知道蘇流澈柔出於什麼心理,陳暮被改成一個面相醜陋的少年。反倒是維阿,英俊異常,配合他本人冰冷到骨子裡的氣質,不知要迷倒多少女人。
這讓巴格內爾和奚平兩人偷笑了許久。
從斯喀爾地區到東瑞地區,路途遙遠,需要三個月的時間。陳暮也知道這次行動是急不來的,倒也並不急著趕路。每天除了趕路的時間,其他時間,都花在和維阿的對練上。
按照奚平和巴格內爾給他設計的方案,他需要儘快地熟悉百變。如果連百變都不熟悉,那接下來的所謂挑戰,也只是虛談。
一列雪梭船以離地面十五米高的高度呼嘯飛行。天冬里區和其他區不同,由於地層基本都是冰層,所以長途飛行基本上都是依靠雪梭船,而非長梭列車。
坐在鬆軟座椅中,陳暮有些昏昏沉沉。昨天晚上和維阿的對練讓他精疲力盡,而趕路的時間也就變成了休息。
船身忽然一頓。
迷迷糊糊的陳暮睜開惺忪的睡眼。
第五集 天冬里區 第三百六十二節 遇襲
雪梭船不知怎麼停了下來,船上的乘客立即有些躁動,許多人把臉貼到窗戶上。
陳暮乘坐的是一艘中型雪梭船,能夠容納一百餘人。像這樣的支線,中型雪梭船是主流通行工具,而像那種可以容納五百餘人的大型豪華雪梭船,只有在長途旅行線路上才可以看到。
大型豪華雪梭船的防護力量極強,也非常舒適,唯獨價格比較昂貴。但這卻不是陳暮不選擇它們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乘坐大型豪華雪梭船的手續十分嚴格。以陳暮現在的身份,屬於典型的不明人氏,可經不起盤查。
中型雪梭船配備的力量並不是很強,大約十名卡修護衛,他們需要防備的是野獸。很少會有哪個卡修團去打雪梭船的主意,每艘雪梭船的力量雖然並不是很強,但是敢涉足客運的公司集團,沒有一個不是勢力雄厚。
敢劫持雪梭船,就等著這些客運公司的報復吧!所有的客運公司在這一點上,立場出奇的統一,任何一家公司的雪梭船被劫持,所有的客運公司都不遺餘力地提供幫助。
當然,這個世上永遠不乏亡命之徒。不過好在雪梭船的油水確實不多,對它感興趣的卡修並不多。這條支線上很少有雪梭船出事,是一條頗為安全的支線。
這艘雪梭船上的卡修頗有幾分實力,陳暮上船時便注意到。他們個個神色幹練,十分精悍,有這十名卡修的護衛,這一路上的安全他並不擔心。
為了掩藏維阿的存在,陳暮和維阿並沒有乘坐同一艘雪梭船,維阿從另一條路,兩人到前面的扎爾干市匯合。
掙扎了一下,身上傳來一陣陣酸軟,昨天晚上他又被維阿狠狠地收拾了一頓。這傢伙,出手果然不知道留情!陳暮心中暗自嘀咕,他的目光不自主地落在自己手臂上。
那是一個綠色圖案。
一朵看上去十分妖異的綠色五瓣花。這是前幾天,突然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他的手臂上。沒有人認識這到底是什麼花。後來經過蘇流澈柔用儀器檢測,才知道這朵花形的圖案是他體內那根綠線搞的鬼。
這朵綠花並沒有讓陳暮有其他的感覺,他的身體狀況還和以前一樣,但這個變化還是讓他隱約有幾分不妙的感覺。綠線一直蟄伏在自己體內沒有動靜,現在突然弄出這樣一朵妖異的綠花,難免令人心下發毛。
這朵綠花就有如刺青,甚至給人幾分嬌艷之感,頗有幾分魔鬼女的風格。只要出自魔鬼女,無論是東西,還是技能,無不給人詭異之感。
「很抱歉地通知各位旅客,我們遭遇到一群熾目祖鳥,大概需要停留十分鐘。在此,我們對此對您帶來的不便深表歉意。本船的卡修將會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問題,感謝您的諒解,謝謝。」
雪梭船的廣播突然響起。
旅客們此時紛紛放下心來。熾目祖鳥是一種食肉性危險野獸,它們的體形和一個成年人差不多高,能夠進行短距離的低空滑翔。相較於它的拙劣的飛行能力,它的奔跑能力非常出色,快捷如飛。它有著鋒利的爪和喙,但這並不是它最致命的武器。
熾目祖鳥的頭頂長有一個拇指粗的觸手,觸手的頂端長有一顆火紅色的眼睛,這才是它最危險的武器。它能釋放出火紅色的能量束,能洞穿普通三星級能量罩。觸手十分靈活,能夠向各個方面瞄準。不僅如此,這隻紅眼還有偵測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