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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絕色的傷口》作者:莊秦【完結】
紅 像薔薇任性的結局 紅 像唇上滴血般怨毒
在晦暗裡漆黑中那個美夢 從鏡頭看不到的一份陣痛
你像 紅塵掠過一樣 沉重 HA 心花正亂墜
HA 猛火里睡 若染上了未嘗便醉 那份熱度從來未退
你是 最絕色的傷口 或許 紅 像年華盛放的氣焰
紅 像斜陽漸遠的紀念 是你與我紛飛的那副笑臉
如你與我掌心的生命伏線 也像 紅塵泛過一樣 明艷
--------張國榮《紅》
(1)黑色午夜 深不見底
我的手提著檯燈,狠狠地敲了下去,鮮血像薔薇的花瓣一樣四散。我木然地坐在了地上,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倒在了紅色的地毯上。血液慢慢地浸潤著美麗的帶著絨毛的地毯,一點一點。
我覺得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湧上了心頭,我的雙腿用力地蹬著地毯,我的軀體也跟著快速地往後退著,我已經感覺到我的背靠到了牆壁。冰冷而又潮濕的牆壁!
檯燈依然在我的手中,當我退到牆壁的時候,檯燈的電線已經沒有這麼長了,插頭離開了插座,屋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
「哐!」一個驚雷。閃電的剎那光芒掠過了黑屋,我分明地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睜著圓圓的眼睛瞪著我,雖然無神,但卻另我感到深深的恐怖。
在我左邊有個聲音說:「秦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呀?」這是個男人的聲音,非常熟悉,但是我想不起他是誰。
我向我的左邊看去,只有一個輪廓,我看不清他的模樣,為什麼?我的記憶好象出了問題,在我手裡的檯燈敲下之前的事我怎麼全想不起來了?
我無力地說:「有刀沒有?我要把屍體處理了!」
我的右邊伸了一雙手過來,手裡有一把鋒利的小刀。我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把手術刀。
我對著右邊說了聲謝謝。一個女人的聲音回答了我:「不用謝!秦哥。」
我向右邊望去,依然是個模糊的輪廓,我看不清她是誰,但是我記得這一定是個我熟悉的聲音。
我除去了躺在地毯上的那個男人的衣服,然後用力將他身體下的地毯搬開在了一旁。
我用一根炭筆在他肥肥的肚子上劃了一道黑線。然後將手裡的手術刀對準了黑線狠狠地切了下去!黑夜中的我右邊的女人遞了一把斧頭給我,她從哪裡找來的斧頭呀?
我顧不上想這麼多,斧頭狠狠地落向這個地上的男人。他的四肢,他的頭顱,他的身體。在我的斧頭下,他越變越多,也越變越小!多的是他身體的部分,一塊變成兩塊,兩塊變成四塊,四塊變八塊。。。小的是他身體的尺寸,一個變成二分之一,二分之一變成四分之一,四分之一變成八分之一。。。
我左邊的男人對我說:「秦哥,你以前是醫生吧?還是外科的那種?」
我頭也不回地說:「不是!我以前在肉聯廠上過一個月的班。」
我聽到右邊傳來一陣倒吸氣的聲音。
我狠狠地又是一斧頭砍下去,鮮血一射而出,一大片血液濺到我的右手的手背上,形狀宛若一朵紅色的薔薇。
我在浴室里沖洗著自己的身體,紅色的水從我的身上流了下來,流到了地上,又流進了下水道。
我從浴室里出來,屋裡的燈依然關著,可我感覺得到,屋裡除了我以外,沒有一個人。只有屋裡凌亂的地毯在告訴我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我披上了一件雨衣,衝進了深不見底的黑夜。。。
(2)有一夢,就作多一夢
我坐了起來,全身上下全是冷汗,我擦了一把臉,我的手背全濕了。
這個夢已經在我心裡縈繞了無數次了,我每天夜裡都在夢裡殺死了那個陌生的男人,然後將他分屍。我身邊有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可我就是想不起他們是誰。
我不想再做這樣的夢了,可我每天晚上都做同樣的夢。我開始畏懼夜晚,不敢上床,不敢閉上眼睛。可我不是鐵人,我不能不睡覺的。只要我一睡覺,我都會夢見我殺了人,就是用一個檯燈,狠狠地向那個男人的頭上砸去。血液像薔薇的花瓣一樣四處灑落。
我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我在浴室里沖了一個涼,正當我洗得最愜意的時候,我聽到臥室里的我的手機響了。我才不想管它呢,就等它響吧。靠!誰也不能在我沖涼的時候打攪我的!
手機很有毅力地鳴叫著,我穿上裕袍,走到了臥室。
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我的經紀人夏天打來的。
我是一個寫劇本的。這年頭,不是說能寫點東西就有東西寫的,必須有個能幹的經紀人才行的。夏天就是一個很好的經紀人,他總是能找到好的業務,讓我的筆總是停不下來。當然,這也讓我和他的錢包總是鼓鼓的。
「秦哥,有個台灣的投資商手裡有個愛情故事的版權,呵呵,我又搞到了!今天晚上我們到錢櫃的包房裡好好合計一下,怎麼樣?」夏天的聲音總是那麼動聽,他媽的三十多的人了,還裝得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孩一樣。當然這些話我是不會對他說的,畢竟我們也算是最佳拍檔,黃金組合呀。
「好啊,你說怎樣就怎樣啦,晚上九點錢櫃大門見!」我對著電話的那一頭說。
我穿上了襯衣,打算到雅蘭電子城去買一套日本的愛情連續劇的光碟回來看一看。哼哼!不是我喜歡看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稱之為垃圾可能更好一點。我看這些只是為了學一下裡面的情節和對話,媽的!做我們這一行也真累,總要看一些自己不喜歡看的東西。不過說句老實話,看了日本的連續劇,我寫起劇本來真的是得心應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