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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弦被抓了?今天下午3:00就要被斬首?」阿雅問我們。我大略地給她說了發生了什麼事,她顯然還不知道我們的父親呼倫布頭人已經被張帆害死了。
聽完我的敘述後,阿雅勃然大怒。「這個死張帆,我一定要他來為父親大人作祭品!我要挖了他的心,擺在父親大人的靈位前!」
我對阿雅,我的姐姐,說:「可我們現在要怎樣才能進寨呀?」
阿雅說:「我知道怎麼走,就在不遠的地方有一條地道可以直接通到寨里去。這本來是父親大人為了在危急的時候保命的出路,沒想到現在我們用來報仇了!這條地道除了父親和我以外,就沒人知道了,就連布魯法師也不知道。哼哼!還有那個布魯法師,我也要你不得好死!」
阿雅狠狠地說完,就領著我和遊魂向地道口走去。。。
六十五節 聽到了天空的消息
在昏暗潮濕的地道里,到處都散發出發霉的氣味,可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重要的是要進得了寨,安全地把小弦救出來!
阿雅輕輕地對我說:「這條地道的出口是父親大人的臥室,就在父親的床下。」
「哦!」我點了點頭。
阿雅又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這個遊魂對你還滿不錯啊,姐姐看得出來,他喜歡你,你可要把握好哦。」
我用拳頭輕輕地捶著阿雅的背,埋怨地說:「都什麼時候了,姐姐你還說這些。」其實我的心裡聽了阿雅的話還是滿舒服的。可。。。可我還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再逃出去,還有沒有機會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我們三個跳出了地道,已經來到了父親的臥室,還好,這裡一個人都沒有。阿雅牽著我的手,我們掂著腳出了臥室。
「走,到我以前的房間,那裡有武器的,我以前搜集了很多武器的。」阿雅說。
走廊上沒有人,可能所有的人都到較場去準備斬首儀式去了吧,我們安全地進了阿雅以前的房間。阿雅的房間非常潔淨,一點灰塵都沒有。阿雅的淚水一下子流了出來。「我兩年沒回來了,這裡還是保持了原來的模樣,一點都沒變。父親一直都惦記著我的呀,我真的不該任性,我還是應該回來的。再丑我也是我父親的女兒呀。。。」
遊魂說:「別這樣了,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我認識一個非常好的整容醫生,他一定可以為你治好的。快說吧,我們要怎樣救小弦。」
阿雅止住了淚說:「我們要靠----那個鬼仔!」
鬼仔?它不是被張帆控制了嗎?張帆也是一個厲害的降頭師呀,再說還有布魯法師呀,我們怎麼才能控制鬼仔呢?
阿雅說:「哼!再厲害的降頭師,也沒有呼倫布頭人的法術厲害!如果不是中了張帆的道,對他掉以輕心了,他又怎麼殺得了我們的父親!我可是父親的關門弟子,布魯法師在我眼裡也只是一個小角色而已。哼!來看我的吧!」
我們走上了阿雅房間的閣樓,阿雅翻出了一個大箱子。「這些就是我的法具!」她拿出了一把桃木劍,還有一些黃表紙,還有一個香壇。呵呵,就像香港的殭屍片一樣,我還真開了眼哦。
阿雅從箱子裡掏了兩把衝鋒鎗出來,扔到了我和遊魂的手裡說:「你們給我護法,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不過我想也沒有任何人能想到我們已經進了鳳凰寨,還在我自己的房間的閣樓里作法呢。哈哈!張帆!布魯!白理!天空!你們都準備納命來!!!」
我一下呆了。「什麼,姐姐,你剛才說了天空的名字?你認識他?他也惹了你?你為什麼說要納他的命?」我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阿雅看著我的眼睛說:「怎麼?你不知道天空是新的一屆苗人頭人,是不久前白理把他帶回來的,聽說他是上一屆頭人的親生兒子,也是十年前送到城市裡去的。」
天啊!怎麼會這樣呢?
六十六節 天空和張帆
阿雅將手中的桃木劍往空中一揮,口裡呢喃著我聽不懂的咒語。劍上挑在虎的黃表紙立刻莫名其妙地燃了起來。黃表紙變成了灰燼,一點一點散落在地上。阿雅轉過有來對我和遊魂說:「你們出去,我做法是不能讓你們看到的!你們在外面給我護法!」
我和遊魂下了閣樓,阿雅房間的隔音效果好是滿不錯的,就算她在閣樓上大吵大鬧,我們在樓下也聽不到一點動靜。可奇怪的是,我們聽不到閣樓上的聲音,屋外的聲音反而聽得清清楚楚,我甚至聽得到外面的鳥叫聲。這也許就是阿雅以前的設計吧?
我和遊魂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是兩個人的聲音,我還聽到了這兩個人在爭執著什麼。聲音越來越近,我聽得也越來越清楚,這是我非常熟悉的兩個人的聲音----天空和張帆!
「為什麼要殺這個無辜的女孩?她只是一個嚮導而已!」這是天空的聲音,我真的聽出來了。
張帆說:「那又怎麼樣?是她自己承認她就是陽光的哦!我們把她殺了,你才能順理成章地當你的鳳凰頭人啊!」
天空:「我不要當什麼頭人,我也不要殺任何人!」
張帆:「哼,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全世界都知道你今天就要登基了,難道你要讓你父親的在天之靈不得安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