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 販賣毒品
兩天時間不到,光頭李就在一家按摩院內,找到正在呼呼大睡的戴志,就把他叫出來騙上車,直接開到圍村去了。文飛一接到電話後,就與嚴向東兩人駕車前往圍村。光頭李派人把戴志囚禁在圍村的一個廢棄工廠的廠房內。
這座工廠已經廢棄很多年了,雜草遍地叢生,有一些搬不走的猶如龐然大物一樣的設備,上面全都是鏽跡斑斑,這裡到處充斥著一種頹廢的荒涼氣息。
今天的天氣也比較陰沉,空氣里有種燥熱的氣流在盤旋。文飛駕駛著汽車在一個外牆破爛不堪的廠房門前停下來。廠房門前有一個人正在等候,那人是光頭李的手下。看到文飛和嚴向東兩人下車就,走上前帶著他們進入廠房。廠房裡面空蕩蕩的,蜘蛛網比比皆是,廢舊設備上都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窗戶也是搖搖欲墜,不時的發出「吱吱」的聲音。
光頭李和幾名手下,站在廠房的最裡面。中間有一張椅子上面五花大綁的綁著一個黑瘦模樣的人。那人正是戴志,他的口裡塞著一塊鼓鼓囊囊的破布,臉上有些青腫,嘴角邊血肉模糊,空洞的眼睛裡流露出恐懼、絕望的神情。
走到戴志跟前,文飛從他口中取出破布。冷冷的說道:「好久不見啊,你還認識我嗎?」戴志吐出一口血水後,又咳嗽了幾聲,大口的喘著氣,好半天才抬起頭漠然的看了文飛一眼輕輕地點點頭。
「那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抓你來這裡嗎?」文飛厲聲說道。
「飛哥,我真的不是有意把毒品賣給那兩個小姐的啊。你救救我,大不了我把錢退回給她們。」戴志嚎啕大哭起來,鼻涕眼淚一起飛,文飛有些厭煩的皺皺眉。
「你tmd要是再叫,我把你牙齒全部打落。」光頭李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凶相畢露,惡狠狠地說道。
戴志聽到後忙收住哭叫聲,睜著那雙無神的眼睛木然的看著光頭李。「你還敢瞪我。」光頭李有些惱怒,甩開手一巴掌向戴志揮去。
「光頭李,讓我來。」文飛制止了光頭李的動作,然後對戴志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跟我說什麼?聽清楚了嗎?」戴志點點頭。
「你的貨是從誰手裡買的?什麼時候買的?」
「我的貨是前幾天從飛鷹幫的火雞那兒買的。」戴志生怕記錯還仔細想了一下。
「如果我現在想要十包貨,你可以問他要的到嗎?」文飛眼中射出銳利的目光,令戴志後脊梁骨如坐針芒。
「我不知道現在他手裡會有那麼多的貨嗎?不過我可以找他問問。如果現在他沒有的話,只要給他一點時間去進貨,也會有的。」
「那你平時是怎麼跟他交易的?」文飛繼續問道。
「飛哥,我好渴,能不能給我一口水喝?再跟我點上一根煙。」戴志tian著有些裂開的嘴唇,用企盼的眼神望著文飛說道。
「你tmd屎尿倒是挺多的啊,當這裡是警察局啊。信不信老子鬮了你。」光頭李又跳出來說道。
「你拿瓶水給他喝,再跟他點上一根煙。」文飛擺擺手,吩咐光頭李。
光頭李悻悻地看了一眼戴志,就到旁邊站著的一名手下那兒,拿了一瓶礦泉水,放在戴志嘴邊。戴志如同一隻饑渴的野獸一般,大口大口的灌下一通水。可能是喝急了點,突然把頭扭到一邊,劇烈的咳嗽起來。
好半天才止住,等他稍平靜下來。文飛已經點燃了一根煙,拿在手中放到戴志口裡。戴志閉上眼睛猛吸一口,從鼻子裡噴出一團煙霧,看上去他很享受這個過程。然後睜開眼睛感激的對文飛點點頭。
「我要貨的時候,一般直接打電話給他。談好價錢之後,他會把貨放在商場裡的一個柜子里,然後通知我去取。我賣掉之後,就直接把錢打在他的帳號上。」
文飛低頭沉思,嚴向東和光頭李兩人聽到對答後,面面相覷都不明白文飛又在打什麼主意。看見他這麼一副憂慮忡忡的樣子,又不敢去打擾,只好默默站在一邊看著他。
「這樣,你現在就打電話問火雞要貨,他有多少貨,你就要多少貨。三天之內取貨,不過這次數額巨大,要當面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文飛抬起頭說道,眼中兩道精光四射。
這一下不但是嚴向東和光頭李兩人一團疑霧,連戴志都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戴志才點頭答應。
光頭李從身上掏出一個手機問道:「什麼號碼?」戴志從口中說出一串數字。光頭李就在手機的鍵盤上用手指按了一陣後,放在戴志耳邊低聲警告道:「說話跟我小心一點,如果搞砸了,我會把你大卸八塊的。」戴志頭如搗蒜。
手機里傳出幾聲「嘟」叫之後,已經接通了。「喂,我是戴志啊。現在我找到了一個下家,他想要大量的貨,你手上有嗎?」
「你小子最近走了什麼狗屎運啊?賺得不少啊,你要多少啊?」火雞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聽起來他顯得很興奮。
「你手上現在有多少,我就要多少。這次我可以付現金給你。」戴志撒起謊來不露聲色,看的出他很善於此道。
「我手上還有二大包,估計有五百克。你現在也想開了,大買賣也敢去接啊。不錯,好樣的,『富貴險中求』嗎?做完這一單,你可以好好瀟灑一陣子了。」火雞大笑起來。
「不過我要當面跟你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畢竟這次是我的第一筆大單子。」
「連我都不相信?你有沒有摸清問你要貨人的底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這麼大的量,被警察抓住可是要坐一輩子牢的。」火雞有些起了疑心。
「你放心就是。我也不是第一天幹這行了,這人是我在監倉里認識的。你準備好貨後,就打電話給我,他不會出面去交易的。他還有點擔心我的上家不安全呢。」戴志現在說話有點在信口雌黃,不過越是這樣越能消除對方的疑慮。
通信結束之後,文飛拍拍戴志的肩膀說道:「乾的不錯。如果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筆錢的,不會讓你白干。」然後轉身對光頭李說道:「你就在這和他一起等,如果火雞打電話過來,就約好交貨時間和地點,通知我。到時候我和戴志一起去。」
交待完之後,文飛就與嚴向東一起離開這裡。嚴向東到工地上找余偉商量事情去了,而文飛直接來到了武神音樂酒。一進門就看見俞彬在台上的電腦上,熟練的敲擊著鍵盤,走上前,湊頭向顯示屏望過去,原來俞彬在網上與人聊天。
想起了上次同學聚會的事情,文飛生氣的大聲對俞彬說道:「上次你與子星搞什麼同學聚會,馮萍過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們倆還半途溜走,是什麼意思啊?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尷尬嗎?」
「你不要生氣啊,我們也是為你好啊,其實這都是子星的主意。他告訴我馮萍其實現在還一直喜歡你,想把你們再次搓合在一起,我自己想想,感覺這也挺好的。又怕你不會過來,所以事先就沒有通知你。」俞彬顯得有些委屈向文飛解釋道。
「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我最恨的就是你們合起伙來欺騙我。」文飛還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
「這次就對不起了!你放心,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看見文飛怒氣難消,俞彬只好道歉。他的心裡卻在暗罵周子星,原來是周子星看到文飛與楊紫君分手後,又想去追求她。
楊紫君那段時間聽到文飛出了大事很不開心,拒絕了周子星的追求。周子星很失望,知道她對文飛還一直念念不忘。後來紫君得知文飛平安回來,還打過電話來問子星關於文飛的近況,這令子星很不開心。
有一次子星在街上碰到俞彬,說起好久沒有看見文飛,就想約在一起吃飯。為了讓紫君徹底死心,不對文飛再抱有幻想。子星就打算搓合文飛和馮萍,因為他知道馮萍也是對文飛一直念念不忘,所以才有了那一次令文飛感到很尷尬的同學聚會。
俞彬是後來得知周子星在追求楊紫君,才恍然大悟,那一次聚會原來子星是有自己目的才安排的。當然這一切俞彬也不會說給文飛聽的,畢竟子星也是一片好心。
文飛感覺自己有些太小氣,也有點不好意思的對俞彬說道:「其實你們事先如果告訴我的話,我也會去的。這樣至少我心理也有個準備,看見馮萍就不會那麼尷尬。現在沒有事了,繼續在網上泡你的美女。」說完就向樓上走去。
在樓上的休息室睡了一個多小時,文飛接到光頭李打來的手機。光頭李在手機里告訴文飛,交易的時間、地點已經敲定,明天上午在西區的郊外交易,對方提出要求,戴志只能帶一個司機過去,這也是因為戴志不會開車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