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軍花來臨
第二天,文飛還在睡覺,易玲兒的電話就把他吵醒了。文飛睡眼惺忪對著手機說道:「這麼早就打電話給我,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好好休息啊?昨天晚上我在公司里忙到很晚啊。」
「飛哥哥,今天我帶你到一個很好玩的地方去。你一定會很喜歡的。」易玲兒從手機里傳過來的如黃鶯一般的清脆聲音,聽起來顯得非常興奮。
「今天我真有事啊。明天我去找你。」文飛翻了一個身,有氣無力地說道。
「好,既然這樣,那我明天這時候再打你電話。」說完易玲兒就掛斷了手機。文飛聽到有點哭笑不得,看樣子明天又不能睡一個安穩的懶覺了。
與易玲兒在一起的時光,總是很開心,但同時也總是覺得很短暫,那是因為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經過幾次交往之後,文飛被易玲兒的青春活力和純真可愛的氣質,深深吸引住了,以至於一個人安靜的時候,腦海中總會浮現出她那靚麗的身影。
這段時間兩人進展很快,已經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了。一天晚上,兩人坐在一棟高樓大廈的天台上面看夜空中的流星雨,易玲兒星眸流轉,她的眼睛一眨一眨就象天上的最亮的那顆星。
正好一顆流星划過深邃的夜幕,留下一道長長的光痕。易玲聲大叫道:「飛哥哥,那是流星啊,我們快點許願。」但流星轉瞬間即逝,消失在無邊無際的夜空中。
易玲兒有些遺憾,她嘟著嘴對文飛說道:「我總是趕不上流星,當我剛要閉上眼許願的時候,它就沒有了。是不是老天,不想讓我實現自己的願望啊?」
「傻瓜,如果你知道流星是怎麼產生的,你就不會問這麼幼稚的問題了?」文飛捏捏易玲兒的鼻子說道:「流星許願這件事,是沒有任何科學道理的。只是人們的一個願望而已。」易玲兒點點頭,她偎依在文飛胸口,眼睛望著天上的星星。
「如果我跟我爸爸一起離開濱州到外地去定居的話,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易玲兒抬起頭望著文飛。文飛看見她的眼睛裡面,星光點點,忍不住低下頭來親吻了一下。
然後抬起頭來對易玲兒正色說道:「我在濱州是有任務的,任務完成了就會離開濱州的。就是不知道這一天什麼時候會來到。如果不順利的話,可能會很長。也許三年、五年、十年都有可能。」說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睛望著那片繁星閃爍的夜空。
易玲兒聽後,看到文飛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笑著說道:「飛哥哥,其實我在乎的是跟你曾經擁有的那份愛,對於天長地久我相信,那是要緣分的。如果我們有緣的話,遲早會在一起的。」見易玲兒這麼善解人意,文飛很欣慰地將她摟在寬闊的胸膛。
夜風涼爽,星光閃耀,還有那街道上璀璨的華燈。身邊佳人相伴,此中美景要令文飛今夜無眠……
最近幾天,都是下雨。文飛坐在公司寫字樓的辦公室里,聽俞彬匯報這個月的財務報告。聽完之後,文飛不由的大吃一驚。沒想到西區一個月會有這麼多的收入啊,洋灣和北角兩個地方加起來,要一年的時間才有這麼多的錢,怪不得都說西區是寸土寸金啊。
這時,嚴向東的手機響了。嚴向東走到一邊去了,過了一會兒,他在手機里大罵道:「王胖子竟然不交數,你去砍他就可以了,這種事情還問我幹什麼?砍他一根手指,給他一點教訓。下次他就知道怎麼做的啊。什麼?下次還這樣,那下次就砍斷他一隻手啊。」一陣罵罵咧咧之後,嚴向東氣呼呼地掐斷了通話。
「東哥,這種事情如果不用暴力手段就可以解決的話,我們還是儘量跟他談判。我們這條路不能一直這麼走下去,以後就會走到飛鷹幫的老路上去了。」文飛對嚴向東說道。
「不是我們以大欺小,實在是那個王胖子,太他媽倔強了,公開到外面到處放風,說他就是不向我們交數。上個月我沒理他,也知道他是小本經營,收不到幾個錢的。但他太囂張了,這個月下面小的去收,他不但不交,還報警叫來警察。那個王胖子是新來的一個外地商戶。」嚴向東氣憤地搖搖頭,雙手一攤問文飛:「你說這種情況怎麼辦啊?」
「還有這種人啊。」文飛皺眉說道:「先不要砍他,再找他談一次。如果他還是這樣,就動手砸了他場子,先嚇唬他。這種事就交給光頭李去做。東哥,現在你是大哥級人物,這種小事就不要管了。」
嚴向東點點頭說道:「王胖子這種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說的對,俞彬也叫我在辦公室裡面多坐坐,沒事沖個咖啡,看看報紙什麼的,可是我坐不住啊。」
「現在管理這麼大的社團。東哥,你也要充充電啊,現在的事情跟以前不一樣了,不是打打殺殺那麼簡單了。」俞彬用手扶了一下眼鏡說道。嚴向東嘿嘿笑道,不好意思的搔搔後腦勺。
「跟東哥招一位漂亮的女秘書,女秘書的主要任務就是教東哥處理文件。當然如果能成為東哥的老婆,那就更好了。」文飛笑著對俞彬說道。嚴向東臉上笑開花。
他用手指著文飛說道:「還是你明白我啊。」三人一起大笑。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進來的人是鄧玉兵。鄧玉兵一臉嚴肅,他走到文飛身邊說道:「文飛,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跟你說。」說完看了看東哥和俞彬兩人。
俞彬很識趣地拉了一下嚴向東說道:「現在文飛和鄧玉兵有事要談。東哥,到我辦公室去商量一下招秘書或者是找老婆這件大事情。」說完拉起嚴向東就向外面走去。嚴向東有點莫明其妙,他邊走邊看看文飛,一臉疑惑。
「是真的嗎?你們說的是真的啊,我還以為是開玩笑了。」嚴向東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文飛會心一笑,他抬眼看了一下鄧玉兵。
鄧玉兵沒有說話,直接把門關上了,然後坐在文飛對面,神秘地看了他一眼這才說話了:「我真看不出你到底有什麼本領,讓這些女人為你神魂顛倒啊。」
「你說什麼啊?」文飛不明白鄧玉兵的話意說道:「我跟易玲兒是無意之中邂逅的,有句老話叫『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怎麼了?難道我就不能談戀愛,交女朋友了?我和她是兩情相悅,我是認真的,不要亂說話。」
「只要你沒結婚,當然可以啊。但是女朋友多了,就怕你到時候不好處理。腳踩幾隻船,並不是一個好主意哦。」鄧玉兵笑嘻嘻地看著文飛,話里深有含義。
「不要繞彎子,有話就直說。看你吞吞吐吐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幫忙啊?」文飛有點不高興了,用手指著鄧玉兵說道,「不是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出事了。」
「你說什麼啊?我對小蓮可是一心一意哦,才不會象你這樣呢。現在你的麻煩就來了,你還記得部隊裡面的謝筱琳院長嗎?」鄧玉兵看著文飛的眼睛說道,文飛心中一顫,腦海里浮現出謝筱琳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來。
「她怎麼了?」文飛站起來,一臉關切的樣子問道:「她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
「那倒沒有,相反她現在過得很好。現在她的人就在濱州,你一定想不到。」鄧玉兵意味深長地說道,他的眼睛一直在看文飛的反應。
「她到這裡來了,很好啊。我們一定要好好招待她,讓她在這裡有一種回家的感覺。」文飛很高興,心裡在想應該怎麼來招待她呢?一定要拉上余偉、鄧玉兵他們,方便的話把張濤也叫出來。
「我還沒說完呢。還有你想不到的事情,她以後一定會長期留在濱州的,她現在調到濱州市立醫院任副院長。」鄧玉兵緩緩說道。文飛聽完愣住了。
他想起了跟謝筱琳交往時的點點滴滴,雙眼中出現迷茫的神色來。他永遠記得謝筱琳那雙明亮的眼睛裡面含著淚花,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她緊緊咬住嘴唇,看著文飛離去時的表情,欲哭無淚。「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在大城市不好嗎,她是專家級的人物,國家很多地方需要她,她到這個小地方來幹什麼?」文飛喃喃自語。
「我聽小蓮講,她是為了你調到濱州來的。你現在怎麼辦?她放下所有的一切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要和你在一起,就跟我以前對小蓮所做的那樣。」鄧玉兵繼續說道。
文飛沉默了,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鄧玉兵。他長嘆一口氣,從身上掏出一根煙來,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他又想起了易玲兒那張純真的笑臉,現在怎麼辦?他也不知道。
最後文飛將菸頭摁在菸灰缸裡面,抬起頭對鄧玉兵堅定地說道:「幫我約一下謝筱琳,我要跟她單獨談談。既然她為了我願意放棄一切,我一定不會辜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