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六、末日來臨
文飛知道這兩名女警是路鳴派過來的,於是向這兩名女警把黃鶯的情況介紹了一遍。女警聽後,對文飛說道:「現在你沒有事了,可以回去,這裡就交給我們兩個人來處理。」
「好,謝謝!」文飛點點頭說道:「病人如果有什麼情況,能不能馬上通知我?」
「我們會隨時跟路局長匯報這裡的情況。黃鶯是國安局掛名的要犯,我們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其中一名年紀稍大的女警對文飛說道。文飛點點頭,表示贊同。
正在這時,門外又走過來一個人,直向文飛走過來。來人是一個光頭,腦袋瓜子鋥亮。那人叫道:「飛哥,我過來了!」來人正是光頭李,看到有人來,兩名女警就走開了。
「光頭李,你來了正好,你幫我盯在這裡,先去交錢,無論如何也要叫醫生想辦法救下這個女人。我還有事情要做,你把車鑰匙給我。如果你身上的錢不夠的話,去找俞總要!」文飛對光頭李交待道。光頭李連連點頭,他把車鑰匙遞給文飛。文飛接過來,就向門外走去。
駕駛著汽車仍往沿海大道方向飛馳而去。文飛撥打了龍叔的電話,得知赤虎已經被逼到一個工地裡面。文飛問明地址,加速向那個工地飛馳而去。天上下起了濛濛細雨,如針、如絲,夜色深深。前方的路也變得迷濛起來……
赤虎看著黃鶯跳下車,向堤岸跑去之後,就加大油門,想要甩開後面路鳴所駕駛的警車。路鳴並不著急,他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跟隨。路鳴和赤虎玩的是心理戰。路鳴知道時間對於赤虎來說是最重要的。時間越長赤虎被抓獲的可能性越大。赤虎將汽車開到沿海大道上去。
現在赤虎知道自己幾乎沒有機會可以逃出警方設下的重重包圍了。按照以前的做法,他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就算是戰鬥到最後,也會為自己留下一顆子彈的。但是現在黃鶯有了身孕,他心裏面有牽掛了。也完全理解為什麼紫龍這麼多年都在苦苦尋找殺害家人的兇手。
赤虎駕駛的是一輛大排量的越野汽車,他看了一下儀錶盤上的油標,顯示要接近紅線了。赤虎苦笑一聲,他感覺現在自己的末路終於要來臨了。越野汽車在寬闊的道路上風馳電掣。後面的警車也在瘋狂追趕。赤虎將窗戶搖下一半,冷風如刀一般吹了過來。
冷風呼嘯將赤虎的短髮全部吹得向後飄舞,他眯縫著雙眼,從倒後鏡里觀察了警車的位置,有意放鬆了一點油門,等警車快要靠近時。赤虎用左手把著方向盤,右手拔出槍里,伸到汽車窗外,對著後面的警車連開三槍。槍聲非常沉悶,在空中呼嘯著聽起來很是刺耳。
一顆子彈打中了警車上的閃爍的警燈,警燈碎裂開來,散落在道路上。路鳴伏下身子,發現警車的引擎蓋上也中了一彈。他連忙把方向盤往旁邊稍微打了一下,偏離了開始的方向。
「你們開槍還擊啊,都愣著幹什麼啊?」路鳴大聲對警車裡面的三名警員說到。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一名警員,將車窗搖下來,一隻手抓著汽車上方的把手,另一隻手拿著手槍伸到車窗外,對著赤虎駕駛的越野汽車開了六槍,把手槍里的子彈全部打光了。前面的越野車好象絲毫沒有任何損傷,連速度都沒有減。在汽車高速情況下,手槍很難瞄準移動目標的。
兩輛汽車一前一後在寬闊的道路上,上演了一出生死時速。路鳴看到在自己身後,又有幾輛警車追過來了,其中還有一輛國家安全局的警車。路鳴看到支援已經就位了,心裡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剛剛從警車上面的車載電話得知,前方設置了兩道路障,就等著赤虎。
一切就緒,張網以待。赤虎雖然知道警方在布置路障,但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全部設置好了。在五百米遠的地方,路鳴看到了前方黑壓壓有好多輛警車橫在路中央,道路還有釘條,消防車都就位了。赤虎知道自己不可能突破得了路障。
他踩了一腳剎車,猛打方向盤,將汽車九十度一個擺尾,向旁邊的一個工廠開去。路鳴在後面看到也跟著過去了。工廠裡面空無一人,只有幾盞昏暗的路燈亮著。工廠的大門是關著的,兩邊鐵門並排在一起,中間用鐵鏈子鎖住了。在大門上方有九個流光大字閃閃發光。
那幾個大字寫得是「順天汽車配件製造廠」。上面還掛有兩個大紅燈籠。赤虎駕駛著越野汽車一點都沒有減速,徑直向著鐵門撞去。只聽「咣當」一聲劇烈的響聲傳來,越野汽車竟然將工廠的鐵門撞開了,一邊鐵門整個變形了,本來鑲嵌在牆上的一邊鐵門整個被撞離脫落出來,直接飛到裡面去了。鐵門完全是如同虛設,簡直不堪一擊。
越野汽車車頭並沒有大的損傷,只是凹進去了幾塊,掉了一點漆而已。越野汽車又拐過一道彎,向裡面急馳而去。警報聲間驟然在工廠裡面響起,在裡面熟睡的人也都被驚醒了。
路鳴駕駛著警車在後面緊跟著進去了。他同時拿起警車上面的電話通知前方警員:「嫌犯現在拐進了「順天」汽車配件製造廠。你們速來支援!」副駕駛位置的警員一臉緊張。
後面國家安全局字樣的警車裡面坐著的人是金方和龍叔兩個人。金方坐在副駕駛位置,手裡拿了一把步槍,龍叔和盧華坐在后座上。盧華是濱州市國安局四科的科長。
在他們後面還有幾輛警車跟著。警笛呼嘯著,給赤虎心裡製成了巨大的壓力。赤虎在工廠里左衝右突,終於在一堵高牆前面停住了。他眼中露出絕望的目光來,把汽車迅速倒在一個岔口邊。兩道燈光射在他的眼睛上面,路鳴駕駛的警車跟過來了。赤虎一咬牙,加大油門向著路鳴所開的警車猛烈撞過去。路鳴見赤虎駕駛著越野汽車來勢洶洶,不敢與他硬碰。
他掛上倒車檔迅速向後急退。沒想到後面金方所坐的那輛汽車跟了過來,堵住了後面的路。路鳴沒有辦法,大叫一聲「大家坐穩了,繫緊安全帶!」說完,將檔位調整到前進檔,一轟油門迎向對面開過來的越野汽車撞了過去。路鳴在臨兩車相撞的時候,他閉上了雙眼。
只聽一聲「嘭」警車被越野車撞得後退,一直撞在國安局那輛汽車上面。由於慣性警車上面的安全氣蘘打開了,打開一瞬間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力,打在路鳴臉上,鼻血都打出來。
副駕駛的警員當場就昏過去了。後面兩名警員也都被撞得七犖八素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金方也被衝撞了一下,他剛想開門出去。突然幾聲槍響,子彈打到他的汽車上面。連忙將身子伏下來。對方的槍竟然是微型衝鋒鎗,金方一動都不敢動,他大聲對汽車裡面的人叫道:「千萬不要伸出頭來!對方使用的是微型衝鋒鎗。」
龍叔在後面也俯下身子,他用腳將汽車的門踢開。一稜子子彈打在門上,門上千瘡百孔。龍叔不敢伸頭,拿著手槍對著前方胡亂放了幾槍。金方也將步槍伸入汽車前面被打破的擋風玻璃上面,扣動扳機,也連開了幾聲。一時間槍聲大作。後面警車陸續開過來。
由於這裡位置狹小,幾輛汽車撞在一堆,警員都從汽車上面下來,有幾聲警員暴露在對方槍口下,一梭子子彈打來,走在前面的一名警員當場中彈身亡。後面的警車都躲在汽車後面,對著子彈發射過來的方向開槍。十幾隻槍同時開火,場面很是壯觀。
剛才兩輛汽車撞擊的時候,赤虎沒有受傷。其實他早已打定了主意。轟大油門撞過去的,臨到要撞到路鳴警車的時候,突然打開汽車門。從汽車裡面迅速跳了下來。趁著兩輛汽車相撞。赤虎走到了路鳴的汽車旁。看見金方要出來,就對著他打了一梭子子彈過去。
見警察的火力被自己壓制下去。赤虎把警車的車門打開,將被撞得昏昏沉沉的路鳴從汽車裡面拖了出來。擋在自己的身前,對著前方陸續趕過來的警察一邊射擊,一邊後退。
這時警察們才發現赤虎手裡提著的人是路鳴路局長,都大為驚慌,向後面陸續趕過來支援的警察大聲叫道「不要開槍,路局長成了嫌犯手裡的人質。」金方和龍叔聽到都大吃一驚。龍叔稍露出頭來,看到赤虎拖著路鳴正向旁邊的一間屋子裡走去。屋子的門是關著的,赤虎開了幾槍,一腳踢開了門進去了。
龍叔從汽車上面下來,金方見險情解除也從汽車上面下來。龍叔對著身後的警察們大叫道:「嫌犯進了那間屋子,你們迅速組織人手把那間屋子包圍起來,在周圍布置警戒!嫌犯不可能逃得出去。」金方和龍叔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屋子門口,發現屋子的大門是虛掩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