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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台下,密密麻麻的跪倒群臣一片,台上,高玦顫著手,指著群臣,道:「朕允!」說實話,他也想鬥爭一番,不僅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司馬殷傑和國家。
能不能扭轉歷史,就看他們能不能創造奇蹟了。成敗在此一舉!
前方戰事吃緊,高玦也沒有多餘的時間替司馬殷傑送行,他站在城牆上目送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離去,消失在眼眶裡。
跟在高玦身邊的第五容熹見人走遠了,想要讓皇帝回皇宮,畢竟這裡既高又寒,對金貴的人兒來說可受不得這種折磨。哪知道高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阜安大將軍離開的方向,身體一動不動,一點打道回府的意思都沒有,「陛下?」
高玦被身旁的人喚醒,他一眨眼,心思回體,反問道:「何事?」
「陛下天涼了,該回皇城了。」第五容熹溫言勸道。
「容熹,你說這一次能贏嗎?」比起自己高玦更擔心的是自己國家,還有自己的男人。
「陛下洪福齊天,國家事業昌運,這一戰必然勝得了的!」第五容熹的吉利話張口既來,配上他一臉嚴肅的臉,根本不覺得他是在阿諛奉承。
「想必你這話,長夷國的皇帝也聽過。」
高玦意在說臣子捧皇帝,第五容熹卻聽出一身冷汗。
「陛下……」第五容熹急忙俯首作揖。
「容熹,你怎麼跪下了?不是說要回皇宮嗎?」高玦轉過身,看見跪在地上的第五容熹,疑惑一句。
「臣體力不支,讓陛下見笑了。」第五容熹根據高玦的話推斷出高玦並不知道他背後做的事情,第五容熹隨便找了一個幌子掩蓋他的驚慌失措。
……
……
南境戰場,黃土飛揚。
青雲盤藍天,號聲伴鼓響;衣著鐵錚甲,手執青利劍;冷光落銀刃,疾風拂國幟。
臨到陣前,刀劍交加,血濺滿沙場,為國灑熱血。屍骸遍野,血色連綿。
傷卒不能行,對月寄空思,秋日送寒風,客死他鄉人,如不破敵營,士卒終不歸!
……
……
「報!」
接連好幾日沉寂的朝堂終於迎來春回大地的日子。
原是前方戰事捷報頻歸,我國士兵不僅打退了長夷國士卒,就連前幾日丟去的兩座城池都在司馬殷傑的帶領下奪了回來。
滿朝歡喜,就連憂心的高玦都被大臣們洋溢在臉上的喜悅感染得喜上眉梢,他隻身一人坐在皇位上,嘴角勾起的幅度根本掩不住他的心思。
台下有幾位大臣眼尖的看見高玦嘴上的笑,這人心道:陛下為國家戰事擔憂那麼久,難得如此開心,倒不如,我們向提議給阜安大將軍賜婚,來一個喜上加喜如何?!真是聰明啊!
那幾人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只是接下來故事的發展有點超出他們的預料了。
端坐在皇位上的高玦聽了他們的建議後不喜反怒!
高玦一拍皇位的扶手,嘭的一聲,直接嚇到台下的所有大臣。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哪裡惹高玦不快了,只知道一股勁的磕頭賠不是。
高玦被人逼著給自家男人娶媳婦滿心不快,這也是他極少在朝堂上對諸位大臣發脾氣,怒髮衝冠道:「朕還沒娶親,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傢伙倒是惦記上別人了,急著把家中的女兒嫁出去,拉攏關係了?!」
跪倒在台下的諸位大臣很是鬱悶。
他們都還記得陛下剛登基那時有一位中部侍郎向陛下提議廣納嬪妃,結果被陛下以居安思危的幌子罰了一年的俸祿,整整一年吶!!
結果把那人逼得只能借錢過日子,苦啊,苦!
更何況現在軍事急迫,再提及安禎帝廣納嬪妃這一事,那人怕不是自尋死路?!
朝會一截止,高玦果斷甩袖離去。
黑著臉的高玦走進御書房,發現桌子上擺放的信件,信件上寫著阜安書,高玦鐵青的臉色瞬間回暖。
他迫不及待打開書涵,閱覽紙上內容。
「殷傑親筆。國家南境黃沙茫茫,敵軍侵襲如狼似虎。身侍陣前虎,心系巧兒郎。我為國家而戰,也是為你而戰!捍衛國土,我願至死方休!」
高玦看完書信的內容臉上一紅,腦中只記得——身侍陣前虎,心系巧兒郎,這句話好像是司馬殷傑在跟他表露情意……高玦急忙用手拍拍自己的臉,他要注意的應該是司馬殷傑的至死方休,而不是曖日未的情話。
高玦坐在書桌前,幾張書信被他放在桌子上,他拿來一筆,略沾黑墨,即刻在白紙上書寫起來,「你的命是朕的,沒有朕的允許你絕不可以死,也不可以受傷!國家滅了尚可重建,你若離了我,要我當如何?!」高玦在書信上用了尊稱,為了凸顯出事情的嚴重性。
吹乾墨跡,摺疊整齊,放置於袋中,紅漆加封,陛下書三個紅字明晃晃的留在書封上。
……
……
「將軍!若是按我們這樣繼續打下去,能不能打到長夷國腹地啊?!」跟在司馬殷傑身邊的侍衛一臉崇敬的看著己方主帥。
他見識過阜安大將軍在戰場上的出色表現,對侍衛來說阜安大將軍好比他心目中的戰神,百戰百勝。
從阜安大將軍來到南境指揮士兵作戰開始,南境再無敗績,阜安大將軍可謂用兵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