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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陸離手藝那是一絕,尉遲渡吃得滿足,飯後尉遲渡和白信欞和幾個小的混在一起,商量著明天去哪玩。
馮陸離端著幾杯茶水過來:「還玩,作業寫完了嗎?」
被馮陸離一提醒,白信欞也想起來了:「你們幾個調皮鬼,我之前布置的兩篇大字寫了嗎?」
幾個人都一臉心虛,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
尉遲渡這才有種他們幾個是師生關係的感覺。
尉遲渡犯了菸癮,跟馮陸離他們打了個招呼,自己去院子裡來上一根。不一會,鹿鳴也跟著出來了。
「尉遲道長。」
尉遲渡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鹿老師叫我名字就好。」
「有件事想請尉遲幫忙。」
尉遲渡抖掉菸灰:「嗯?」
「還想麻煩一下尉遲打聽一下,身邊有沒有涉及道門的願意來這裡當老師的,是私聘,工資還是不錯的。」
尉遲渡還挺意外的:「你們缺老師?」難不成不只這五個學生?
「我這不是下學期就走了嗎,有點事要去處理。」鹿鳴笑笑,「所以還想拜託你多多留意,最好下學期開學前就能來的。」
「這樣啊……願意來教書的,這裡不就有一個。」尉遲渡指了指自己,「X大畢業的,不知道合格不?」
X大可是名校,鹿鳴沒料到對方還是個高校出身的道士。
「我本身就一直在到處跑歷練自己,這裡有狐仙還有像陸離君那樣的大人物,留在這裡,對我而言各方面都是有益的,何樂而不為呢?」
「等等,我去叫下馮陸離。」鹿鳴自然是覺得尉遲渡不錯,但這種事還得馮陸離拍板決定,便進去把馮陸離拉出來,講了講大致情況。
找尉遲渡也比找其他人好,至少不怕招來像之前那幾個一樣的老師,這幾個小的也很喜歡尉遲渡,才一頓飯的功夫就都跟他「稱兄道弟」了。
馮陸離沒異議,反正羅挺死後尉遲渡就沒正經事幹了,便索性現在就留下來。
把這個消息跟其他人一說,五個小的還挺高興,一口一個尉遲老師。
白信欞還記著之前被馮陸離嫌棄的那一槎,便問:「高數會嗎?毛概知道嗎?」
尉遲渡點頭:「會,知道。」
白信欞:「……」
白信欞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乾巴巴地道:「不錯。」
由於房間有限,尉遲渡只能和白信欞擠一個房間。在小朋友們都被催上樓睡覺後,馮陸離暴力鎮壓了一番吵著要在別墅旁變府邸的狐狸,也帶著鹿鳴上樓去。
白信欞半個身子掛在沙發背,尾巴耷拉著垂到地上,整個人一動不動,死氣沉沉。
鹿鳴不放心,頻頻回頭看:「仙君他……」
馮陸離把對方腦袋轉過來:「沒事,死不了,皮厚耐打。」
「呵。」白信欞從沙發上掙扎著爬起來,「你……遲早遭……報應!」
圍觀了一番慘無人道鬥毆的尉遲渡上前走到白信欞旁邊,趴在沙發背上:「仙君不想跟我一起?」
白信欞擺手:「我只是嫌房間小太擠,擺不下第二張床……」
沒等白信欞說完,尉遲渡便捂著心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剛還說要和我拜把子,現在又不想和我抵足而眠。」
白信欞:「……」
白信欞暗地裡翻了個白眼,無力:「行行行,怕了你了。」
白信欞直起腰給自己捶著酸痛的肩膀,像片羽毛一般直接飄上了二樓,靠在欄杆上對他勾勾手指:「上來。」
尉遲渡瞧著白信欞那張美人臉,總覺得現在這情況哪裡不太對勁。
尉遲渡就一個旅行背包,走哪帶哪。衣服不多,總共就兩套衣服一件道袍,拉開衣櫃門,尉遲渡捧著那一小疊衣服居然無從下手。
衣櫃滿滿當當塞滿了某隻狐狸的女裝,還塞得一團亂。
尉遲渡摸了一把自己的小鬍渣,開始撩起袖子動手整理。
白信欞洗完澡往臉上倒一堆東西,等進房間的時候嚇了一跳,看了眼自己整整齊齊的衣櫃,又伸手往尉遲渡頭上摸了兩把:「行啊你。」
尉遲渡這人,表面看起來不拘小節,實際上還是個挺愛整潔的人,這一點正好和白信欞反一反。
尉遲渡洗完澡拽了白信欞半條被子躺下,便感到一股清涼,不冷,卻很舒服。
「冰玉?」
白信欞扶著面膜正躺床上閉目養神,聞言「嗯」了一聲:「有助於你修煉。」
尉遲渡咋舌,一小塊冰玉的價值就很高了,更別提一張床。
「你屬陽,按理應該睡暖玉更有效,不過那麼大的一張被陸離君買走給小鹿子了。」
「你們神仙,花錢是不是跟花著玩似得?」繞是尉遲渡從來不缺錢花,在他們面前也生出一種「我好窮」的感覺,「這得花多少億啊。」
白信欞覺得這話聽著不對,留了個心眼:「你覺得那張床值多少?」
「仙君的暖玉床既然有增進修為的功效,那自然是極品了,普通人睡久了還會延年益壽,所以值多少我不敢說,因為我覺得它的價值沒有上限,幾個億都不過分。」
白信欞沉默了,最後一揭面膜,翻身下床氣勢洶洶地站在馮陸離房門前喊:「王八蛋坑錢!」
還在補長命鎖的鹿鳴被這聲吼嚇了一跳,斜眼瞧淡定看報的馮陸離:「你又欺負仙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