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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著兩個呆滯的人走了兩圈,白信欞也犯愁啊,這人的神識可不是隨便能進的,他這種級別的要是進去了,鹿鳴很有可能會承受不住而發瘋。
馮陸離也沒辦法,他要是進去就不是發不發瘋的問題了,而是會不會當場死亡的問題。把除姬淵外四個小的送進去幫忙也不行,他們估計是給邪神買一送一的。
按照一般來說,這種邪神本體被毀,一般就會消失了,可這邪神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神奇的供奉方式,竟然還會「寄生」。
白信欞打算先從尉遲渡下手:「小鹿子可能承受不住,這修道的應該還成吧,我進去幫忙試試。」
說著,摟住尉遲渡的脖子,把自己的額頭抵在對方額頭上,想要通過這裡進入對方識海。
只不過剛一貼上,對方就恢復了清明,下意識壓低聲音放騷話:「美人這是趁人之危?可我這人專一得很,初吻都是要給未來媳婦的,你……」
說到一半尉遲渡猛然意識到眼前這位的身份,把嘴邊的「你要不要試試」咽了下去,換上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你是一定不會做這種事的。」
白信欞:「……」
白信欞鬆開手,一腳踹過去:「找死啊你!」
「大哥哥。」蘇萱萱仰頭看尉遲渡,「你是怎麼出來的?」
尉遲渡拍著身上的腳印,覺得這小女孩太可愛,聲音也不由放柔:「殺了那不男不女的玩意兒就出來了。」
蘇萱萱嘴巴張成了「O」型:「你幹掉他了?」
「實不相瞞。」尉遲渡笑嘻嘻拱手,「道學奇才說的就是我,非要我拿出點真本事。」
估摸著是那邪神先是本體被馮陸離壓成餅,其中一個分/身被白信欞轟成渣,實力大跌,又對尉遲渡太輕敵,加上尉遲渡還真有這麼兩下次,這下讓他成功。
不過眼下,眾人又把注意力移向了鹿鳴——這還有一個,最愁人。
眾人面面相覷:怎麼辦……
馮陸離一個眼神看得白信欞汗毛倒豎,忙道:「我想辦法好吧!給我點時間!」
「啊,快看!」
秦欽指著羅挺,就見羅挺此時血肉開始腐爛,腐肉和著血水從他身上剝落。
「哇!」秦欽一手扶著馮旭佑的肩,一手捂著嘴,乾嘔了兩聲,「太噁心了。」
所有人臉色都不太好,別說看恐怖片了,估計有段時間連肉都不想吃。
羅挺被自身鑽心的劇痛強行清醒,意識到自己此時的狀況之後便是萬分驚懼,痛苦地哀嚎著倒在地上。
「我懺悔,我懺悔……」羅挺口中無意識地喃喃著懺悔二字,接下來說的話都含糊不清,唯獨有兩個字倒是清楚些——聖主。
「餵。」白信欞捂著鼻子湊過去了些,「你說聖主什麼?」
「聖主」兩個字顯然給了羅挺極大的刺激,那刺耳的慘叫聲又大了幾分:「啊啊啊我懺悔!聖主不會拋棄我!」
那狀態完全問不出什麼,尉遲渡靜靜地看了一會,勉強從一堆血肉中找到心臟的位置,將劍刺了進去。
算是讓他死得痛快點。
「又是一個入邪教的。」白信欞搖頭,「看樣子是被自己人滅口了。」
馮陸離似笑非笑:「你原來還有心思關心這個。」
白信欞汗毛倒豎:「我在想辦法!」
劇痛的確能把人拉回現實,但是他要真這麼幹別說馮陸離了,那幾個小朋友估計得想排隊掐死他。
「你!」白信欞把尉遲渡拽過來,「幫個忙,進入小鹿子識海,把人找回來。」
小道士去應該沒事的……吧。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誰料尉遲渡卻道:「怎麼進?我不會。」
白信欞感覺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你不是道學奇才嗎?!」
尉遲渡望天:「奇才也不一定什麼都會啊……要不你現在教教我,我現學一下,我學東西速度還成。」
白信欞覺得自己的性命懸在尉遲渡的「現學」上了,頂著其餘人的刺過來的目光如芒在背,反而「佛」了,扶著額頭:「好,行吧……」
☆、人命債 (七)
鹿鳴看著原本的院子突然變成了一片曠野,四周靜謐無聲,之前說好罩他的某位狐仙也沒影了,眼前還站著和那個金像同款臉的人,就知道這次貌似玩大了。
「這就是你的前世嗎?」萬靈真人還是那副表情,就算不再是金像,神態也是如金像般僵硬,「真是有福之人,前世如此稀少。」
只有一位,自然也沒有千萬世累積下來的苦痛。
儘管知道恐怕沒什麼用,但是為求心安,鹿鳴還是從自己外套內袋裡掏了把匕首出來握在手裡。原地站著,和那位保持了距離:「您是來請我看全息電影的?這可比3D刺激多了。」
萬靈真人壓根沒聽懂這年輕人在講些什麼,便索性不回答,只是和顏悅色地道:「你不想看看嗎?包括你的前生究竟是怎麼死的。」
鹿鳴現在只想拖時間,拖到馮陸離和白信欞救他出去,因此爽快地答應了:「行啊。」
話音剛落,原本靜止不動的四周像是突然有了活氣,鹿鳴甚至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大風和遠方的一陣馬蹄。
地平線上一陣黑壓壓正朝鹿鳴的方向移動而來,沒一會便可辨認出是軍隊。
打遠可瞧見飛揚的軍旗,不過上面的字像是很早以前的字體,鹿鳴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麼字。